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云笙给贵妃娘娘请安。”
云笙两人进了内室,毕竟是女子的闺房,两人只是跪拜在房门口,向站在床边的吴贵妃请安。
“免礼。”吴贵妃头也没回,一双眼睛只是焦急的盯着床上躺着的吴敏敏看。
“我不管你们金翎阁用什么办法,尽快给我抓住这名刺伤敏敏的凶手!”
“金翎阁的翎卫除了保护太子殿下安全的,其余已经全部编制在羽林卫当中,皇宫的一丝一毫角落都不会放过贵妃娘娘放心。”
“那就好。下去吧,你们两个也去搜捕凶手。”
吴贵妃见两人没有动,扭头看向门口站立的二人,目光凌厉。
“还不走,等着拿赏是吗?”
云笙拱手,“微臣逾越,希望能了解一下小姐的伤势,也能确认跟上次刺伤懿安郡主的是否是同一个人。”
“御医?”吴贵妃没有即可给云笙答复,而是问向正在给吴敏敏诊脉的太医。
“回禀贵妃娘娘,小姐的伤情已无大碍,凶手这一针,只是阻断了小姐周身的经脉运行,还好发现的早,并没有对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细致调养几天,也就痊愈了。”
宫中的太医院,太医众多,而能给陛下贵妃瞧病的御医,只有三人。为首的御医已经随性跟着陛下去了凤山行宫,吴贵妃请来的,便是太医院的副院。可即便是副院,医术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了。吴贵妃能让御医来给自己的侄女救治,可见对吴敏敏不是一般的在意。
“那就好。”吴贵妃一直直挺的腰板,在听到御医说无事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微微有些颓势,相比一直的神经紧绷,身体也是累了。常伴左右的宫女眼尖,连忙上前扶稳吴贵妃其坐在吴敏敏的床边。
“御医,你去跟他们说明一下敏敏的伤情。”
御医告退,由吴贵妃身边的宦官亲自背着药箱,送他出去,跟着出去,便还有云笙和云岭。
“王御医,您从进去到出来,不过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不知吴小姐她究竟伤在了哪里,伤口处理的会如此之快?”
既然是询问,即便王御医已经明了两人的来意,这先开口,也必须是云笙。沉浮于官场多年的人,最想要的,也是必须要的,不是气节不是金银,而是高人一等的感觉。
王御医若是没有听了云笙这番恭敬的请教,恐怕三人还要走上好一会儿,他才肯与两人说明。
“不会什么多严重的伤,金针入喉,断了气数。”王御医眉眼微阖,面含笑意,给人一种泰山北斗的虚幻感觉。
“金针入喉?王御医是想告诉在下,凶手是一个懂得医术,又武功高深之人?御医可能判断出来,吴小姐喉中所中的金针,埋了有多久?”
“凶手懂不懂医术我是不能判断,但武功嘛,确实不是一般的高,要知道她刺入吴小姐脖颈的金针,外露的一头也是尖的,如此伤敌伤己的暗器,若不是用内力灌入,我是想不出来凶手能用什么办法刺入她的体内而没有一滴血流出。金针入喉阻断气路,若是不偏不倚的伤了,吴小姐连片刻都活不了,两位是高手,相比也明白这个道理。”
云笙点头,“这个自然,所以我等想知道,凶手这一针,是不是如同刺伤懿安郡主的那次相同,只是伤,不是杀。”
王御医斜眼看了云笙一眼,“死不了,就算我再晚一个时辰赶来,她也死不了。”
城外不远的皇家车队,因为有随性的太医在,信王受的又是皮肉伤,即便身子再娇贵,处理的再细致,半个时辰之后,信王的伤口已然是包扎完好,整个人似跟去了半条命一般,被随身带的宫女安慰着,如一只受了惊的小狗,团缩的半睡半醒。羽林卫的统领带人将附近的山林村庄搜了个遍,连行刺的凶手的影子都没有抓住。只能硬着头皮到陛下的马车前汇报情况。
也不知道陛下究竟说了什么,姜暮晓好奇,只能从窗口探出脑袋,看着羽林卫统领铁青的脸,来脑补刚刚发生的一场训斥。
不管结果是否是称心如意,整个车队还是重新开始前行。队伍里有太多的人物要护卫,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预定的下一处驿站,休息整顿。
姜暮晓见没有热闹看了,便叫还神经紧张的姜留穗赶紧取出自己的零嘴口袋,前路漫漫,不用吃东西来消磨,这一路就太过难熬了。
可是还没等姜暮晓将自己的吃食分享给懿安,马车的车门边大敞了开,姜暮晓本来以为是坐在外面的白淼要进来,也没当回事,只是白淼进来了,却没有关门。姜暮晓只感觉自己身后还有个人影在晃动,因为开门之后照进来的暖暖阳光,被遮挡了大半,投放在车里,就是个人影。
姜暮晓扭头,“我们马车挤不下了。”
“我知道,我来换个人。”白子钰笑道,抓起姜暮晓手中的大布口袋,拉着她就要下车。只是姜暮晓还盘着腿,白子钰手上并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拉扯,示意姜暮晓跟自己走。
“懿安郡主的安危现在有你照管,给本王上心,若是懿安有什么事,本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