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睢安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斩锁者”却莫名其妙地离开了有利位置,她几个后空翻就拉开了与李睢安的距离,李睢安当然趁机转身举枪,一瞬间便发现,在他与“斩锁者”之间,一片悬于地面的火焰将两人隔离开来——或者说,这片火焰其实是命中了她刚刚站立的位置。√
“啧,终于舍得拿出你的玉佩了?”
“斩锁者”甩了两下手中的短刀,戏谑的看着在李睢安面前逐渐浮现出的、虞堇的身影,她的手中攥着另一条红绳,此时其上有一块玉佩,正垂在身侧,更令人惊奇的是,虞堇的身后凭空浮现出小小的、或黑或白的如同纽扣似的东西,彼此之间似乎有线段连接,它们缓慢地移动着,就像是天上运转的星辰。
李睢安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觉得玉佩造型很眼熟,没办法,毕竟社区里那帮大妈大爷们清晨傍晚总有这么个“保留节目”,什么太极拳啊、太极剑啊、太极扇、球、伞、鞭、棍云云…简直是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啊,扯远了,李睢安记得,这些事物都和一个符有着密切的联系,李睢安也因为好奇请教过他们,当时,院里太极拳打得最好的老大爷就捻着胡子得意地告诉他:“这呀,叫‘阴阳鱼图’...”
“二七同道,为火居南。”
虞堇不紧不慢地念完这句话,两簇更为旺盛的火焰凭空而现,目标直指“断锁者”。
“...呀,不早了啊。”几分钟后,短暂的对峙结束,古怪的女人看着虞堇的玉佩,突然放了短刀,“都这个点了…我还约了人看电影,今晚就散了吧…哎,怕是已经迟到啦…”
她朝两人随便挥了几下手,一甩绿色的长发,转身就不见了。
虞堇也散去了前面的锁链,接着周围的场景也逐渐散去,一间小小的居室出现在李睢安的眼前——原来,他们一直都在这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小空间里闹腾。
“今天可遇到不少怪人。”李睢安悻悻地把格洛克插回了枪套,重新打量起面前的虞堇。
提着玉佩的虞堇似乎仍然在思考着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还好么?”李睢安尝试着发问。
半晌,虞堇终于看向了他,摄人心魄的碧蓝瞳孔闪动着神秘的光彩,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却让李睢安很不自在。
“很抱歉,没想到把你卷进来了。”虞堇依旧是那一身白裙,平静的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但她看李睢安的眼神,明显很好奇,“不过李先生,你好像也藏着不少事呢?”
李睢安不暇思索地张嘴便说:“我只是来给你还包的,你落在老年人活动中心了,至于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虞堇低头想了想,面无表情地着看着他,尽管她那双眼睛已经散去了瞩目的光辉,可“灵种”独一无二的碧蓝色仍旧有种让李睢安老老实实说出一切的想法,“那...我的包呢?”
“灵种”小姐伸出手来讨要挎包,于是可怜的李睢安这才发现,自己冲上楼时提在手里的挎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啊...这...这个”李睢安急得抓耳挠腮,丢在“梦境”里的东西...他上哪儿找去!
虞堇叹了一口气,李睢安从她的表情中居然看出了一点哀怨的味道...啊?我做错啥了?李睢安这么想着,更加急得是语无伦次。
“我...那个...明明一直抓在手里的哇!哪儿去了真是的...”
虞堇再次长叹一声,变魔术般的从身后拿出了那个挎包 :“你是说这个吧?”
“对对!没错”李睢安喜出望外,伸手就要去拿。
“我的包,李先生。”
李睢安伸出去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他一边暗骂自己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失态,一边不由自主地将收回的手探到头顶,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没错,李睢安感受到了一超以往的强烈尴尬,在虞堇面前,原本交际能力为个位数的他已经几乎要掉成负数了...
“啊,既然包已经在你手里了,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今晚我还要去劝导一对小夫妻呢...哈哈哈...你知道的,民事调解工作嘛...”李睢安尝试脚底抹油,转身就要往门口跑。
“请等一下。”虞堇突然拉住了李睢安的袖子,认真地说,“李先生今晚招惹了‘斩锁者’,她不会就这么放跑你的,接下来李先生的工作...请让我陪同前往。”
李睢安一听,那哪成!他赶紧挣脱了虞堇的手,干笑了两声:“我知道我知道,没事,那帮家伙,我和她们打过不少交道了。”
他急匆匆地下楼,不一会清脆的铃铛声响起,那是咖啡厅大门被拉开的声音。
“李先生...到底是谁?”
虞堇站在窗口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李睢安,好似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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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见鬼!怎么她们总是阴魂不散!”
急匆匆地冲下楼,李睢安用几乎是逃的方式往停车的位置跑去,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