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鬼讲道理,你是不是疯了?!”姜暮晓也感觉到了这件事可能不像表面显现的那么简单,“云虹,这释艮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虹并没有马上回答姜暮晓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的看向白子钰。白子钰也是个明白人,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唤了两名护卫过来其在自己房间的隔壁包下两间上房,中间的一间,则是留给王铭灏和易柏居住,房间开好,便带了两人去隔壁看守起来。
“这释艮阵,乃是驱除附身于人身鬼魅的术法。释艮阵,必不可少的,便是成'拔斜斗'的法器,以及卦阵,为的就是将山林中的阴气聚集,以天地的至阴之气来驱走人体内的阴邪之气。说起来,也是一种救命的术法。”云虹等到隔壁传来了敲墙的声音,知道两人已经在护卫的看护下老老实实呆在了隔壁,才开口给姜暮晓和白子钰解释道。
“这种卦式,说难不难,但是一般的道者是不愿意随意出手使用的,这种阵法的使用,必定是附身于人身的邪魅之气太过强硬,普通的方法并不能使它主动离开。若是道者的道法有一时的弱势,都有可能被阴邪之气攻击,有损本体。或是对法器控制不精,被天地强劲的阴气所伤,不管是哪一点,对道者的伤害,可谓都是致命的,而且用过此法救治的人,十之八九是救不活的,即便救过来,因为身体虚弱的太久,也很难有精神气撑下去。我说这些,你们可信?”
白子钰不为所动,姜暮晓倒是配合的点点头。她能不信吗,她可是走过地府的人,又有个当孟婆的娘亲,还有个随叫随到的判官朋友,既然地府都是实实际际存在的,有个鬼魅什么的,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于姜暮晓的表示,云虹倒是不以为然,这种事情,即便他懂得五行八卦天象之气,对于抛掉自己的其他人,他也不便强求人人都要信服,信则有,不信则无,人若一身浩然之气身体强健,也不会受到阴邪之气所扰。
“我说这些,只是给你们解释一下什么是释艮卦。对于这个孔真口中所说,我是觉得可信度不高。你们是见过孔真本人的,感觉他人怎么样?有没有说谎的可能?”
“真假是不好判断,不过我觉得,仲宪之的死,倒是真的吓到他了。”白子钰说道,“现在看来,他跟我们所说的与仲宪之是因为画作之类的有所争吵,却全是骗人的。如此看来,这个孔真,倒更像是知道些什么,他躲起来,很可能是知道了仲宪之究竟是被谁所害,怕自己也被牵连其中。”
“你俩等等,我现在有点乱。”姜暮晓打断白子钰,说道,“现在也就是说,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在说谎。若是孔真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是相对于其他人,丁军卓的嫌疑比较大,或者是隔壁的那两个。若是王铭灏和易柏说的都是实话,那么很可能是孔真和某个人一起给他们三个下了个套他们恐惧,然而按照孔真今日的表现,又是他并没有想到仲宪之被人如此残忍的杀害,怕自己也会因为凶手想封住他的口杀了他。等等等等……”
姜暮晓脑袋当中灵光一闪,“你们说,会不会是孔真与哪个人合作,想对仲宪之做什么,结果现在后悔了,找上我和白子钰,结果凶手有所察觉,在孔真面前处理了仲宪之,就是吓住他。”
“有道理,不过晓晓,你忘了一点。”白子钰看向姜暮晓,满眼的欣喜,仿佛姜暮晓是已经将这个案子找出了答案一般。
“什么?”姜暮晓努力回想自己落下了哪一环。
“从孔真找上我们,再到我们发现仲宪之的尸体,这段时间绝对不超过半个时辰,而仲宪之的尸体若是处理成现场那副模样,至少也需要一个时辰以上,再加上要清理好现场,不留下蛛丝马迹,可以说两个时辰都很正常。有这个时间差,凶手应该是在孔真后悔之前就动手了。”
“那也就是说,凶手确实还有杀孔真的心,孔真发现仲宪之尸体之后,发现自己确实有生命危险,一时慌不择路就跑了,而没有投靠我们的庇护。这凶手整除这么一出杀个学生做什么,那不成与仲宪之的爹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还弄出了好像是阴邪迫害了一般。”姜暮晓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现在仲墨大人应该也得到信了,别的没线索,总是要先确定丁军卓说的信,到底是真是假。”
白子钰起身,将支起的窗子放下。
“现在天也晚了,我们再查也查不出什么,先等云星回来商量看再说,说不准他在尸体上还能找出什么线索。不管钱塘府衙与这件事情是否有干系,没找到孔真之前,他们总是要尽心去找寻的,我们也不必操心。倒是易柏所说的孔真的老宅,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去查看一番吧,看看他口中的干尸还在。”
对于白子钰的建议,云虹是认同的,现在天色渐晚,此时若是出城,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老宅可是他们几个四日前就去了,干尸的问题,若是不想让外人再有所察觉,必定早已处理干净,所以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现在的问题就是,他们的人手太少,这件案子本办法他们自己放开手脚去查,也只能先仰仗钱塘县衙的能力。
几人倒也还算义气,除了姜暮晓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