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萋萋未将他说的话当真,转身向小厨房走去,聂玄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我跟他关系哪里好?你俩的关系不才是真正要好吗,你小时候他经常来教你识字你都忘啦?”
聂玄冽冷哼一声:“现在他已不是我的教书先生了,怎么还偶尔来聂府,恐怕别有用心。”
孟萋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停下步子转身看向聂玄冽。聂玄冽跟得紧,未料到她会突然停下,险些撞在孟萋萋身上,他猛地刹住脚步,两道剑眉一蹙:“没撞着吧?”
“撞着也没关系,我哪有那么脆弱?”孟萋萋摆摆手:“你实在误会人家宋先生了,他马上要回家乡了,特地来与我告别的。他也想邀你一同来着,只是你不在府中而已。方才出去的时候,他可没少提及你。说你虽然桀骜难驯,但实在是个机敏极了的人。”
聂玄冽眉梢一扬,显然宋邑即使说了这样的话他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他交待道:“最近楚国与南蛮等部落关系紧张,南蛮那边有人出了赏金要我性命,我怕他们会寻来聂府。这几日你也不要外出了,有什么便让管家去买。反正聂府的银钱你怎么用都行,若真是无聊的紧了,我让人把你送进宫中去陪陪太后,她念叨你许久了。”
“我不过是聂府一个小小婢女,南蛮的人想来也不会拿我如何,倒是你要处处小心些。”一想到宫中那位太后,孟萋萋就觉头疼。
太后与她不过一般年纪,终日的兴趣就是将她和聂玄冽的婚事挂在嘴边。成天的劝孟萋萋嫁给聂玄冽,一次将孟萋萋逼的急了,喊了句:“我要嫁,也要他肯娶呀!我与他差了那么多岁数,嫁给他算是怎么回事呢?”
太后保养姣好的面容浮起一抹偷笑:“你都没问过他,也许他就想娶你呢?”
思及此,孟萋萋向孟玄冽道:“太后最近跟丞相大人忙着呢,我还是不去叨扰他们了。”
孟玄冽点头:“也好,宫中诸多规矩你想来也不喜欢。再过两日我又要带兵去南蛮了,走之前我带你去看看京外的桃林,那的风景好,听说京中的姑娘们都喜欢去那。”
孟萋萋调侃道:“打听的这么清楚,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啦?想让我提前去帮你看看那地方如何?”她戳了戳他心口:“行啊你,现在有了心事都不告诉我了。也罢,我就随你去一趟,看看那地儿姑娘会不会喜欢。”
聂玄冽神色一冷,转身就走:“发什么神经!”
孟萋萋在他身后喊:“你不去小厨房那我可走了?”
聂玄冽立即回过身又走到她身边,还不忘板着脸说:“不要总是什么姑娘姑娘的,跟我娘似的。”
孟萋萋走在前头没心没肺接了句:“我也是抱着你长大的,也是将你当成自己孩子疼的,与娘有什么区别?”
她这话说完好久,都不见聂玄冽的回答。孟萋萋回头望了一眼,却看到聂玄冽转身走远的身影。
“你不吃点心了?!”孟萋萋在他身后喊道。
聂玄冽却没有回她的话,只留了一个看似快要暴走的身影。
孟萋萋挠了挠脑门,不懂他为什么生气。思索良久才恍然大悟。
“一定是想到素和去世又开始难受了,哎呀我这嘴真是的!”
之后整整一日聂玄冽都没有再见她,把自己闷在房间中。
管家担忧的跑来找到孟萋萋:“少爷不知道在房中折腾什么,把东西打的噼里啪啦的,我们也不敢进去,劳烦七娘您去瞧瞧。少爷素来最听您的话,若是朝堂真有什么烦心的事,也请劝劝少爷吧。”
聂玄冽将自己关在房中生闷气,他身边的小厮夏望最是了解自己主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忧愁,苦着脸安慰道:“七娘性格素来大大咧咧,少爷等了这么些年,也应当早已习惯了。”
聂玄冽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闻言极为不耐烦躁的吼了声:“她似个木鱼脑袋,终日不是劝我娶妻,便是念着她心中的那个人。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清楚明白我的心意?!”
夏望连忙道:“少爷,您何苦跟一个死人置气?追姑娘这种事,少爷您得耐心才行。不光耐心得有,还得使点巧劲。”
“什么意思?”
夏望嘿嘿一笑:“您不是约七娘去看桃花吗,这去看桃花必然得骑马啊!到时您拉着七娘上马,俩人在马上郎情妾意,您再放慢速度,这一路上聊聊天拉近二人距离,岂不美哉?到时七娘想必再不懂,也得明白您的意思了。”
聂玄冽想了想:“这真的能行?”
夏望将胸脯拍的梆梆作响:“怎么追到心爱的姑娘,少爷这您就不如我了,听我的准没错。”
聂玄冽实在无计可施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准备就按照夏望这么说的去办。
恰好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孟萋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玄冽,我端了你最爱的点心,你开开门呀。”
聂玄冽低低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准备不搭理她。
夏望赶忙低声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