“把这里封起来,今天折腾了一天,回去休息一晚,明天等云虹他们的消息。”云笙起身,象征性的在王二双手上绑上绳索,不管怎么说,在没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就算是个孩子,他也是嫌犯。
姜暮晓自觉攀上云星的手臂,用手指着云笙:“你带着他,我跟星星走。”
云星忍不住笑道:“疯丫头,跟着我就不怕被我卖掉。”
“被卖了也比被折腾死强。”
冲云笙哼了下鼻子,扭头不看他,自从决定开始参与办案,云笙都不宠自己了,还不如星星,最起码还当自己是个女人需要照顾。
云笙眉头耸动了下:“随便你,记得明日卯时笙园报道。”
“我是脑力劳动者,睡眠不足没办法思考问题。”
“随便你,动脑子还是动手,金翎阁从来不缺人。”云笙笑道。
其实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金翎阁每年都会搜寻优秀的孤儿入府训练培养,进来的孩子每日受到的教育,再加上耳濡目染的环境,每个都把能成为金翎当成是一种目标,都盼望着可以早日学成摆脱白翎的等级,最少一年也可以培养出一两个一等翎卫。全府上下,也就只有姜暮晓这个大小姐,听说可以拿到白翎短箭便高兴的细眉笑脸。
“星星,他欺负我,要不然你收我当仵作吧。”姜暮晓转移目标,可怜兮兮嘟着下唇,看的一旁的王二惊讶不已,这还是刚才温柔安慰自己的小姐姐吗?
“你少来,万一哪天尸体被你炸了,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云星拒绝道。
撒开云星的胳膊,豪气得小手一挥:“哼,你们不要我,我找小弟去。”
脚还没踏进香料铺的后门,就听见身后云笙的声音飘过来。
“这儿离金翎阁少说也有七八里的路程吧。”
“哪呀,十七八里都有。啧啧,这个时辰了,也不知道还雇不雇的到马车。”
姜暮晓咽了口口水,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腿,磨牙,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换了张笑脸,转身对云笙笑得灿烂:“笙哥,我开玩笑的,明天一早我准时到,您别跟我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回到金翎阁的时候,晚饭时间已经过了,云星直接将王二带走,在自己的院落单独辟出一间房供他居住,云星的侍从多,可以随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姜暮晓还有心理阴影,回住处的路很坚定的拒绝了云笙带自己一程的建议,决定自己走回去,云笙也没强求,跟在旁边陪着,虽说回到府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此时天色已深,这丫头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怕天黑。
“这件案子,你怎么看?”云笙突然问道。
“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我现在连王初一为什么死都没想明白。”姜暮晓转身,倒退着往前走:“你帮我分析分析,我感觉有种钻进牛角尖出不来的感觉。”
“你说说看。”
“你看吧,按王二的说法,王初一是觉得香姨的女儿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怕死的难看,所以决定先一步自杀,好死的舒服体面点,这点没错吧。但前提是,王二的话完全可信。”
“你觉得他有问题?”云笙问道。
“我不知道,就我个人的感情和直觉来说,我愿意信那孩子。我不明白的是,王初一为什么会选择垂幕草这种不靠谱的毒药。死不死先不说,我打比方啊,我要是王初一,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然而我又知道金翎阁一定会找上我,也就是是生是死各占一半的几率,那我为什么不随身备上一种可以见血封喉的毒药,杀手找上门来躲不开,大可以直接吞下,既然死了,还管得着他是分尸是喂狗,自己又不知道。”姜暮晓纠结的掰着手指,真是想了一路怎么也想不明白,说他苯吧,他算出了自己可能会死,还让王二无论如何藏好自己等翎卫来。说他聪明吧,他又怎么草率的就判了自己死刑。
“砒霜鹤顶红断肠草,他用什么不好,非要赶什么新潮用垂幕草,就个不高的浴桶,你说他万一没溺死跑出去裸奔,岂不是丢人还容易被凶手盯上落个惨死。”
“你这么说确实有道理。”云笙温和的道。
姜暮晓飞白眼:“你怎么不凶我了?”
“记仇了?”云笙笑道。
“没有,我又不傻,你凶我又不是要害我。”姜暮晓嘟囔:“我就是生气,好歹也在人前给我留点面子。”
“好,我下次注意。”云笙伸手点点姜暮晓的额头:“好好走路,摔了我可不负责背你回去。”
姜暮晓耍帅的转了半圈,满意的摇头晃脑往前走。
“我也觉得王二不可能是凶手,一个捡他回来,辛苦把他养大,教他本事给他饭吃,虽说是伙计,但是不难想,王初一的家底迟早也是要给他的。”
“看吧,我说那娃可信。”
“你才多大,左一个那娃右一个那孩子的。”
“我年纪小,但我思想成熟啊。”姜暮晓叉腰,不害臊的挺了挺胸。
云笙一巴掌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