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真正孔真的父亲,已经这个世上了吧,不然我们在临安府,也不至于连一点孔家人的踪迹都查不到。事情到了这里,我们在这四个谎言的提示下,还是来到了孔氏一族的祖坟,也发现了阵法的存在。因为你们也出自孔家,自然知道只要明白破解之法,即便不用孔真出手,也能通过此种方法掌控阴兵借道的秘术。你用孔氏族谱将我们引过去,为的就是借助云虹的能力替你们做到这件事情,然而不巧的是,已经有人在我们之前动过孔氏祖坟,用释艮阵镇住了一方的尸体,所以不管我们如何挖坟,都不会触动阴兵借道的秘术。”
云笙捻着手指,眼神一转,“并且,这应该是你自己的意愿,到此,你已经是一颗弃子了。”
“胡说八道!”邬文对这句弃子很是敏感,起身就要扑向云笙,被其身后的翎卫拽着绳索一带,整个人后仰张在了地上,躺在地上,气焰明显弱了下来,说道,“要不是他总破坏我的计划,我也不会被主子抛弃,一山不容二虎,栽了,我也认了。”
“这话你倒是说对了,一山不容二虎,但事实上,你不是虎,你是狼!”孔豫冷哼一声,简直是不愿意搭理这个急功近利害了自己,更害了他的小人。若不会他反咬了自己一口,怕是现在已经威胁着孔真使用秘法招来了阴兵,他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更近了一步,更不至于现在成阶下囚。
“现在说说吧,你二人与孔真到底什么关系?还有,大理廖氏,到底想做什么?”
“你休想知道,我死都不会说的!”邬文躺在地上,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可是放在其他人眼里,确实十分的可笑。刚刚,可就是从他的嘴里泄露出了那人是大理廖氏的事实,现在在这了装硬汉,着实有些晚了。
“笨蛋!”孔豫不屑的咒骂了他一句。
“你骂谁?”邬文想翻身起来,奈何绳索缠的太紧,倒下了就在难以爬起来。
“谁应我就骂谁!”孔豫挑挑眉,现在身处之地确实是很麻烦,但是能看到这个傻子先丢掉性命,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他不说,你呢?”云笙看出来孔豫是个聪明人,视线一转,笑着看向孔豫。
“说起来,这件事情上,我朝不会吃亏,有可能还会坐收渔翁之利。”孔豫目光与云笙相对,很是自信的说道,“我孔豫虽然不算什么好人,手上也沾染了不少无辜人的性命,但在家国天下上,我也是很有原则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因为对我朝有利,你才出手与之同流合污的喽?”白子钰坐不住了,说道,“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钰王殿下,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件事,确实是对我大宋有利,于情于理,我想两位,都不会对我的性命置之不理的。大理廖氏,已经对大理国的皇权觊觎已久,他们找上我等,就是想借助孔氏秘术,与大理军队抗衡,从而得到皇权。不过孔氏秘术毕竟太不容世俗所忍,孔氏一族的族长也不想秘术外泄,便早早就有规定,秘术之后孔氏一族的嫡系一脉才可以传承。”孔豫倒是没有藏私,实话实说道。此时若是再不说实话,怕是性命不保,说了,总是还会有一线生机,他才不会向邬文一样傻。
“我虽不出自嫡系,但与邬文相比,我还算近亲,所以我二人里应外合,将孔氏族中之人抓捕控制起来,只留有嫡系的孔真可以在外随意活动,但前提是他愿意动用秘术,不然抓起来的族人,我是不会保证他们的生死的。”
孔豫说的轻巧,听在云笙等人耳朵里,确是针扎般刺耳。血浓于水,有时候放在奸人眼中,不过是自己谋利的工具而已。
“看来你二人没少对着干,不然也不会让孔真钻了空子,逃出你们的掌控。”白子钰身子后倾,靠上座椅,事情说道这里,已经算是真相大白了。大理廖氏想得到孔氏一族秘术的帮衬,然眼前的两人互相阻挠作对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完成的事情复杂了起来,也使得他与金翎阁撞见了这件案子。大理廖氏,怕是不想如此快就与他们打交道,所以放弃了这次的计划,也使得他们找到了突破口,看出了这整件事情的原委。之后,两人被押解到了钱塘府衙大牢,且由翎卫亲自看管,待整件事情的原委白子钰写上折子递与高宗看后,便可以将人押解回京。
地牢里,白子钰和云笙在将两人分别关押之后,来到了另一间牢房,关押的,便被带回来孔氏老宅遇见的怪人。
衙役打开牢房之后便离开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云笙说道。
“还没有。”怪人背对着两人,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牢房的青石墙,“我的族人,还有在他们手中的。”
怪人叹了口气,转身倚着墙滑落在地上,“也许,我示弱,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开始就失踪了的孔真。白子钰试过的方法,也不能将他的面容还原。按孔真的话说,他是与阴鬼做了一笔交易,以自己的面容换取生机。
“你的族人,我金翎阁会想办法施救,这之前,你得振作起来。你的人身安全,愿不愿意与我回金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