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去办。”听明白了云星的意思,王将军也不耽误,立马出发打算对张家来个一日三顾。
“张老爷子这一次,怕是真的该承受不住了。”姜暮晓感慨道。
“对了,星星,你刚刚提到长毛怪穿戴的道具。”姜暮晓指指紧关房门的房间,说道,“里面那个,可是光不粗溜的一个大活人,还穿着与身上伤口不符的衣物。你说他的同伙是想干嘛?”
“这点我也没想通。”云星摸摸下巴,“人既然已经被毒死了,他的同伴大可以两人丢在山上,制造写长毛怪可能造成的伤口,伪装成受害人,时间久了,尸体腐败,就算我们进山搜查,找到的也是一具辨认不清身份的尸体。”
“说的就是这个。采参人进山,无疑也是生活,那深山老林的,就算运气好,一年半载也不见得能找到一株好参。都是过活混口饭吃,我们日后搜集来的尸骨,也不会都被认领走,毕竟下葬烧纸诵经祭拜,哪一样都是要花钱的。”姜暮晓坐在王将军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做思考状。
“凶手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不然干嘛要无缘无故将人滚下山。看样子都知道人不是这会死的,若说是死人自己滚下山,万万也是说不通的。他毁尸灭迹都比两人滚下山正常,说到底,这就是在给我们送线索嘛。”
“送线索!”云星眼睛一亮,“疯丫头,你还挺聪明的嘛。”
“你这么夸人很不走心啊。”姜暮晓鄙视的瞅了云星一眼,说道,“你是想说张府还有人知道内情,只是不好明说出来,就只能偷偷将被毒死的张府大老爷从山上滚下来我们通过他与张老爷子和张宁的相似程度,联想到这一切是张府某个人所为。若真有这么个人,他为什么我们出现之前,就将线索想办法给王将军呢,何必等到现在。”
“说不准他给了呢。”云星抓抓下巴,思索道,“说不准之前王将军真的找到过这个人主动送上来的线索,只是他没在意罢了。”
姜暮晓眨眨眼,正经八百的道,“星星,你这么在背后说王将军笨,好吗?”
夜幕渐渐降临,冬日的北方,黑的一向很早。天寒地冻的,因为顾念姜夫人的身子,云星等人还是否定了姜夫人要骑马前往汝州的想法,几个年轻人一起,将她劝到了马车之中。
姜夫人心中焦急,已经不知道第四次的推开马车门问带路的人,离汝州还有多远。
这一次姜夫人推开门,抬头看了眼渐渐黑下来的天色,索性就坐在了外面,看着众人赶路。
“娘,外面冷,您进去吧,我们再有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暮青驾着马车,又甩了一鞭子驱动马匹马匹跑的更快些,也好让姜夫人安心。
“无妨,我坐在里面心也是憋屈,出来透透气会好些。”
姜夫人一手摸上暮青握着缰绳的手,仔细的摩擦,“冻坏了吧?”
“不冷,我皮实,不怕冻。”暮青笑道。
“瞎说,哪有谁是不怕冻的。”姜夫人轻瞪了暮青一眼,起身又回了马车里面,取了件马车里铺座位的干净毛皮毯,从后面给暮青披上。
“你先用这个挡挡风,现在日落西山了,风冷,容易着凉。”
暮青也不推辞,任凭姜夫人将毛皮毯搭在自己背上,“我披着,那娘也安心在车里坐着呗。”
“好。”姜夫人笑了笑,将车门大氅开固定好,真就坐在里面没出来。
暮青回头看了一眼,“娘,你耍赖,快把门关上。”
“没事儿,你驾你的,我若是冷的,自会将车门带上的。娘就是快看到云笙了,这心里也是越发没底。”
“娘,你就放心吧,笙哥一定没事。你想啊,笙哥若真是有事,那廖本杰又怎么敢告诉我们,还不把笙哥藏着掖着的,不让我们知道。”
被廖本杰遣来报信的伙计听闻,也放慢了速度,驱马走在马车一侧。
“夫人放心,我出来的时候虽然云笙大人还昏迷不醒着,不过单看面色也是无大碍的。我们府上的大夫也说了,云笙大人的毒中的浅,不难拔除。”
“有没有事也不是听你一面之词的,滚到前面带路去!”姜夫人原本还只是担心,被伙计这么一提醒,火气登时上来了。若不是廖施,云笙怎么会受这么多罪,虽然廖本杰之前不知情,可作为廖施的儿子,他也逃不过罪责。
伙计怯怯的,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只得又驱着马,走到最前面带路。
暮青驾着马车,也是十分气闷。这伙计也真是不会说法,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娘亲的面提笙哥还昏迷不醒,这是在路上,若是在府上,娘亲绝对回赏给他两记耳光。
快到汝州城的路上,因为是进城必经的道路,所以官府有修善过,一条大路宽敞无比,又十分平坦,众人的速度也因此提升了不少。
因为有白子钰代表钰王殿下身份的麒麟玉珏作为信物,众人没有经过检查,很轻松的驾着马就进了城。
待到了钱庄门前停下,廖本杰坐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