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渊却似乎猜到了莘依依的心思。
只不过武成王之事嘛?倒也不急。
“依依啊,”顾文渊单手枕在脑后,侧身看向倚窗的小娘子,倒是做出了几分浪荡子弟的风流模样来,“你猜,近日这夏帝的后宫之中,最热闹的是什么事情?”
什么事?莘依依斜挑了下眉头,还不就是那苏贵妃被立为了皇后之事?
提到苏贵妃,莘依依倒是想起了另外一桩事情来。
“侯爷,”她回身看着顾文渊,倒是认真起了几分,“您可派人去查过了,如今的这位苏皇后,可是当初的那位故人?”
“不错。”顾文渊翻身坐起,点了点头,“暗夜已经派人去益州核查过了,这位益州侯府的千金,正是当初那益州侯世子从西岐带回的一名女子;而惊羽亦从西岐传来了消息,那越氏也的确因为逃婚一事,从有莘一族逃走多时了。这两厢的时间一对比,如今的这位苏皇后,十有八九就是当初的那越氏女了。”
果真如此吗?莘依依一叹,虽然她早就怀疑起了此事,可此时一旦证实了此事,她心中亦是一沉。
当初,那越氏对自己和这冤家,恐怕是误会颇深;如今,她坐上了那一国之母的皇后之位,恐怕对西岐就更是不利了。如此一来,可怎生是好?
也怪自己,当初行事之时也太过鲁莽了一些,只想着早早的逃开面前的这个冤家,倒也没有想到,会扯出今日的这一桩事情来。
顾文渊倒是一派云淡风轻不甚在意的模样。
“依依,”他看着面色凝重的莘依依,抬了抬下巴,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榻,“过来,坐。”
莘依依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空位,却是俏脸一红。
这冤家,不会又诓我吧。昨日早前的时候,他也是让自己过去一坐,可最后,这一坐却是坐到了某人的怀里。
虽然,他们二人前世已经做了一世的夫妻,莘依依也觉得此时再佯做矜持的小儿女状,是有些过于的自欺欺人了一些;可毕竟,重生这一世以来,他们还尚未成亲啊。
若是如此就轻易的从了这冤家,会不会显得太过轻浮了一些呢?虽说吧,她二人这一世,也是有了婚约的,可说到底……
一时之间,莘依依看着顾文渊身旁的那个空位,便有些犹豫,想要再斟酌斟酌。
可这厢还没等她斟酌好,那厢坐在床榻之上的顾文渊却是起身前向,一把就把佳人拉倒在了怀中。
“依依啊,原来,你不喜欢坐着床榻,却是因为想要坐本侯的怀中吗?”自这几日和莘依依亲近了起来,顾文渊在心上人的面前,倒是越发的放得开了。
“快放开。”莘依依抬眼看了下窗外明晃晃的日头,不觉有些心虚,“你这冤家,还不放手!,这青天白日的,你我如此模样,若是被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哦?依依你所言甚是。”顾文渊虽是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可手上却没有一丝松开的动作,反而更是用力的把佳人往自己个儿怀里带了带,“按照依依你所言,是不是晚上就可以了?”
顾文渊说道这里,更是做出了一副了然的模样,“看来,今夜本侯不用在屏风外面再搭个小榻了吗?依依啊,你果然是善解人意啊。”
莘依依听到此处,只觉气结语塞,顿时更是没好气的瞪了身旁的登徒浪子一眼。
这个冤家,倒是会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若不是碍着他身上有伤,自己早就挣脱开了。
莘依依虽然有些羞恼,可到底还是不敢用力挣扎,只敢微微后仰,和这冤家拉开了一些距离。
面红心跳心慌意乱之中,她也顾不得其他,只好随意的抓起了一个话头,“侯爷,你刚才说惊羽那丫头从西岐来信了。如今,我这一离开,也不知道惊羽她怎么样了?”
顾文渊见此,眼里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几分。
这丫头,还想逃?
“惊羽啊,她恐怕是不太好了。”他眼见怀中的女子神色一变,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自从依依你负气离开之后,惊羽很是自责,便发疯一般的在四处找你。后来,有了你的消息,她本是要跟着一起来京城的。可依依你也知道,那郡主还在西岐城中呢;而本侯呢,也是打着去找你的名头离开的。所以,为了让那郡主相信你我二人还留在莘家村中,惊羽也只能继续留在莘家村了。”
还好,惊羽那丫头没事。莘依依刚一松了口气,却听顾文渊那冤家,又不紧不慢的说了起来。
“只是啊,如今惊羽的日子恐怕也是很不好过的。毕竟,依依你也来京城也有些日子了,想来也多少知道了一些那位荣华郡主的脾气吧?你想啊,惊羽她本就很是自责难过,如今又要应付那位郡主,啧啧……”
眼看莘依依已经愧疚无比的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顾文渊这才故作无奈的收了声。
这丫头,若不说得厉害一些,保不住什么时候她那别捏劲儿一上来了,又要负气出走了吧。
莘依依此时,的确很是自责。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