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从桌子上拿起佩剑,又将暮青的佩剑丢给他,看样子是打算即刻就出发。
“去襄阳府的事情怕是不能再拖延了,若真是等到博弈什么都准备好,我们可能就真是扑了一场空。府衙的衙役,你也得让刘通大哥多注意,见到心思不纯的,切不可大意放过。与大理寺勾结,这两人应该都脱不了干系,但是勾结的是钱财,还是有其他的图谋不轨,我们一定得查出来。”
“这个你放心,这面有我和云星在,若有结果,我会让白菲第一时间去通知你,你那边有什么线索,也要即刻传回来。我想博弈那边还不清楚大理寺的事情泄露了出来,你们此次去,明的还是查孙奎如夫人的案子。”
白子钰起身相送,作为大财主,自然是随身掏出银票递给暮青。这种身外之物,云笙是不会好意思接的,这一点倒不如暮青了,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哥。”白子钰还站在门口,姜暮晓叫了一声。
白子钰扭头,“怎么了?”
“我们为什么不去审孙奎如?”
白子钰和云笙说的虽然不尽详细,但是姜暮晓已然听懂了。应该是孙奎如这一次并没有想到会栽在白子钰的手里,所以也就没有时间和能力清理走府中的本不该存在于府衙中的东西。账本是,断手是,十二阴阳经也是。
所以他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想出这个办法,自己与这件事情已经脱不开干系,便只有让这件事与自己的牵连面最小。所以他不惜让自己的儿子按着戏本说话,不惜让孙富直接漏出十二阴阳经的药水,又不惜断送一条人命,只为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引到博弈身上去。
但是时间太短,准备也是草率,这一场戏唱下来,一般人不会觉得什么,落在白子钰云笙还有云星三人眼中,便是破绽百出。既然破绽如此多,为什么还不选择审讯孙奎如呢?
姜暮晓想不明白,即便不将问题往大理寺上引,单说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的罪责,也该审讯一番才是。
“简单的审讯,昨晚和今早已经进行过了,只是那会你还在睡觉。”白子钰走过来,点了点姜暮晓想不明白事情就会鼓气的脸蛋,感受姜暮晓柔软弹性的肌肤与自己手指的清凉接触。
“收受财物,便利,还有孙铭欺压百姓的罪责,他都没有狡辩过。还是那句话,如若我们找不到确实的证据,孙奎如根本不会承认。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并不是审问他,而是看紧府上的衙役和婢女下人,不要让他们有与孙奎如私下接触的机会,也不能让他们出府传递什么信息。好在我们现在人手还够,看住这些人还不成问题,衙役的心性必然不会强过孙奎如,我想只要断了这层联系,必然会有人受不住露出破绽,这样我们手里就会有人证,人证有了,物证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子钰详细跟姜暮晓解释了一遍,看样子,这丫头应该是听明白了,只是姜暮晓的脸还鼓着气,看来还是有事情没有想通。白子钰抚摸上姜暮晓的手,温暖的如冬日的暖阳。
当然,白子钰的手还是冰冷的,暖的是白子钰的笑,映落在姜暮晓眼中姜暮晓的心跳又一次不能控制的跳的欢快。姜暮晓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我的身份,我完全可以给京城传信,说大理寺与地方官员勾结,不知是何企图。宫里杜绝祸患,也一定会派人去查。可是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与金翎阁和临安府衙平起平坐的机构,里面不管是大理寺卿还是一个小小的衙役,都是人精,就这件事情,若是我们没有在这里找到确实的证据,他们一定会随便揪出个无关痛痒的人来,说一切事情都是一人所为,大不了斩个头,宫里那位再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这件事情也就翻篇了。可是这件事的主谋,依然会逍遥法外,我们还是对其的行动不甚了解,没办法根除,或者是防患于未然。”
“我知道了。”姜暮晓嘟着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抽出手没好气的打了一下白子钰的手背,“我就是心疼你,他这么对你,你还在一心一意的为他着想。”
“怎么说,他也是你未来公公。”白子钰忍俊不禁,好笑的说道。
“儿媳不认公婆的多了去了,我不认他,你还能不要我不成。”姜暮晓摇头晃脑道。耍赖卖萌她最是厉害,白子钰嘴里这位公公,她确实怕,怕他是君,自己是臣,他可以随时支配自己的生死,或者是自己母家的兴荣败落。但是有白子钰在,她又有什么好忌讳的,天塌了有白子钰顶着,白子钰顶不住,还有自己站在身后帮他扶腰。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岂不是只能坐在这里等结果?”
“就是等结果,看守的事情有刘通带着骑兵进行,验尸有云星,王海现在跑的连影都抓不到,我们现在就只能等,等着谁第一个忍不住,先露出马脚。”白子钰挑唇笑道,显然姜暮晓的话对他来说很是受用。
“你若坐不住,我带你去城里逛逛怎么样。”
“行。”姜暮晓点头,“不过这之前,还有一件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白子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