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莘依依还来不及换身衣服,惊羽便神色匆匆的跟了进来。
“主子,”惊羽扬了扬手中那厚厚的信封,神情激动道,“侯爷来信了。”
是来信了,而不是飞鸽传书!
莘依依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喜意。
如今,她被崇夫人困在这宁云寺内,双方实力相差不大,正是退不得进不得之时,能在此时收到那冤家的信,这果真是太好了。
莘依依接过信封,用手捏了下信封的厚度,不由微微一省。
那冤家到底给自己写了多少信啊!
她心中微甜,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封。
信纸很多,大概有十多张的样子。
莘依依微微一笑,目光在扫到最上面那张信纸上的内容时,却是不由哂然。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莘依依没有想到,这满满的一页信纸上,竟然全是那冤家替自己抄录的情诗。
信纸一张接着一张的被拿开,莘依依的眼角处渐渐有了些朦胧的雾气。
直到最后两张信纸上,才多了一些不同的内容。
片刻之后,莘依依双眼顿时一亮。
原来,那冤家早就算好了一切,并已经安排妥当了吗?
莘依依握着手中的信纸,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良久后,她放下了手中的信纸。
“主子,”惊羽一直站在她的身后,早就提前准备好了温热的毛巾替了上去,“擦擦脸吧。”
“嗯。”莘依依接过毛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一颗因那冤家而悸动不已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他们成亲也有好几年了,可如今,她接到那冤家的亲笔情书,还是忍不住会怦然心动悸动不已。
也许,两世纠缠,她终究还是输给了他。
“主子,”惊羽大着胆子打趣道,“侯爷在信上都说什么了?让您感动得这般的泪流满面呢?”
莘依依抬头,淡淡的嗔了她一眼。
这丫头,真是越发的放肆了。
“也没说什么,你家侯爷说,给暗夜在京城里安排下了一桩婚事。”莘依依看着惊羽,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个话唠子要成亲了吗?
惊羽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是吗?”她扯了扯嘴角,勉强干笑道,“那真是要恭喜他了。”
莘依依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骗你的,傻丫头!”
啊!
惊羽怔了怔,脸上飞快的爬满了红晕。跺脚暗道,主子怎么能这般的打趣人呢!
主仆二人玩笑了一阵儿,这才说起了正经事来。
“主子,”惊羽想到这几日收到的飞鸽传书,小声的说道,“侯爷在京城那边安排得差不多了,大概京郊行宫那边很快就要表态了。”
“嗯。”莘依依点了点头。此事,那冤家在信上也交代了一两句。
不过,那封信,到底是十来日之前就写好的,京城那边的具体情况,还是要看飞鸽传书上最新的内容啊。
“那位清荣大长公主的底线呢?”莘依依抬头问道。
那位大夏皇室的大长公主做了这么多,她不相信对方会轻易的放弃她最后的底线。
弄不好,以对方那高傲的性子,还真有可能来个玉石俱焚啊。
“主子英明。”惊羽点了下头,接着说道,“就在昨日,小八亲自去了躺行宫,给那位大长公主留了点东西。”
影卫里的那位小八?因身材瘦小行动灵活又会缩骨的功法而素有土行孙之称的那个影卫!
莘依依笑了。
有小八出马,恐怕那东西会留在大长公主的寝宫里吧?
额,毕竟卧榻之侧多出点东西来,才能让那位大长公主触目惊心更加动容啊。
莘依依没有问小八留下了什么,而是直接问道,“那位大长公主怎么说?”
“什么也没有说。”说道这里,惊羽神情古怪的笑了笑,俏皮道,“因为,今日从行宫里传来的消息说,大长公主受了惊吓,病倒了!”
病倒了?
莘依依哑然一笑。
小八那个促狭鬼到底给对方留下了什么啊!
“那出来谈判的是谁?”莘依依抬头问道,脑中却是自动的闪过了一个黑脸的人影来。
“白贤。”惊羽说道。
果然是那黑脸的白贤吗?
莘依依点了点头。
那位脸黑的白公子乃是清荣大长公主唯一嫡亲的孙子,由他出马,倒也是合理。
毕竟,清荣大长公主的身份摆在哪里,她的确是不适合出马与人谈判。
所以,如此看来,安对方的病,恐怕也不知是真是假了。
“可有最后的结果了?”莘依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