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是不是还有什么打算没有告诉妾身呢?”莘依依微微抬起了下巴,眨了眨眼。
“没有啊。”顾文渊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她紧紧的锁在怀中,悠悠道,“本侯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吗?我们西岐,要暂时避开镇北侯的燕北大军啊。”否则,西岐燕北两地的人马,在嘉峪关下一碰头,就免不了要先有一战了。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啊。 谁让燕北和西岐的麾下,都各有十万大军呢?
若是二者同时出现在嘉峪关下,又都是兵强马壮各不相让的,那又要让那七十二路小诸侯们如何选择呢?
所以 ,最明智的选择,便是王不见王了。
故而,顾文渊这才决定一路缓行,缓缓的向嘉峪关逼近。
这个道理,莘依依自然也明白一些。
只是……
“侯爷,这燕北的大军到嘉峪关下都好几天了,你就不担心镇北侯已经收服了那七十二路小诸侯了吗?”莘依依似笑非笑道。
“不担心。毕竟才几天而已。”顾文渊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那七十二路诸侯,既然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又岂是那么好收服的?”
莘依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京城里的那把龙椅,对于有野心的男人而言,的确是有很大的诱惑力。
所以,为了坐上那把龙椅,如今围困在嘉峪关下的七十二路诸侯恐怕都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而镇北侯想要收服那些人,若只靠麾下的那十万燕北军,那也没有那么容易。
此事,在短时间内的确是不可能办到。
莘依依抬眼,含笑的看了那冤家一眼。
难怪这冤家日日都行军不过百里,竟是一点都不着急了。
“侯爷,”莘依依挣开了顾文渊的怀抱,起身做好,回头瞥了那冤家一眼,取笑道,“您身为定西侯,又是我西岐大军的统帅,却日日坐在妾身的马车里,这合适吗?”
“合适啊。”顾文渊往后一仰,躺回了马车上,双手枕在脑后,悠悠道,“本侯虽是定西侯,可这十万大军的大元帅,却是李靖将军啊。若是本侯日日铠甲在身、高头大马的出现在大军的阵前,那又让李靖将军如何领军呢?”
莘依依微微一怔。
原来,这冤家日日赖在自己的马车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深意啊。
她原本还以为,这冤家是故意赖在马车里,想那些不正经的事情呢!
莘依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看来,是自己误会这冤家了。他日日的留在马车里不现身,原来却是为了替李靖将军在军中树立威信啊。
这冤家的心思,果然很深。
“依依 ,”顾文渊突然翻身坐起,一把搂住了自己的妻子,含笑道,“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没有。”莘依依果断的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以来,这冤家赖在自己的马车里,也没少不正经。
比如,方才……这冤家不就不正经了一回吗?
莘依依想到方才的情景,双脸顿时又是一红。
这冤家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依依 ,想什么呢?”顾文渊看着她面红耳赤娇羞无限的模样,忍不住戏谑道,“可是方才……没有尽兴?”
这马车的隔音效果不大好,依依的脸皮又薄,也难怪依依会不尽兴了。
毕竟,方才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尽兴啊!
顾文渊有些遗憾的一叹。
“不知羞。”莘依依心跳加快,忍不住回头啐了他一口。
顾文渊咧嘴一笑,一把勾过了妻子的腰,忍不住上下其手想要做点什么,以弥补方才的遗憾之时……
马车外却是响起了不轻不重的敲打声。
三长两短,先急后缓,是暗夜!
莘依依突然松了一口气,顾文渊却是微微皱起了眉。
这个暗夜,真是太没有眼力见儿了。
莘依依赶紧推开了那冤家,羞恼之下,狠狠的嗔了他一眼。
顾文渊一脸欲求不满的摇了摇头,伸手想要打开车窗;莘依依小脸一红,却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
“怎么了?”顾文渊回头问道。
莘依依没有说话,却是红着脸伸手指了指他胸前微微敞开的衣襟,又赶紧低头整理起了自己身上那有些凌乱的衣衫来。
顾文渊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却是嘴角微扬,笑得很是开心。
依依的脸皮,也真是太薄了一些。
如今,众人皆知,他们夫妻二人整日都待在这一辆马车上,便是衣衫再整,旁人难道就不会多想吗?
话说,这孤男寡女的日日同坐一辆马车,便是要衣衫不整一些才是正常的吧。依依这样做,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啊。
顾文渊笑着摇了摇头,单手推向了马车的车窗,却十分体贴的只推开了一条巴掌宽的小缝,便停了下来。
“何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