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云笙站起身,打算也一起去地牢看看,“你查过死者的胃没有?”
“当然,你当我是不学无术在这里跟你胡扯吗?”云星余光看了云笙一眼,明显是不满他的怀疑,“乐坊带回来的死者我第一时间就做了检查,死者的胃里,的的确确存在几团烟膏,还有少量梨花醉。谭睿的尸体也如此,胃液里有酒的味道,但是是什么酒,我没办法给你答案。”
“怪了怪了。”
“什么怪了?”云星问道。
“我跟晓晓在发现尸体之前,有仔细搜过诗社。现在想想,当时我并没有看到什么酒具,也没有酒香。”云笙努力的回想了一遍,还是没有搜寻到酒的印象,“云勋,你现在就带人去一趟骞振诗社,我想临安府衙的人还在守护现场,你带人将粮铺一楼二楼都仔细搜寻一遍,凡是觉得有可能对案情有价值的东西,全部带回来。”
云勋应下,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云勋站住,等着云笙进一步的交代。
“你带训练场的白翎去,算是一次实践学习。”
“是。”
“扶持后辈你倒挺上心。”云星起身,唤来一名侍从,交代了一番验尸房内哪里需要整理和不能触碰瓷罐内藤蔓的事情,才与云笙一起往地牢处走。
“你再不着急,疯丫头就是白子钰的人喽。他个短命鬼,不管是王府还是蝶谷,女人多的简直令人发指,你不怕疯丫头嫁给他受委屈。”
云星微微眯眼,捕捉到云笙的不自然,“你跟疯丫头摊牌了?”
“晓晓说,她现在不想嫁人。”云笙有些懊恼,晓晓今日好像说了许多话,怎么自己就记住了这一句。
“我可给你提个醒,女人都是要哄得,哄着哄着就自然会把心牵在自己身上。”
“怎么哄,你这么有经验怎么……”云笙此时正懊恼,不经大脑的就想怼回去,“抱歉。”
云星挑挑眉,“我早都想开了,只要她能过得好幸福快乐,嫁给谁都是好的。”
一向精明冷潋的目光,也在说道心上人的时候变得柔和。宫中细作的事情一了,他连面圣的事情都省了,独自一人从地道先出了皇宫,断了自己与懿安最好的见面机会。
他云星不是个会逃避的人,他是怕懿安看到自己之后,又会日夜思枕,熬坏了身子不说,也会让高宗更加坚定让懿安去和亲的事情。和亲对高宗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对懿安,确实断了她一生的幸福安宁。
“不说我了,你有时间去多找留镶和留穗聊聊,疯丫头喜欢什么,这俩丫头最清楚不过。”云星挑了挑眉稍,“你可是近水楼台,多送她几样她心水的物件儿,还怕不能抱得美人归。”
云笙则是面无表情,“我记下了,多谢。”
云星无奈的摇头,除了查案审案,对其他的,云笙还真是呆的可以。
地牢内,两名犯人的尸体还停放在牢房内,姜夫人和曲莲殇,则是站在离尸体稍远的地方。
“星小子,你可来了,速度怎么这么慢?”曲莲殇打量着金翎阁这一批最出色的两名少年,砸吧砸吧嘴,“不会是谈情说爱去了吧,那还真是罪过。”
“咳咳。”姜夫人掩面轻咳了两声,“你是想让我将你当年的糗事公布于众吗?”
“呦,我忘了这还一个护短的。”曲莲殇美眸流转,笑的一脸狡诈,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这个一品乐师更像是窑馆的老鸨,“看来我以后还真不能随便跟你们开玩笑,你们夫人啊,手里可是抓了我不少把柄呢。”
有夫人在,正好也少了云星与曲莲殇斗志斗嘴的力气,“劳烦您老让一让。”
曲莲殇也不是个善茬,果真往旁边挪了挪,“生草,你跟姜百里带的娃儿还真是懂礼貌,我这个做姥姥的很是欣慰啊。”
姜夫人只觉得自己此时头疼的厉害,抓起曲莲殇摇摆扭捏的手臂,“再吵,你信不信我连夜把你发配回开封府!”
曲莲殇噘嘴,这种卖萌耍宝的表情落在她保养甚好的脸上,竟也不十分违和。姜夫人叹了口气,“这疯子我牵走了,查不出结果也要早些回去休息,莫要熬坏了身子。”
曲莲殇刚要张嘴反驳,姜夫人一记威慑的目光扫过去,便乖乖闭了嘴巴,跟姜夫人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冲着云星紧了下鼻子。
“怎么,你还瞧上这老女人了不成。”云星解开一具尸体的衣襟,伸手按按胸膛的位置,没听到跟进来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果然云笙还站在原地注视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迟迟没有反应。
“你说夫人跟曲莲殇是怎么认识交好的?”云笙走进牢房,接过地牢守卫递上来的一沓口供,“你去忙吧。”
“云笙大人!与其关心这个,您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案子。”云星抽出自己刚刚施在尸体肚腹的银针,“的确没有饮酒,这就怪了,单纯吃了烟膏,而且也过了半日之久,别说烟膏,就算食用了肉干也该消化了,怎么会在这档口毒发?”
“会不会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