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北方之事,顾文渊眼里的精光亦是一闪而过,显得自信过人。
那镇北侯重兵在手,又世代镇守在燕云十六州,在北地可谓是根深蒂固,是一个十分不好对付的老狐狸。将来,他顾文渊若是想要一步登天的话,北方之事,却是必须要提前就做好准备的。
而那位状元郎周云昭嘛,却是早就进入了他的计划之中了。否则,那周云昭在富裕的江南小县才堪堪任期了一年的县令,又怎么会突然就被调派到北地的宁远县任县令呢?这其中,自然是有顾文渊的手笔了。
毕竟,像周云昭这般有才又有远大抱负的年轻人,他顾文渊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所以说,这一次送荣华长公主去宁远县,对顾文渊而言,不过是一次顺手而为的意外之喜罢了。
莘依依不知道这冤家早就开始了对北方的谋算,此时反而还在为荣华长公主担忧不已。
也不知道那位周状元的心中,到底有没有这位看似刁蛮的荣华长公主。若是二人不能两情相悦的话,这冤家强行的送了公主过去,那将来,岂不是要造就出一对怨偶来吗?
哎!莘依依叹了叹气,一抬头却是迎上了那冤家含笑的一双眼眸。
“依依啊,”顾文渊搂紧了怀中的这个小丫头,一脸戏谑道,“在这个时候,你却还在为旁人叹气,可是妥当?”
是不大妥当。莘依依点了点头,抬眼嗔了某个冤家一眼。
毕竟,自己还身在狼窝里,没有挣脱出来呢。
“侯爷,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她抬眼看着那个冤家,眼里充满了无奈。
这个冤家该不会是想要一直赖在自己这里不走了吧?
顾文渊闻言,高深莫名的笑了一笑。他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她的香闺,今夜自然是不会离开了。
不过嘛,如今这丫头越来越厉害了,自己倒是要表达得委婉一些了。否则,今夜这丫头还真是有可能把自己给哭出去了。
故而,有备而来的顾文渊却是在一笑之后,悠悠的提起了另外一桩事情来。“所以啊,依依,公主临走前留给你的那个香囊,将来怕是有大用的。”
有大用?莘依依蹙了蹙眉头。那个香囊她已经里里外外的仔细检查过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顾文渊见此,眼中却是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得意。果然,这丫头的注意力又被自己给引开了吗?
如此一来,自己想要成功的赖在此处一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莘依依兀自低头沉思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香囊,到底又有什么作用呢?
顾文渊见她想得很是辛苦,忍不住闷声笑了出来。“依依啊,此事等过些日子再细想也是不迟啊。如今,我们却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更加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莘依依抬头看了过去,眼神一亮。
“侯爷,你是说要如何的安置那十万大军吗?”如今,这冤家虽是拿下了那十万大军,可到底要如何安置却是又一桩麻烦的事情了。
虽然,眼下这个冤家在朝廷的天使面前使出了这么一出金蝉脱壳,瞒天过海的好戏码,可这毕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啊。这十万人马如何安排,才是真正的大事啊。
想要完全的瞒下这十万大军,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这朝廷在西岐的探子,明里暗里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西岐的固有军队就这么几万人,这突然多出了十万人马,想要不引人注意,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啊。
莘依依想到这里,神情更是凝重了起来。
顾文渊见此,却是无奈的一笑。这丫头,就不能想点正经的事情吗?
“依依,”他扳过她的小脑袋,很是不满的说道,“本侯说的要紧的事情……是我们的婚事。”再有两天,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了,难道,这丫头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世人不都说,这婚事乃是女子一生之中,最为紧要的一桩事情吗?可看依依这样子,恕他眼拙,他委实是从这丫头的身上看不出半分的紧张来啊。
顾文渊很是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他的依依,果然与众不同吗?
莘依依闻言,不由一怔。原来,这冤家说的是他们的婚事啊。不过,这门婚事从头到尾都是这冤家在操持着,她还真是没怎么操心就是了。
此时,见这冤家一副哀怨的小模样,莘依依不由偷笑了起来。
“咳咳……”她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故作羞愧道,“侯爷,我们的婚事不都是由您在操心吗?依依对您,还是很是放心的呀。”
“是吗?”顾文渊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一脸的宠溺道,“难道,依依你就不关心一下我们的主婚人是谁吗?”
主婚人?莘依依倒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毕竟,上一世她已经和这冤家成过一次亲了嘛。
他们的主婚人会是谁呢?莘依依不用想也知道了,肯定是散易生散大夫嘛!
“侯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