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春的营帐内,温馨而静谧。
莘依依乖乖的依偎在那冤家的怀中,微笑不语。
片刻之后,顾文渊松开了手中的力道,低头看着她,轻声喃呢道,“依依,你在笑什么?”
“妾身在笑……”莘依依回头似笑非笑的嗔了某人一眼,一脸戏谑道,“侯爷这般的打发了那位临淄侯,怕是还留了后手吧?”
很明显,对方这一次前来登门拜访,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而已;而顾文渊拒绝他的理由----年纪和资历,其实都不是问题。这样一来,等临淄侯回去之后,七十二路联军很快就会明白这冤家的意思了。到时候,他们西岐的中军大营里,前来拜访的客人,恐怕就要络绎不绝了。
而这冤家呢?此时他显然还不想参合到七十二路诸侯联军和东鲁的这趟浑水之中,所以,这冤家为了避免这个麻烦,就一定还留了后手。
而这个后手也一定能转移众位诸侯的视线,让他们暂时顾不上西岐。
莘依依缓缓一笑,抬眼看向了那个冤家。
“夫人与本侯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顾文渊嬉皮笑脸的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说道,“嗯,夫人所言不错,明日京城就会有大事发生。”
大事?何等大事能让七十二路诸侯暂时忽略到他们西岐的十万大军呢?
莘依依有些不解,看着那冤家眨了眨眼,无声的询问道。
“依依,”顾文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道,“那位西幽族的少主出现了。”
什么!
“西幽少主出现了?”莘依依忍不住睁大了双眼,失声问道,“是何人?”
原来,四十年前被闻太师抱走的那个西幽少主,竟然还真的活着?这可真是有些让人意外了。
顾文渊点了点头,轻叹道,“此人名为张甲,被闻太师培养成了一个细作。前不久……”
张甲!
莘依依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脸色大变,忍不住惊呼道,“竟然是那个张甲?怎么会是他!”
顾文渊见此,微微皱眉。
听依依这话的意思 ,似乎是认得那张甲啊。
“依依,你认识此人?”顾文渊直接问道。
“是啊,”莘依依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侯爷,您还记得我们大婚时,姜焕之姜公子从东鲁送来的那份贺礼吗?”
新婚贺礼?顾文渊当然记得了。
“就是那份东鲁分布在各地的细作名单?”他心中微微一动,抬了抬眼。
“是啊。”莘依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初,侯爷你冒险入京之后,妾身为了周全一些,便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份名单。却不想,就在那份名单上,看到了张甲的名字。此人乃是东鲁安插在京城里的细作头目,乃是东伯侯姜家的绝对心腹啊。”
能被主人委以重任派到京城之地作为细作头目的人,自然是主人的绝对心腹了。
“绝对心腹?”顾文渊冷冷一笑,眼中满是讥讽之色,“这张甲乃是闻太师的人,却被东伯侯姜家当成了绝对心腹?呵呵,看来东伯侯姜楚,也不过如此了。也难怪他会被自己的这个绝对心腹给刺杀了。”
莘依依闻言,却是心中一动。
“侯爷,你是说……”她忍不住握住了那冤家的手,微微用力道,“刺杀东伯侯姜楚的人,就是这个张甲?”
“是啊,怎么了?依依……”顾文渊有些不解,他看着握住自己双手的妻子,微微皱眉问道,“可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了。”莘依依微微摇头,似自言自语道,“当初,妾身曾给姜焕之写过一封信,提醒他要小心张甲此人。却不想……”
却不想,东伯侯姜楚还是死在了张甲的手中!
此事,很不对!
顾文渊闻言,也是神色一变。
姜焕之对依依的心,同为男人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依依的话,姜焕之绝对不会不信。
既然依依写了那封信,那姜焕之就一定会小心堤防张甲此人。可为何,到了最后还是让那张甲得手了呢?
此事,说不通啊!
“依依,你无须自责,此事,恐怕是另有内情。”顾文渊见妻子的脸色不大好,不由拥着她,轻声细语的安慰了起来。
“妾身知道。”莘依依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想起了另外一桩事情。她抬头看向顾文渊,一脸凝重道,“侯爷,如今那位西幽族的少主何在?”
“本侯让魅影将他秘密囚禁在了京中某地。”顾文渊不紧不慢道,“不过,他已经和凌烟阁里的那位老婆婆见过面了,也已经确认过他的身份了。”
是这样吗?莘依依点了点头。
怪不得方才这冤家说,明日京城就要出大事了。
原来如此啊。
“侯爷,”莘依依靠在那冤家的肩头,若有所思道,“明日行宫那边,应该会很热闹吧?”
“是啊。”顾文渊环抱住她的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