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依依双脸一红,浑身更似被火灼了一般,烫的不行。
摘桃子……原来是摘那个桃子吗?
“侯爷,”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想要声色厉苒的开口呵斥,可说出口的话音却犹如猫叫一般,娇媚无力,“你还不放手!”
这个冤家,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莘依依又羞又急,羞恼之下,吸了吸鼻子,竟然硬生生的挤出了一粒眼泪珠子来。
顾文渊见此,这才无奈一叹,松开了手----无论如何,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哭吧?
“好了,依依。”顾文宁拥着妻子的双肩,喃呢细语道,“是本侯孟浪了。下一次,本侯一定等到夫人你同意之后,再请夫人你来摘桃子,可好?”
好什么好!莘依依闻言,抬头狠狠的瞪了那个冤家一眼。
这样的桃子,她才不要摘呢!什么时候都不要!
“侯爷,”她见这冤家低了头,便知道机会难得,于是赶紧问道,“福宁公公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摘桃子的鬼话,她却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这个冤家,总不能让人去摘一个太监的桃子吧?再说了,这都成太监了,还有桃子可摘吗?
想到这里,莘依依却是俏脸一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丫头,笑了就好。顾文渊的眼里,亦是笑意一闪。
“依依,”他一边替妻子整理着耳边的碎发,一边不紧不慢道,“其实也没什么,本侯不过是见那位福宁小公公的身边,有飞鱼卫的密探出现,故而前去恭喜了几句而已。”
飞鱼卫!莘依依了然一笑。
这飞鱼卫乃是皇帝手中的隐秘力量,历来只有皇室中人和深受皇帝看重的臣子,才能得到飞鱼卫的保护。这一次,这位福宁公公来西岐,却能得到飞鱼卫的保护,倒也的确是一桩值得恭喜的事情了。
只不过,她却知道,这位福宁小公公可是内侍十二监的人啊!
这飞鱼卫和内侍十二监身为夏帝的左膀右臂,为了争权,那可一向是水火不容的啊。
莘依依抬眼,冲着那冤家意味深长的一笑。
“侯爷,你是想要借刀杀人?”如今,西岐城中的飞鱼卫密探盯上了丁浩,这冤家若是能借福宁公公的人,除去这些飞鱼卫的密探的话,倒也是最好不过的法子了。
只不过,这位天使大人的人,又怎么能听这冤家的指挥呢?
“不错,”顾文渊很是坦诚的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这位福宁公公既然和四叔祖勾搭在了一起,这眼看成功在即了,又怎么能允许旁人去摘了他的桃子呢?”
又是摘桃子!莘依依恍然大悟的一叹。
原来,此桃子非彼桃子啊!
这个冤家果真好算计啊,竟然连顾氏一族的四叔祖,也一道算计上了吗?
“侯爷,你就不怕届时顾氏一族的人,倒戈相向吗?”莘依依微微抬眼,语带玩味道。
毕竟,那位四叔祖在顾氏一族里的身份,可是非同寻常啊。
若在平日里,这冤家想要动这位顾氏的老爷子,怕也是很难的。可若是这位顾老爷子自己弄出些什么吃里扒外的事情来,这冤家再出手收拾那位老爷子,那也就顺理成章轻而易举了啊。
好算计,果然是一石二鸟的好算计啊!
“本侯自然是不怕的。”顾文渊看着妻子眼中的光亮,亦是会心一笑。
这定西侯府在西岐屹立了数百年而不倒,这侯府背后的势力,经过几百年来的沉淀,那自然是盘根错节,错综复杂无比啊。顾文渊年纪轻轻就接任了定西侯的位置,这侯府背后的某些势力,自然也是蠢蠢欲动的。
这一次,他正好可以借机出手,好好的理一理这侯府背后的势力了。
攘夷必先安内。他既有心于那个天下至高的位置,又怎么能不提前做好准备呢?
西岐城也好,顾氏一族也罢,都只能有他一个主子!哦,不,是两个,顾文渊看向了怀中的妻子。
集权之下,方能征外。这个道理,莘依依自然也是明白的。
不过,现在就对顾氏一族动手,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呢?她记得,在前一世里,这冤家分明是在三年之后才有所动作的啊。
莘依依抬头看向了那个冤家,不解的眨了眨眼。
“依依,本侯不过是因时制宜罢了。”顾文渊淡淡一笑,不再解释。他知道,以妻子的聪慧,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因时制宜吗?莘依依沉吟了几息的功夫,果然是淡淡一笑。
也对,这位朝廷派来的福宁公公,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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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福宁公公带着几个心腹小太监,穿过了重重的回廊,悄悄的走出了行馆之外。
一行人在黑夜之中,左绕右拐的绕了好几圈,竟然在最后时刻又回到了行馆后街的小巷子之中。
走在最前方的福宁阴沉一笑,却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