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渊一把按下了她的小脑袋,却是笑而不语,只是一脸宠溺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平日里也是一个冷静自持的性子,可每当遇到和他有关的事情时,就会有些冲动起来。
大约,这便是关心则乱吧?
顾文渊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文渊,”莘依依心中一动,静静的依偎在了他的怀中,斟酌着说道,“闻太师可是拿那些财宝威胁你了?”
这个男人是这么骄傲又要强的性子,怕是不能接受任何的威胁,也不愿意让旁人知道他受了威胁吧。
“那倒没有。”顾文渊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他顾文渊是那种可以接受威胁的人吗?额......除非威胁他的那个人,叫做莘依依。
“真的?”莘依依抬头看了过来,“那闻太师的条件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顾文渊揽过她的肩头,好笑的戳了下她的额头,轻声说道,“那只老狐狸提出,让本侯放夏帝离京。”
“什么?”莘依依听到这里,忍不住翻身坐了起来。“你答应了?真的放了夏帝那个昏君?”
方才,这冤家分明就说,他答应了闻太师一个条件。而闻太师的条件又是......
可是,他怎么能放了夏帝呢?没有了夏帝,待这冤家君临天下之时,又拿什么人去给天下万民谢罪呢?
这样的事情,这冤家怎么能够答应呢?
“依依……”顾文渊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亦是翻身坐起,长臂一勾,就把某个小妖精勾到了自己的怀里,一脸戏谑道,“本侯何时说过,放走了夏帝?”
没有吗?
可是……
“那你又说答应了闻太师一个条件?又说闻太师的条件是放夏帝出京?”莘依依眨了眨眼,有些迷糊了起来。
“闻太师的条件,本侯的确是答应了。”顾文渊揽过她的肩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含笑道,“本侯也的确是把夏帝送出了京城。可是,本侯却并没有答应要放夏帝离开啊……”
这……
莘依依听到这里,忍不住双眸一亮。
这冤家,果然是只小狐狸。
“所以呢?”她一把打掉某人那双不大安分的手,抬头问道。
“所以,”顾文渊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目露精光道,“所以,本侯就将夏帝换了一个地方关押啊。”
“换到了京城之外?”莘依依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问道。
“聪明。”顾文渊点了点头,一脸感慨道,“夫人与本侯,果真是心有灵犀不点就通啊。”
小狐狸!
莘依依忍不住娇嗔了某个洋洋自得的侯爷一眼。
“那闻太师呢?”她继续问道。
那只老狐狸让这冤家把夏帝送出了京城,那他自己呢?莫非,他还真是一个慈父,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
这……似乎不大像闻太师平日里的行事风格啊。
“还在太师府关着呢!”顾文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夏帝被关在了城外,而闻太师还在太师府里关押着?莘依依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点的点头。
这冤家,莫非又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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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四十里外的红枫山脉中,有一座风景优美的小山谷。
这里,原本是京郊的一处皇家别院,平日里甚少有人来往。
可这些日子以来,这处掩映在青山绿水之中的小峡谷却被严密的看守了起来。
峡谷内的某座小院子里,一个中年男人,正低着头,背对着众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他的身后,某个身形微微有些佝偻的老者,亦是站在一旁,点头哈腰的正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不多时,那个中年男人突然抬头看了过来,露出了一张满目红肿,鼻梁坍塌嘴角歪斜,脸颊竟然也有些糜烂的脸。
看到这张脸的人,第一反应一定是无比的恶心。
就连这张脸的主人,也不例外。
“福喜,”中年男人突然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那个老者,目光阴狠道,“还没有联系上那些人吗?”
那老者闻言,抬头露出了一张白净得过分的脸来。
这个老者,分明就是一个太监。 ----这人正是原内廷十二监的总管,大太监福喜公公。
“陛下,还没有。”福喜公公摇了摇头,轻声细语的说道。
原来,这个被毁了容貌的中年男人,被福喜称为陛下的人,正是被顾文渊送出京城的夏帝无疑了。
福喜说完,又忍不住低头看向了四周无处不在的守卫。
在这样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范围之下,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找上门来呢?
陛下他,果然还是异想天开,不肯死心啊。
福喜的目光悄然的打量向了四周的那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