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叫了六名翎卫上前,交代了一番。教习身边没有人看守,又被堵住了嘴巴不敢动,看来是他们心里也清楚自己膝盖之下是什么。云笙要做的,就是他与其他六名翎卫一起,成功将这些教习救出来。
云笙将每个人排好顺序,一人解救两人,七人同时出动,带上两名教习迅速撤离。算上云笙,七个人便是翎卫中轻功最好的七人。
“各位大人听清楚,在下只说一遍,若是想活命,我在三个数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请大人们不要乱动,乱动的后果,不消我说大人们心里也清楚。”
对于云笙这种连哄带吓的,白子钰倒是觉得很中听。都说武将鲁莽,可是若是真遇到事情,最没脑子的还是这些不上不下贪生怕死的文官。云笙如此说,便也是希望不要真的碰到哪个脑子傻了的,不但让自己没有逃出来,还让金翎阁的翎卫折在火药之下。
真要是这种死法,就太过憋屈了。
云岭等人已经闹不明白云笙的想法了,他们此时简直是跟跪在院中的各位教习一样懵。他们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邬文稀里糊涂绑在了这里,而云岭等人,则是还不明白事情的经过,就稀里糊涂的被云笙带了过来抓人。至于要抓的是谁,他们此时心里只有一些大概的感觉,具体到底是哪一个人,便没有人想得通了。
“你们还不后退,真的不怕死吗?”
云岭回过神看向说话的白子钰,差点一个踉跄站不稳。云笙等人确实要在火药堆上救人,不相干的人躲避是应该的,那你也不用直接退到了对街吧,能让几位教习膝盖压住不会立时爆炸的火药,其数量必定不会十分巨大,只是能炸死人而已,应该连毁灭太学府大门的威力都没有。
云岭不至于隔着一条街还要跟白子钰斗嘴,带着剩下的人只后退的几步,给云笙几人在退回来的时候留下足够的空地。
“三,二,一,动!”
云笙一声令下,七个人影如同一体一般,同时出动,虚空踏步,一手一个抓住教习身上的绳索,七只脚同时踏上一处教习跪着的地方,借力背对着太学府大门直接退了出去。其双脚刚刚离开,就听轰的一声,一股气浪带着沙土从地上翻腾起来,七对人被火药爆炸的热浪所推,直接轰出了大门,除了云笙云勋以及另外一名翎卫后退了几步站住脚,其他的人都直接摔在了地上,滚做一团,狼狈不堪。不过好在,众人只是被气浪推了出来,没有人受伤,更不要说是丢掉性命了。
云笙等人动手扯下了众位教习堵嘴的帕子,又解开绳索。
“邬文……邬文他疯了,欺师灭祖!你们定要抓住他,他就在里面,还押着太学府的学生,他大逆不道!狼子野心!”
一名教习得到解放,愤恨的说道。现在没了危险,气焰便也上来了,对在场的众位翎卫指手画脚。
云勋冲天翻了个白眼,被他这么一说,也知道他们此行来是要抓谁的了,上去就冲着聒噪的教习后颈一手刀他安静下来。其他被救下来的教习见此,纷纷都住了嘴不敢再出声。
“头儿,现在我们怎么办?”云勋问道。
“等。”
“等?”云勋不解,“头儿,邬文的手里少说还得有六十人的人质,我们在这里等,怕是不妥吧。”
“没关系,他弄出这么一出戏不肯逃走,必定是要拿这些人质与我们谈条件的,说到底,不过也只是六十条人命,我还不放在眼里!”白子钰上前说道,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为高声,似乎是料想到邬文藏得并不远。
“钰王殿下好手段,如此不将这些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就不怕被天下百姓诟病吗?”
太学府最前的前厅阁楼,邬文推开门,一手抓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学生做挡箭牌,另一手则是握着一柄沾满血渍的利剑,走了出来。
“你手段也不赖,杀鸡儆猴,方法用的很正确。”
“多谢夸奖。”邬文抬手,手中的剑直接架在了学生的脖子上,惊得他手中的七尺男儿直接面色惨白,惊叫出了声。
“窝囊废!”
“你对自己的评价很贴切。”邬文这句窝囊废虽然声调不高,不过也逃不过白子钰的耳朵。
“殿下,你如此说,就不怕激怒我动手杀了他吗?”邬文冷笑连连,原本清秀俊俏的容颜,此时也显得阴森可怖。
“你不敢,你还得用他来和我们谈条件,此时你杀了他,下一刻我就能让你死的透彻,绝不会给你回去带下一个人出来的机会。”白子钰上前,并排站在了云笙的身边,“说吧,想拿他们跟我们换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心知肚明”
“笑话,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到了这种时候,白子钰反倒不着急了,时间拖得越久,越对邬文不利,对于饶舌浪费时间,他还是十分擅长的。现在没有桌椅,不然他必然会坐下来泡上一壶茶,与邬文慢慢耗。
“把孔真交出来,我就放了这些人!”邬文也急了,冲白子钰吼道。
“笑话,孔真的下落你不是最为清楚吗?问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