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萋萋熟睡的过程中,盛嘉彦顺手解决了楚国来犯的事。不知道盛嘉彦如何解决的,只知道当楚国带兵进攻的将领收到他的那封书信拆开一看时,当即决定不再往前攻打,原地扎营驻守起来。
林家三口在方天宝的帮助下伤势也逐渐好转,已经启程前往越国了。
某日午后孟萋萋梦到他们一家三口,林高山挺着肥肥的肚子,林夫人挽着他的胳膊,林景行依偎在他们身旁,仨人笑的和煦。冲孟萋萋招手,看口型像是在说再见。
他们背后是波光粼粼的长河,河边停着一艘小船,似是要渡他们去往越国。
孟萋萋在梦中奔向他们,却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到跟前去。
只能看着林高山挥舞着手,一家三口与她挥泪告别。
醒来后的孟萋萋莫名觉得惆怅,但一想到他们已经平安的去了越国,日后说不定还会再度相见,这份惆怅便也压下去几分。
连素和也被找到,孟萋萋去信给方天宝,希望他派人将素和送来京城,因为在这里她可以更好地照顾素和生产。
算算素和也有八个月的身孕了吧,不知道舟车劳顿会不会影响到她。但京城这边有足够的人手,名医也大部分在宫廷中,有了他们在素和生产时应当不会太难受。
孟萋萋写的信是给方天宝的,可是送回来的信却是聂辛写的。
聂辛信中寥寥几笔,只说待方便了再安排素和进京。言辞中似是有推拒之意,令孟萋萋十分不解。
但有方天宝和聂辛在,她相信素和不会受委屈。
最让她担心不下的还是向鼎臣,盛嘉彦派了几波人返回扬州去找他都没有结果。人就算是死了,也要有骸骨,可向鼎臣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
孟萋萋心里有结,每每梦到向鼎臣趴在崖边向她求救。她刚伸出一只手的时候,他就掉了下去。
每当梦到这景,她都要心悸着惊醒。
而她醒过来的时候,总能看见盛嘉彦在身边。
盛嘉彦最近也十分繁忙,襄王囚禁他那几日,奏折堆积的如同小山一般高。因为老皇帝驾崩的消息被隐瞒,盛嘉彦也多日不现身,朝中已经动荡不安人心惶惶了。
故而他这几日忙着与朝中众臣周旋,时常忙到很晚,回到府中匆匆看孟萋萋一眼,替她掖好被子,他又要转去书房中批阅奏折直至深夜。
襄王与赵贵妃被囚,老皇帝驾崩的消息被放了出来,盛嘉彦顺应天命登基大宝。
在初冬到来之际,盛嘉彦稳稳坐上皇帝的宝座,可以说的上是众望所归了。
皇后与太子拿着老皇帝给的地契远走,盛嘉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却在他们临行的包裹里放置了其余两处地契。两块地都处在好山好水的地方,收成足且好打理,够他们用一辈子了。
盛嘉彦在朝政上顺风顺水,制住了襄王安顿好了太子,平王却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他几度召平王班师回朝,却都被平王拒之不理。平王的风头过强,隐隐有要自立为王的架势。
至于魏桢,他的儿子犯了大错,魏桢险些以死谢罪。盛嘉彦念在他平日劳苦功高,封了他一个太傅头衔让他安度晚年。魏初华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因为饿的昏过去多时,人救回来以后也变得有些少言寡语,不似从前灵动了。
所有的事情都看似尘埃落定,历史的轨迹稳稳地向前方行驶。
因为盛嘉彦现在成了皇帝,王府自然是不能用了。以前王府里的人都被挪进宫廷中,有的做了主管,有的做了御前姑姑,还有的统领内务府,更多的变成了暗卫中的一员,他们都被好生安排了。唯独孟萋萋这个身份不上不下的,直接被盛嘉彦藏进了皇帝才能居住的养心殿中。
盛嘉彦不要她打扫也不要她唱歌跳舞,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令朝臣对此十分不满。
“皇上,此举不合规矩。”某大臣劝道。
“怎么不合?”盛嘉彦淡淡回应:“有人贴身保护,朕觉得正是规矩所在。”
“……”大臣败。
盛嘉彦登基不久,朝廷的众臣便开始进言让他选秀。理由是盛嘉彦已经二十好几了,膝下一个子嗣也无,甚至后宫空无一人,身为大晋朝的新帝,这怎么可以呢?
不过他们说的也有道理,盛嘉彦的几个哥哥弟弟都是好几个妻妾与子嗣。便说最小的平王,他的儿子今年也足足一岁了。
某日盛嘉彦下朝,孟萋萋替他解衣服纽带的时候,听得盛嘉彦不咸不淡道:“他们又让我选秀了。”
孟萋萋指尖一顿:“是吗?”
“嗯——”盛嘉彦应了声:“他们说我需要一个皇后和几位妃子。”
“哦?”孟萋萋避开盛嘉彦投来的炙热目光。
“甚至还需要几个孩子。”他又补充道。
“要不你去找扶荔宫的那位?”孟萋萋抬头道。
盛嘉彦眉目微蹙,想了一会:“那里有住人吗?”
“有啊,赵嫣然,你忘啦?你从蜀山拼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