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爆啊!小李子,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这么...”
李睢安瞪了一眼谢谏溪,他便把想要说的话咽回去了:“我说,你们两个不是去吃饭了么,怎么着,在我接话室门外偷听呐?”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是来传达一下消息的...哈哈哈...”谢谏溪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四合院那边的刘姥姥,哎呀,昨天嚷着喊着要见你,说是有要事要同你说,今天我们去照顾她,她这一看来的人不是你,不高兴了!刘副队没办法又把贺朝潮调了回来,说是要你去看看劝劝刘姥姥...你同她老人家熟呀...”
“是是是,我们就是这事折回来的...”稍微靠点谱的张恫生跟着点头如捣蒜,一时反倒给李睢安弄糊涂了。
不过,李睢安一听这位老人闹情绪,倒是把之前的尴尬丢到了一边,关心起老人家来了:“刘姥姥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刘姥姥是四合院区典型的空巢老人之一,温和慈祥,在社区里孩子们的心中颇有好感,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虽然也住在小区里头,但忙着工作一年两头很少回来看过她,至今还是未婚,李睢安之前跟着队里去定时照顾照顾这些孤寡老人,帮她打理过家务活,刘姥姥直夸他像他儿子似的,从这以后只要在社区里看见李睢安,刘姥姥有事没事就会拉着他的手问他这问他那。
“我们这就不知道啦,刘副队让我来通知你,顺便跟你换班,你先去吃个饭吧。”张恫生两步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谏溪则对他是挤眉弄眼的...
“哦...这样啊...”虽然李睢安满脸狐疑,但刘姥姥那边,还是过去一趟吧。
他看向刚刚说完话就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虞堇,有些不好启齿,但就在他准备送客的时候,张恫生率先开口了:“虞小姐呀,你还没吃饭吧?门口那家社区食堂就挺不错的,干净卫生,口味也不错,和李睢安先去吃个饭吧,待会你们也好有力气处理刘姥姥那边的情绪哈...”
“停停停,停下。”李睢安仿佛听见了什么毛骨悚然地消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虞小姐她怎么就要同我一起去处理问题了?这不是我们民事调解队的活儿嘛...”
谢谏溪本来在旁边的办公桌上收拾资料,听见这话便探出个脑袋说:“现在都是同事了啊,担任我们的心理咨询师嘛,贺朝潮倒是挺兴奋的...从虞小姐的学历来看,肯定挺擅长这个的呀,来这里都是大材小用了,我觉得没问题。”
“啥?同事?她?这?学历?”李睢安本来就不顺溜的一口普通话说得更混乱了,“什么时候的事?心理咨询师?你们让一个昨天还想着跳楼的家伙以后来劝导别人不要轻生?”
“那个...之前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所以才...”脸上红潮还未褪去的虞堇轻轻地发声了,她站了起来,朝两人鞠了一躬,“我是今天上午才通过上面的审批加入朝阳社区民事调解队的,就此担任心理咨询师一职...还希望各位多多关照...”
“一定,一定,哈哈,那个你们先去吃饭吧...那个李睢安中午你请客,今晚下班后我们再去庆祝庆祝虞堇小姐的加入,那时候我请,我请!”谢谏溪吵嚷嚷地把两人半推半拉出了房间。
李睢安以掌掩面,往楼道走了过去:“我说...你不会给他们都下了暗示吧...”
沉默了几秒,虞堇轻咳了一声,然后说:“这些话都是顾菟的主意...”
“你这非要插进来干扰我的正常生活干吗?”李睢安在楼梯道上停住,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非常抱歉...”虞堇弯腰致歉,但略显面瘫的脸却感觉让人看不出什么诚意:“但这是救您!您已经被‘断锁者’盯上了,如果我不用这种方式保护您的话,恐怕您会因此...”
“我说了,那都是那个奇怪的幼女干的好事!我压根没想来救你!顾菟呐?叫她出来!”李睢安感觉自己的脖颈更痛了,而这痛感还在往脑仁里窜,他往阶梯上一坐,气得直拽头发。
可听到这话,虞堇那股犟脾气却又上头了:“不,不可能,像您这种懂‘古语’的人,若是自身没有明显的想法,就算再暗示也是收效甚微的,这样,您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及时地在‘断锁者’面前救下我呢?”
李睢安无言,他张了张嘴,一时却什么也说不出。
“我只是想保你性命,对于其它的,我无心打扰。”
虞堇眉头紧蹙,嘴唇微动,好像在小声地嘀咕:“就算看在您让我好好地睡了一觉的份上...我也应该...”
“啊?你说了什么?”脑里一团乱麻地的李睢安并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不过他倒是也选择放弃了治疗,他也懒得折腾了,往好处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说“断锁者”真的盯上了自己,那么或许有一位可能的帮手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她好像看上去不打算对我不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