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弱惜能有什么手段呢?
露台宫宴上,苏弱惜双手执起酒杯,高高举起,看着下方的闻太师,含笑道,“闻太师,您近日镇守京城,很是辛苦。本宫在这里就代陛下,敬您老一杯。”
说完,苏弱惜微微一仰头,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闻太师坐在下方,却是动也不动。
苏弱惜见此,眼中的冷光一闪而过,表面上却是笑得愈发的温和亲切了起来。
闻仲天这个老匹夫,不要仗着是陛下的生父,就如此的嚣张!
如今,为了保住大夏的江山,她已经委曲求全的先低了头,可这个老匹夫竟然还敢在自己的面前,摆这个臭架子!
苏弱惜笑了笑,而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微微扬了扬手。
宴会上的丝竹歌舞之声顿时消去,四周的宫人们也同时起身,鱼贯离开。
不多时,整个宴会上,便只剩下了苏弱惜和闻太师两个人。
见此,闻太师冷冷一笑。
看来,今日这位皇后娘娘的好戏就要开场了啊。
“闻太师,”苏弱惜上身微微前倾,看着闻太师,一脸真诚道,“本宫听说,这几日已经有人在开始陆续攻城了,想来闻太师守城一定很是辛苦吧?”
怎么?如今这位苏皇后也开始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吗?
闻太师抬眼,很是讥讽的看了苏弱惜一眼。
他还以为这位皇后娘娘只知道在后宫里迷惑陛下,与一干嫔妃争风吃醋呢!
闻太师冷冷一笑,终于开了口,“此事,乃国家大事,就不劳皇后娘娘操心了。”
“太师此言差矣。”苏弱惜摇了摇头,昂首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本宫身为一朝之皇后,又岂能置之度外呢?”
“是吗?”闻太师不置可否的一笑,低头把玩起了面前的酒杯来。
苏弱惜见对方不接话,不急也不恼,反而再接再厉,接续说道,“闻太师,如今京城内人马有限,若是叛军继续大肆攻城的话,城里守卫的人手恐怕就要捉襟见肘了吧。”
说到这里,苏弱惜别有深意的看了闻太师一眼。
闻太师的脸色微微一沉。
这些日子以来,随着叛军的不断进攻,他表面上看上去沉着冷静,一派胸有成竹的镇定模样;可实际上,闻太师的心中却也是焦急不已的。
城内的守军,不过六万之数;而京城外的叛军,却足足有六十万之数。
在这样悬殊的实力面前,即便是京城的城墙再高再厚,即便是他闻仲天用兵如神智谋无双,那这京城恐怕也坚守不了几个月了。
更何况,如今京城内人心惶惶,军中亦是有些人心涣散;如此这般,本就不利于守城啊。
苏弱惜见此,心中大定。
“闻太师,”她看着闻太师,微微一笑,游说道,“本宫的父兄如今正带着我益州的几万儿郎,驻扎在京郊之外,枕戈待命。我父兄皆是忠君爱国之辈,此次更是不辞辛劳的赶来京中勤王。闻太师,若是您能允我父兄领着几万人马入京勤王,一起帮着您守城,岂不是更加的妥当?”
引苏家父子入京?原来,这位皇后娘娘今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啊!
哼哼,闻太师冷冷一笑。
苏家父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又不是犯了失心疯,又如何会做出此等的引狼入室之事呢?
“娘娘,果然是打的好主意啊!”闻太师起身,抬头冷冷的看了苏弱惜一眼,沉声道,“此事无需再说,老夫绝不会同意。娘娘若是无事的话,老夫军务繁忙,就此告辞了。”
言罢,闻太师抬脚就走。
“太师大人,且慢!”苏弱惜跟着起身,出口相拦道,“本宫知道太师大人在顾虑些什么,无非是在担心本宫的父兄有不臣之心吧?可若是本宫有法子可以遏制住本宫的父兄呢?”
闻太师停下了脚步,回头深深的看了苏弱惜一眼。
这苏氏,究竟是什么意思?
“闻太师,”苏弱惜见闻太师停下了脚步,这才离开了座位,边走便说道,“本宫听闻京城的一品堂内有一味奇毒,无色无味,闻之可令人全身无力且如蚀骨之痛;而这味奇毒的解药,也甚是奇怪。据闻,这解药每服用一次,也只能管半个月的时间。所以,一品堂的人曾放言称,这味奇毒乃是控制旁人的绝佳手段啊。不知此事,闻太师可有听闻啊?”
闻太师闻言,脸色一冷。
这苏氏竟然想对自己的父兄下毒?
此事怕是有诈吧。
“娘娘,”闻太师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苏弱惜一眼,意味深长道,“那益州侯苏家父子,可是娘娘您娘家的父兄啊,娘娘就真的舍得对自己的亲人下毒吗?”
他却是万万不肯相信的。
“闻太师,”苏弱惜走到闻太师的面前,一脸平静道,“虽是亲人,可却也是亲疏有别啊。自本宫入京,有幸服侍了陛下之后,便已经是陛下的人了,又哪里还会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