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没有什么事情不也不可以随意出入后宫,只知道懿安现在有赵昚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稍后让白菲带着你从密道进宫,我也会请旨进宫,你在宫里等着我,我带你去看懿安。”
白子钰倒了杯茶,推给云星。
“我让白菲先行进宫料理一番,你且等着,不用急这一时半刻,我想过不了一个时辰,她便能回来。坐。”
见白子钰都这么说了,云星无法,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白子钰说的没错,这不是着急的事,就算自己再急,也没有能力将懿安从宫中抢出来。疯丫头这几日在自己门口说的对,若是不能打消高宗和亲的念头,就只能趁着和亲队伍出了城,又没有与迎亲的队伍回合时狸猫换太子。只是那样,便真是苦了懿安,从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便成了一介无名无分的民妇。
云星这一次想了许久,才决定真的逃出来入宫与懿安一见,一是看一看她还好不好,二,是想让她放宽心,不管付出多少,即便是两人没办法相守,也必不会让她嫁去大金那等虎狼之地。
“你为什么还不走,难不成还要看着我进了地道?”云星坐下来,端起茶盅饮了一口,白子钰今日泡的是很少会饮用的六安瓜片,相比也是让子安心,才煮了这种可以凝神静气的茶。
白子钰伸手,又给云星添了些许,嘴角还噙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想不到你这只狐狸也有傻掉的时候,我这次是要以安慰皇妹的名义带你进后宫,又不是单单呆在我的东宫,当然要等陛下同意的旨意下来,方可以进宫。”
云星哑言,随后酸溜溜的说道,“我比不了你,你现在是只等佳期抱得美人归。”
“算我错了。”白子钰伸手跨过茶桌,拍了拍云星的肩膀,“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事现在有我,还有姜伯父给陛下施压,还有一众反对和亲消战的武将,这件事到最后是否是这个结果还不一定呢。只要有脑子的臣子都能想明白,大金驻扎北境,现在正是缺少粮草青黄不接的时候。年前的几场大仗,若是乘胜追击,即便是灭不了大金,也能破了其根基他再没有喘息的机会,老老实实做我大宋的附属国境。现在陛下听信秦桧等人的谗言,执意撤回了北境岳家军,只留下驻守边境的忠义军,若是此次和亲达成,带到盛夏入秋时节,大金必然会成反扑之势,打我们个措手不及。陛下如此做,也是这些年被打怕了,再加上有小人趁机在他耳朵边上吹风他失了判断的能力。就算到了最后,没能改变和亲的事情,以我的势力,再加上金翎阁的兄弟,将懿安换出来也不是难事。我跟晓晓说好了,到时候就将蝶谷留给你们住,那里是我的底盘,就算陛下的江山最后保不住了,那也是安全的,不会有人发现懿安的踪迹。”
云星伸手握住白子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力的抓紧,“我信你们。对你的实力,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既然说到了以后,我也希望你能顾忌下自己的身体,你现在可是疯丫头的天,就算再有什么遗言压着你,你也该将疯丫头放在首位。”
“我知道,所以你也得保养好自己,我可全仗着你给我吊着性命呢。”
云星的卧房,姜暮晓让田念儿将门外的矮凳搬了进来,自己则就端端正正的坐在厅堂正中间,等着姜百里还有云笙过来。对于自己会受到多重的言语轰炸,姜暮晓已经有了一份心理准备。所以趁着两人还没来,又唤田念儿去请自己的救命稻草,一定要在姜百里气急说出囚禁她这等话之前,将亲亲娘亲请过来。
“好你个臭丫头,当了王妃就能在自己娘家为所欲不成!”
姜暮晓刚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便被自己亲爹声如洪钟的训话声震得一哆嗦。姜暮晓努力让自己不要太过胆憷。
罢了,大不了就是两天禁闭。
“腰板挺直啊,你个臭丫头还有理了不成!”
姜百里进了忆寒院,还未踏进卧房,便看到了一副大义凌然端坐的姜暮晓。
“哑巴啦!我听说你在云星的房门外讲了四天的大道理,怎么我来了你到没话了?”
“我可以接着说,那你也得讲理啊。”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儿子和女儿相比,因为性别不同得到的宠爱也不同,女儿更不怕自己父亲一些。跟在姜百里身后的暮青着实钦佩自己这位老姐,这要是换了自己说出这种话,怕是要在院里顶着太阳提上一天的水桶。
“我不讲理,我不讲理。”姜百里气的衣袖甩的呼呼作响,“我不讲理就是你可以胡作非为的理由了。你也不想想将云星放出去的后果,他若是想不清明自己去闯皇宫,你知道这最后是什么后果吗?别说云星的命保不住,整个金翎阁都容易被搭进去。你放人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不是让你跟着云维学吗?难不成教你的都被你就着你那些吃食消化了。你这丫头!”
姜百里说道激动处,紧握的双拳都攥的骨节咯噔作响。姜暮晓低着头,眼睛却不老实,是不是的上挑看向嘴上还在不停教育的姜百里,以及跟木头一般一旁杵着的云笙。这家伙明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