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太极殿。
在这一日的大早朝上,谁也没有想到,因胡贵妃一系官员的打压,已经失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上大夫张混,竟然举板出列,声称有事启奏。
大殿之上,在君臣一片的诧异目光之中,张混从宽大的袖笼里,抽出了一幅画轴,双手呈到了天子的面前。
众臣只见皇帝打开了画轴,只看了一眼,便匆匆宣布退朝,带着张混一人,快步去了御书房。
张混的那副画轴上,到底画了什么,能引得皇帝如此的急切?
留在大殿之上的众位朝臣,在面面相觑之余,不由纷纷在心里,猜测了起来。
张混呈给皇帝的画轴,自然便是那益州侯苏全送来的苏弱惜的画像了。
如此难得一见的娇弱美人儿,昏庸好色的皇帝见了,又怎能不心痒难耐呢。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下首的张混,很是心急的问道,“张爱卿,这画中的美人是何方佳人啊?”
张混见此,心中暗喜不已,面上却是故作一叹。“回陛下的话,此女乃是益州侯苏全之女,苏全本欲献此女入宫请罪。只可惜哎!”
皇帝听闻这样的美人儿就要入宫了,大喜之下不由站了起来。“若那苏全之女,果真如这画卷之中一般的容颜过人,他又能诚心的献出此女来;那朕,便是饶了他的谋反之罪,又有何妨?”
张混见皇帝只想着了那美人,却没有听出自己的话中之意,不由再次一叹。“陛下,那益州侯苏全既已知罪,自然是诚心献出此女。据臣所知,他已命世子苏泽亲自护送此女进京,可,怎奈哎!”
“怎奈如何?”这一次,皇帝总算是听出了重点。“爱卿切莫叹气,尽管直言无妨 。”
“是,陛下。”张混暗自喜上眉梢,却是低头回话道,“可怎奈那闻太师不欲此女入宫,在此女进京的途中,那是多加阻挠啊。微臣担心”
张混说到这里,却是故意停了下来。
皇帝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看来,是那闻太师贪恋军功,不允那苏全献女请罪啊。
不行,这样的美人,朕怎能错过?
皇帝低头,再次看了一眼画卷上的美人儿,朗声吩咐道,“张混听旨:朕,特封尔为天使,着摆天使御驾,即刻前往益州,迎贵人入宫!”
张混闻言,赶紧跪下,叩头谢恩。
“臣,张混,领旨谢恩!”有了那天使御驾的仪仗,如天子亲临,那闻太师再厉害,至少明面上,是不敢有所动作了。
张混起身,一脸谄媚的笑道,“陛下,您但请放心,微臣一定将那苏氏女,尽快的迎入宫中,以侍君王。”
到时候,美人入宫,陛下欣喜之下,必然不会忘了自己。再说了,若那苏氏女果然能得陛下的宠爱,那么自己的这一番前去相迎之意,也足以让对方欠自己一个人情了。
“好,那此事,朕,就交给爱卿去办了。”
皇帝很是满意,立即就挥了挥手,张混却并未立刻离开,反而上前一步,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陛下,臣乃一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那闻太师陛下,微臣身死是小,可若是伤了那美人,又该如何是好啊?”
见皇帝点了点头,张混这才继续说道,“因此,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命那嘉峪关守将----李靖为副使,和微臣一道,前去迎贵人入宫!”
那嘉峪关正处在京城到益州的必经之路上,而李靖此人虽不过弱冠之年,可却智谋过人又勇武无双;若自己此去益州,有了此人相护,再加上那副天使御驾,闻太师恐怕就不足为虑了。
皇帝闻言,丝毫没有犹豫,立即就点头应了下来。
“准奏!”
这日午后,暂居白云庵中的李夫人,在见了一个从家中急急赶来的仆妇之后,便匆匆命人收拾起了自己的行囊,准备即刻赶回西岐城的家中 。
“如月,”李夫人拉着女儿的手,神色复杂的说道,“你真的不和母亲一起回城了吗?”
老爷在家中藏了那样的一个狐狸精,自己是一定要赶回城的;否则,她堂堂一个正室夫人,岂不是要被人笑话,还拿捏不住一个妾室?
只是女儿却
“母亲,”如月仍是摇了摇头,“您忘了我们此次前来这白云庵的目的了吗?那莘依依如今还未离开,女儿又怎么能离开呢?”
府里那样循规蹈矩的日子无趣极了。况且,她既不想成日里跟着母亲学习那些整治小妾的手段,也不想看到父亲日日在家里畏畏缩缩的身影;那让她这个做女儿的,觉得尴尬极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来了这白云庵可以松泛几日,又怎肯轻易离开?
如月见母亲又要开口,灵机一动,又继续说道,“母亲,您可别忘了,如今表哥还在这白云庵里呢。女儿留在这里,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李夫人听到这里,立即就意动了起来。
是啊,如今文渊还留在这里,若是 自己和如月一走的话,那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