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他...我要上班!”
李睢安气呼呼地把接话室的大门关上了,在这之前,他把那两个“不怀好意”邀他出去吃饭的家伙给踹了出去。
毕竟,接话员的任务除了整理通话记录,就是得成天守着那台座式电话机,吃饭问题就只好让外出就餐的同事们帮忙解决了。科技一点也没带来什么进步,倒是让复古党、Old School越来越多。
虽然这小小的朝阳社区民事调解队办公楼乍一看四方四正、整洁严明,殊不知因为资金问题,很长一段时间里接话员都只能靠这枣红色的听筒来好声好气地解答一个个莫名其妙地问题——其中倒是也有不少救人性命的通话。
前段时间,上面终于设计推广出了一套网络求助系统,什么小信扫一扫即可联系求助云云...虽然整的每次李睢安同贺朝潮他们出门在社区里张贴宣传标语的时候,都会被路过的热心肠居民痛言叱之“城市牛皮癣制造者”,可好歹终于不用在小红听筒里和求助者玩猜谜游戏了,只是...因为这“热线电话”太过,张建国队长便决定不撤下了,网络要盯着,这固定电话,也要蹲!
今天正巧是原来接话员小冬轮休的日子,冬珝是民政学院的实习生,被分配到这里实习两个月,本来以队里这捉襟见肘的成员数量,该替她值班的正是贺朝潮这个家伙才对,但正好,李睢安不被“吊销执照”了么?本着物尽其用原则,刘迦昊副队就把照看四合院那边的日常工作放给了贺朝潮,而半停职状态的李睢安自然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叮铃铃...”
这边李睢安刚刚坐回办公桌,那边电话正巧又响了。
“您好,这里是民事调解队,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
“嗯,麻烦你开一下门,我就在你办公室门...”
“嘟..嘟..嘟...”
李睢安啪嗒一下就把电话撂下了,给他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让他昨天好一番折腾的虞堇,醉醺醺的她昨天占用了他那张床,无奈只好打地铺的李睢安第二天醒来是侧着脖子赶到办公楼的——因为他脖子落枕了。
“当当。”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敲了敲门,这倒是让李睢安进退两难了。
“真是的...张恫生和谢谏溪肯定看见了她...”李睢安懊悔地拍了拍头,终于还是对着大门说,“进来吧,门没关。”
“你果然在这里呀,李先生。”推门而入的正是虞堇,他穿着和李睢安第一次看见她时的那件白色纱裙,披肩的蓝绿色长发还是那么引人瞩目,只是她已经不复那时的颓废与不堪,当然,也根本让李睢安联想不到昨晚的那个嗜酒少女。
隐隐作痛的脖子让李睢安没好气地说“啊,在,先坐...我上班呢,找我有事?”
虞堇扶着裙摆规规矩矩地坐下,然后就盯着李睢安不放,直到李睢安感觉浑身发怵,她才说话:“我来看看你,担心你被‘断锁者’解决掉了。”
“他们还不敢动手...倒是你,可把我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件中去了啊...”
“是的...我是一名‘庄蝶’...”虞堇无奈地摇摇头,“既然李先生肯帮我,可否也能告诉我您在真实身份呢?”
“真实身份?”李睢安挑了挑眉毛,抓着转椅的扶手晃了晃,“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一名光荣的、为居民服务的民事调解队队员。”
李睢安嘴里说着,心里却在重组一些已知的情报,“庄蝶”...从那次行动获取的档案来看,这应该就是“断锁者”一直在追杀的那些人在亚细亚共和国使用的代了,哼,你们的派系斗争,非要把我扯下水干嘛?要不是那只叫顾菟的兔子使用暗示,我又怎么会糊里糊涂地跳出去对那个女人开枪?
“...可您会‘古语’,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李睢安被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当时确认那死士的身份,倒是的确用上那招,看起来喝成那样的虞堇倒也不是倒头就忘了那种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才回国,这里的普通话都还有不少听不懂的,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所谓的‘古语’。”
“李先生,你真的没必要隐瞒...”
“虞堇小姐,我知道我可能接触到了某些不该接触的东西,你放心,我会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的,就当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说完,李睢安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上了一口。
他偷眼看了看虞堇,却觉得有点奇怪,她似乎不决定追问下去了,倒是摆弄着大腿上的双手,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不一会儿,她抬起了头,李睢安看了一眼,就觉着不对头了...这个大小姐怎么突然会用一副如此娇羞的表情看着他啦?!
“就连...就连昨晚你把我背回家的事情...你都要忘掉吗...”
“哐!”
虞堇言罢,语惊四座,李睢安机智的咽下了嗓子里的这口水而幸免于难,但有人就比他更激动了——这不,不知道在门口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