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渊猝防不及之下,虽被妻子一把推开,却也不恼,反而躺回床上,意味深长的一笑,继而戏谑道,“夫人,你是在玩欲迎还拒的把戏吗?难道,今日夫人你要换一种撩拨本侯的方式了吗?”
言罢,顾文渊不待妻子反应过来,却再次扑了过去。
见那冤家又扑了过来,莘依依羞恼之下,情急之下慌乱之中,竟然反客为主,欺身向前,狠狠的咬住了那冤家的唇。
让这冤家一心戏弄自己,今日,自己非得要给这冤家一点厉害瞧瞧……
却不想,这发狠的心思还没有琢磨完,顾文渊却已经借势而入,叩开了她的齿关……
一番缠绵之后,莘依依无力的躺在了某个冤家的怀中,娇喘连连之时,却仍不忘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升得老高的日头。
这一次,终究是让这冤家得逞了。如今,可不是日上三竿了吗?
罢了,如今都已经这般的模样了,还是谈正事要紧吧。
“侯爷,”她不轻不重的戳着某人的胸膛,一脸不满道,“若是你我二人都去了安南,那这定西侯府又怎么办?”
就算这冤家把玄灵留在西岐城,可这定西侯府之中,也不能只有一个侯爷,而没有她这个刚进门的夫人吧?毕竟,这冤家是朝廷紧盯的定西侯,若是无故出城的话,恐怕会惹人非议的。
顾文渊淡淡一笑,他低头看着妻子耳畔那因为微微的湿意而显得特别凌乱的碎发,不由伸手拢了一拢,随意说道。
“依依,世人皆知,本侯甚为宠爱你这位夫人啊。如今,我们这新婚燕尔的,本侯想要带着夫人你一起出去寻欢作乐游山玩水,以博美人一笑,想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莘依依手中的动作,顿时一僵。
这个冤家,原来打的是这般的主意啊。
看来,这一次,她莘依依不做那迷惑主上的狐媚子也是不成了啊!
只是,他们这一走,这定西侯府要怎么办?
一来,那位朝廷的天使----福宁公公如今还身在西岐,这客人不走,主人自然不好离开;二来嘛,那位顾氏的四叔祖恐怕也是野心不小啊!
若是自己和这冤家都离开了西岐,那两位若是勾结在一起的话……莘依依很是担心。
“依依,”顾文渊抚上妻子的额间,双眼之中冷光一闪。“你放心,西岐城里有散大夫和梅太傅等人在,旁人是翻不起多大的风浪的。”
至于那位福宁公公和四叔祖嘛……想到今早暗夜回报的消息,顾文渊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是噙着一抹冷冷的嘲讽之意。
也好,他这出去一趟,也正好可以看看这西岐境内,到底还有多少藏在暗处的心怀叵测之人!
莘依依抬眼,看着这冤家眼中的神采飞扬,亦是会心的一笑。
为了这个冤家心中的理想和抱负,为了这西岐的一方百姓,她莘依依便是背上这狐媚子的名声,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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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西岐城中的行馆内。
福宁公公看着手中的帖子,不由睁大了双眼。
这是定西侯府送来的正式拜帖!
在这个时候,定西侯顾文渊主动登门拜访是什么意思?以对方的身份和地位,又是在西岐城中,他若有事要见自己,直接派人叫自己过去就是了,又为何要登门拜访呢?
这事有些不对!难道是自己和顾老爷子暗中来往的事情,被定西侯顾文渊所察觉了吗?
福宁心中有些忐忑。尽管,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深夜前往顾府,一路上也是十分的小心;可这毕竟是在西岐城中啊,也许,那顾文渊真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如今可不是他能犹豫的时候啊----顾文渊的人可正在院门外等着回信呢。
福宁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除了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这可是在西岐啊。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在这西岐这地,自己还不是龙呢,甚至连条蛇也算不上。说穿了,他表面上虽是朝廷派往西岐的天使大人,可在西岐人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一只朝廷所养的走狗而已。
“来人,”福宁公公放下了手中的拜帖,故意看向了门外的方向,大声说道,“去定西侯府回话,侯爷若能大驾光临,杂家必然扫榻相迎!”
福宁故意冲着门外大喊,不过是想将自己的态度透过门外定西侯府等信的人,传到顾文渊的耳中罢了。
却不知,正等在院门外临时充当了一回信使的暗夜闻言,却是嘿嘿一笑。
扫榻相迎?这打扫行馆也是需要不少时间的吧?这个小太监故意说得这般的隆重,却又没有告之侯爷拜访的具体时间,恐怕是想借此故意拖延时间啊。
只可惜啊,这一次,这位朝廷的天使大人怕是要失算了----他怕是不会想到,自家侯爷在送上拜帖的时候,却已经等在了行馆之外了吧。
行馆外,一辆看似十分普通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