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张禄欣然接受了云星让他留下来暂住的建议,安心的留了下来。√只是一再跟云星和王将军求情,害人者当理当惩处,但是希望不要波及其他人,包括他的爷爷。
“星星,下一步我们怎么办?不上门抓人吗?”
姜暮晓好奇的问道。张禄是被刘普带下去的,王将军留了下来,他对云星接下来的计划也很好奇。
“抓。”云星思索了片刻,说道,“不过我们要抓的,只有张宁,其他人,我们还不能动。”
“为什么?这杀人的怪兽已然在屋里躺着呢,现在我们将整个张家控制起来,都不为过。”王将军指了指存放尸首的房间,说道。
“将军不是已经答应张禄,不波及府中其他人吗?”
王将军有些莫名其妙,“我没波及啊,就是正查的查案审讯,你放心,我虽然是个粗人,也是懂王法的,绝不会动用私刑。”
“云星的意思是,这见事不能现在就闹大,傻。”曲连觞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云星的意思。
一句话,也成功的让王将军挂不住了面子,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当着云星和姜暮晓两个年轻人,登时红了脸。
姜暮晓瞧瞧说不出话来的王将军,着实觉得他这个大将军当的憋屈,这府里除了白子钰,他比一个人的官职都要高。可就是这样一个四品将军,每天是曲连觞说东不敢往西走,云星说什么,就立刻去办什么,俨然成了一个不花钱白指唤的跟班,这些人还要吃他的住他的。姜暮晓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给他一个台阶下。
“星星,你快说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板上钉钉的事,怎么就不能闹大了?”
姜暮晓给云星使眼色,眨巴眨巴,眼神往王将军的身上瞟了瞟。
云星是什么人,那是金翎阁的狐狸,人精!姜暮晓一开口,他就猜到了姜暮晓要打什么算盘。
“其实也不是不能闹大,我们去围府查案,也是按法办事,合情合理。只是,这件事并不像张府上下都知晓的样子,犯案的,也是张府中的个别人。”
“那……”王将军刚要询问,云星摆摆手,示意先让他别说。
“这件事,已经在颍州城闹了大半年之久,死伤的人数不少,而且这几乎都是上半年发生的事情,王将军您之后封了山,再加上长毛怪甚是恐怖,自然也不会有很多人愿意冒着危险再进山。就算如此,之前死了亲人的百姓,对长毛怪已然是恨之入骨。我们若是能抓住长毛怪,必定会有联名请愿,杀之而后快。”
王将军点点头,“确实是如此,将军府最近都有收过百姓的请愿,希望将军府抓住长毛怪之后碎尸万段。”
“就是如此了。”云星接着说道,“一只不通人情的长毛怪尚且如此,现在若是让城中的百姓知道了长毛怪是张家所为,你们猜,百姓是会将罪责全在凶手身上,还是整个张家头上。”
“必然是整个张家了。”王将军点点头,已然是明白了云星的意思。
“对。到那时,整个张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百姓到了这时,是最爱团结协作的,也会认为,张家就是十恶不赦,对不起这些采参人。倒时,这些采参人的亲属只要集结百姓,别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必定会有两拨人马,一波聚集在将军府门口,希望将军府尽快惩治张家,还死者一个公道。而另一波,则会帮忙团团围堵张家,准备好烂菜叶臭鸡蛋,落井下石。”
“只怕到那时,就算我们想保全张家上下无辜的人,也是难于登天了。”王将军顺着云星的思路往下想,越想越是不寒而栗,“百姓的请愿书可是很可怕的,我不接,他们自然会往上面送,一层层递上去,怕是最后,张家无辜的人也会被株连,不定个从犯之罪砍头坐牢,也是要沦为官奴,或者是发配边境了。”
“可是星星,这件事现在我们瞒着,等到查清楚也是要公布于众的呀,到那时,百姓不还是会知道。”
听了姜暮晓的话,王将军附和的点点头,“云星,你聪明,你想想怎么才能保住无辜之人不被受累,又能让犯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不捅出去不就得了。”一直被当住空气的曲连觞已经忍耐到了极致,都提示到了这步还不明白,还真是个只能冲锋陷阵的莽夫。曲连觞就奇怪了,脑筋这么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许多载,他怎么就没掉进敌人的陷阱葬在战场呢。
“不捅出去?”王将军还是不明白,“我们明白的抓长毛怪,怎么可能不捅出去?”
姜暮晓也是朝天翻了个白眼。王将军,救不了你了,被曲姑姑嫌弃,你也是自找的。
倒是云星这一次,表现出了超出以往的耐心,笑道,“就是这点。我们抓的是长毛怪,并非是凶手。我们去张府抓张宁,对外也只是说想了解张禄那是进山的情形,外人也不会想到,这件事就与张家有关。毕竟长毛怪的外形,已经一传十十传百众所周知了。一只怪兽,又怎么会是人所能操控的呢。我们暗地里查案,审讯,揪出的长毛怪。既然是人扮演的,他们必定是有假毛假皮,我们当着百姓的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