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姑子啊!”姜暮晓的嗓门不小,不好意思的冲对面兄妹情深的两人吐吐舌头。她就说嘛,为什么之前没有吃醋的感觉,感情是自家亲戚,妹妹抱哥哥,有什么好吃醋的。
原本还濒临感情爆发边缘的田念儿,听了姜暮晓这话,到有些脸红不好意思。
“我就说为什么陛下会突然心软让你把田念儿带回来,也没说要如何处理。你是不知道,陛下在你宫里的时候,还说要如何如何收拾刺客呢。”
姜暮晓眼珠子一转,也明白过来赵构肯定是也想明白了田念儿是自己遗落在外的女儿。女儿做了这些,做父亲的,若是亏欠的太多,即便是万人之上的王,也是有心软的时候。
陛下这么做,无非是想借白子钰的手放田念儿一马。至于白子钰给田念儿求情时的话,一是给赵构一个台阶下,再者白子钰那声“爹”,也算是父子之间的一种交换了。
一个女儿,一声爹,就算赵构的心被固在铜墙铁壁之中,也会强行跳动。
姜暮晓这话,与其说是她恍然大悟,还不如说是她有意说给田念儿听。
要知道,她所犯下的罪责,若是陛下极怒,动用凌迟也是不会有人反对的。毕竟她伤了懿安郡主,伤了信王殿下,还有吴贵妃的侄女吴敏敏,不说还没有伤到分毫的陛下,单单这三个人,就够她死上三次的了。
田念儿似乎是听进去了,咬着下唇强忍住眼泪,像个倔强不肯认错的孩子。姜暮晓没有再说话,毕竟她还没有嫁给白子钰,放着田念儿眼中,她还算是个外人,这种时候此时需要白子钰跟她讲一讲道理。而且对于当年靖康之乱的事情,她也不是十分了解。这个时候,最是不能凭自己的想法来武断的劝解。
“大金,还有谁在世?”
姜暮晓以为白子钰会先问田念儿是如何混进皇宫的。
田念儿抬头,不知为何,白子钰的眼神让她莫名的觉得安心,“除了肯委身下嫁的,便没有人了。”
“你与我实话实说,你是怎么从大金逃出来的,又是如何有了现在的势力。”
“我……”田念儿欲言又止,然后撇过头不再说话。
“是完颜氏的谁,想借你的手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白子钰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其实对于眼前的田念儿,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说出在背后她这一切的人是谁。
只是他不想这么做,田念儿,跟赵昚懿安比起来,对于他来说要更为亲近。她受了太多的苦,白子钰愿意相信,她只是没办法排解心中的愤恨,一时冲动做出了这些事来。
“是……完颜兀术。”
“又是这家伙,他倒是好手段啊。”姜暮晓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便会极其厌恶。对于白子钰和云笙表示的对他的欣赏,姜暮晓可是一点同感都没有。说到底,若不是这个人,白子钰也不用拖着病体跑那么远去上阵杀敌。眼目前的,他还在对着朱仙镇蠢蠢欲动,又哄骗田念儿做这种有违天道的事情。
“娘亲去世之后,我便被他接出了浣衣院,听其他人说,完颜兀术是喜欢娘亲的。”
田念儿这话,明显是有替完颜兀术说话的意思。所谓爱屋及乌,完颜兀术喜欢邢秉懿,这两年来,看来也对田念儿不错。
可这话落在姜暮晓耳朵里,变不是这个味儿了。
“这话你听谁说的?他若是真的喜欢邢皇后,为什么会让邢皇后病逝在浣衣院,若是我喜欢哪个女子,就算她再怎样,我也会想方设法让她好,这才是喜欢。”
姜暮晓直截了当的说道,“我猜,你听到的这些话,也应该是他让别人有意当着你的面说起,久而久之,假的也会成为真的。”
田念儿有些不敢置信。
“别怀疑了,他就是个老狐狸,不然也不会突然整出来和亲这档子事来,边境还三五不时的挑衅一番。”
“先不管完颜兀术的人品怎样。念儿,你是怎么混进宫的?”
“对啊,你明明在金翎阁,跑出来府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姜暮晓反应过来,也问道。
“府里的金翎卫都进宫了,那日趁着你们刚走,我便先一步找去了太师府,太师府有人接应我,将我和这次随性的御医换了个身份。”
秦太师!
白子钰沉吟,他早该想到的,现在金翎阁就在查他与大金是否有勾结。若真的有,田念儿通过秦太师进宫,到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田念儿在金翎阁是姜暮晓的贴身婢女,这些日子以来出的事情,确实不能勾起别人对她的怀疑,就更不用说她出府,会有什么人在后面跟踪她了。
田念儿抬头,看了眼从后院过来看情况的懿安。
“抱歉,我没想杀你,只是不希望你也被送去虎狼之地。”
懿安原本留在后院,事情的经过听了回禀的宦官说明,多少明白了个大概。现在突然被田念儿提起来,她倒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原本的计划,除了陛下和太子,我没打算伤害一个人,只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