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渊应酬完宁云城的人之后,带着些许的酒意,推开了妻子的房门。
房间内,朦胧的灯火映衬得妻子的双眸越发的明亮。
“回来了?”莘依依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含笑的看向了自己的夫君。
“嗯。”顾文渊反手关上了房门,褪去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扔到了一边。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床头,缓缓坐了下来,随后却将莘依依连同被子一起,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莘依依甜甜一笑,主动伏在他的肩头,却突然皱了下眉头。
好大的酒味啊!
“侯爷,你怎么也不知道少喝一些?”她微微噘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连日赶路本就辛苦,还没有休息好呢就喝了这么多的酒,如此一来这多伤身啊。
顾文渊嘴角微扬,带着微微的醉意,却是故意低头吻在了她的额间。
“侯爷!”莘依依忍不住抬头嗔了过去。
这冤家,又来戏弄自己。
“依依,别动。”顾文渊却突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她搂得死紧死紧。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心悦的妻子,也是让他牵肠挂肚的妻子!
“依依,以后不要再乱跑了。”他低头用下巴蹭着她的额间,低沉的语气中带着三分的无奈七分的宠溺。
这一次,依依趁着自己在京城脱不开身时,就偷偷的跑到了北地来。没有人知道,这些日子以来,看似平静无波的他,内里却早已经心急如焚揪心不已。
还好,她平安无事,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怀中。
顾文渊闭上了眼,紧紧的搂着怀中的那个人。
“好。”莘依依点了点头,亦是轻轻的合上了眼。
她知道,这一次她偷偷来北地,肯定是让这冤家担心不已了。否则,他也不会在此时丢开京城里的一切,就这么不顾一切的领着西岐的大军追了过来。
他离开了京城 ,来到了这里。
因为,在他的心里,她,远远比江山更加重要。
她是他的妻子,心有灵犀不点就通的妻子,所以她懂他,正如他也懂她一般。
有些话,他们不用说,却也能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
只因为,他们是夫妻,是两世纠缠的夫妻!
房间内,灯光朦胧,静谧无声。
这个拥抱,这个紧紧的拥抱,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夜风拂过,灯火摇曳间,莘依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文渊微微皱眉,而后连同被子一起,将她摁回了热炕上。
他脱去了自己的鞋袜,也跟着躺进了被褥里,将她再次搂在了怀中。
被窝里全是他的温柔而炙热的气息,连同那微微的酒味,让莘依依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睡吧。”吐气如兰绕鼻尖,软香暖玉搂在怀,顾文渊忍住心头的燥热,声音沙哑的说道。
依依小产还不到半年,李老大夫说,如今他们还不能同房。
所以,小别胜新婚的这一夜,他也只能忍着。
“嗯。”莘依依埋首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绷得死紧死紧的臂膀,有些闷闷的点了点头。
顾文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呼吸却是越发的炙热和粗重了起来。
这样的夜,这样的人,他不是柳下惠,又如何能忍得住?
莘依依感受着他的情动,只好一动不动的趴在他的怀中,闷声问道,“侯爷,宁云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在这个时候谈谈正事,才是打破这暧昧气氛的唯一选择?
莘依依不由暗叹了一声。
“宁云城嘛……”顾文渊低垂的眼眸里飞快的闪过了一道精光,低沉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桩交易而已。本侯许他们将来可以财政独立;而他们也答应本侯可以在此时,保持中立。就这样简单!”
“就这样简单?”莘依依心中一动,却是玩味一笑,故意拖长了尾音道,“侯爷,财政独立啊!”
这冤家,恐怕是又在给旁人挖坑了吧?
“是啊,财政独立。”顾文渊轻轻的点了点头,眼里亦是闪过了一丝笑意,却如同算计旁人得逞的狐狸一般,眼神贼亮贼亮。
“果然是个好法子啊。”莘依依点了点头,慢条斯理道,“财政独立,那城里的驻军呢?”
军权没有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再是财政独立,又有什么用呢?那岂不是等同于把刀柄递给了旁人吗?
“驻军啊……”顾文渊缓缓一笑,不紧不慢道,“这一次,本侯不是已经把驻军给带过来了吗?”
此次北上,他足足带了五万西岐精锐一同来这宁云城。
而这五万人马,以后自然就是这宁云城的驻军了。
莘依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吗?
只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宁、云两家会同意吗?
“侯爷,”莘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