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阁这一次碰到的案子可算是撞到了一块铁板,姜百里知道再留他们几人在这里也多无意义,便驱散了。
姜暮晓几人离开了许久,云维才推门进来。
“我以为你会叫我进来。”云维脸上带着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你还笑的出来,暮青那臭小子的话你可听到了?“
”听到了又怎样,就凭云笙的本事,一天的时间足以揪出内鬼,没什么好担心的。“云维坐下,”你我都老了,有什么就让云笙他们去查,他们可比咱们当年靠谱多了。比起这案子,彻底铲除大理细作才是重中之重。“
云维没说还好,现在说起来,姜百里只觉得更加头痛。
“眼下内忧外患,我们这位陛下还要重整军队,分散岳家军的实力,打压临安府衙和我们,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难道还真想耗的钰儿油尽灯枯不成。”
“我们这位陛下,就是从前被吓破了胆,只要他能长命百岁,其他的他哪会在意”
云维算是摸透了高宗的性子,一面主和打压你,一面又要你死心塌地的办事,对付外敌内侵,败了是过,胜了无功,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你是否有二心,真是什么便宜都叫他占了。
“说多了徒让人心凉,我过来多少也要给你带些好消息。”云维转移话题说道,“之前就想告诉你的,被莲香的死耽搁了。兄弟们查到一处大理细作的落脚点,眼下正在监视,是直接缴了,还是跟监钓条大鱼出来?”
“呵,还真算个好消息。”姜百里一天下来,现在多少有点事情让他顺心了,“先看着,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动手,缴了一个是一个,别光钓什么大鱼把自己人搭进去。”
“就猜你会这么说,这事我去处理就好,你想办法先拖一拖莲香的死讯,以免有小人背后捣鬼。”云维说道,“对了,白子钰和曲连殇走了,你知道吗?”
姜百里点头,“知道,那疯婆子说在我这住着没意思,想逗弄个孩子都有生草护着。白子钰的话……这孩子自己有分寸,一般的杀手刺客动不了他。”
“也罢,我若能抽出身来,就去那孩子身边转转。”
云维也是心疼白子钰的,毕竟一起打天下的老人都还在,独独少了白轻舞一人,他们可断不能让她的儿子再出什么差池。
“我走了,你多费心,莫要让府里的内鬼再搞出什么事情来。”
吹了一圈冷风,姜暮晓也全无了睡意,暮青去给云笙帮忙了,就自己一个闲人,索性就跟着云星回了忆寒院。
“你是跟屁虫吗?天晚了,你跟我去验尸房不好。”
“有什么不好,不是只要有你在,就算牛头马面来了都能被你吓回去吗,我有什么好怕的。”姜暮晓满意的说,将身上的大氅又裹了裹,毕竟是白子钰的衣服,就算只是一个披风,对姜暮晓来说也太大了些。找机会一定要跟白子钰讹上一件来。
云星笑笑,“晚上可是阴气最盛的时候,呆久了你不怕阴寒之气入体,阴气积攒多了,可是会毁容的。”
姜暮晓站定,歪头看看云星,“星星,你想甩开我也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呗,毁容?毁成你这样子吗?”
满不情愿的伸出手,指了指云星这张人神共愤的俊颜,摇头,“真是没有说服力。”
“疯丫头,你当我跟你开玩笑是不是?”云星也站住,积攒了一天的火气明显有些压不住的趋势,“你没有内力,又非男子,自然没办法驱散阴寒之气你懂不懂。”
姜暮晓对云星的爆发有些懵,很没有骨气的扁扁嘴,“好,我不去凑热闹就是了。星星你也是,查不出来结果就先别查了,歇歇,说不准一觉醒来头脑一通透,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姜暮晓卖萌眨巴眼睛,退后了一步逃出云星的怒气威慑范围。要说云星的话,斗嘴归斗嘴,欺负也不是没有过,跟自己生气还是头一次。要换做平时,他肯定也是玩笑的找找恶心的理由吓退自己。这次都是这案子闹的!
云星长出了一口气,回去吧,想来的话明天白天再过来。”
姜暮晓这一次算是听话了,点点头,“你也别工作太晚,不然不会替懿安心疼你的。”
云星眯眼。
姜暮晓绷嘴,转身就跑,“我开玩笑的!”
云星在控制,咬牙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不能动手,这可是阁主和夫人的独苗,掐死了他赔不起。
夜幕降临,云虹带人也跑了小半天,此时正坐在城内的普济药堂,清点搜出来的烟土烟膏,还有未经提纯制药的干罂粟种子。
“掌柜的,这就是你说的正当生意,普度众生黎民?”
在搜出禁药之后,原本就点头哈腰的药堂掌柜和伙计,便被翎卫押持着跪倒在地,一柄柄未去刀鞘的剑用力架在几人肩膀上。
“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一时被蒙了心智,小的保证,只有这些,我还没来的急出手啊。”
药堂掌柜的哭丧着脸,跟云虹求情。
“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