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刻意留下来和我们周旋。
我讨厌这种超出我掌控范围的事。
兵刃交接发出刺耳的声响,几点火花间歇性在昏暗的房间里突兀的亮起,肢体与肢体间猛烈撞击,连带着风也发出纠缠的声音。
“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迅老师在攻击时咬牙问道。
“目的?”那人嘴角流露出轻蔑的笑意,“大概是打发时间吧!”
说完,迅老师的太刀捅进了敌人心脏的位置,没有任何阻挡,连刀刃穿插衣服乃至肌肤心脏时所应该发出的声音也没有。
我瞪大眼睛,立马拿着苦无再次朝敌人刺了过去,他没有理会我,而是用他的太刀反手捅进迅老师的腹部,旋转刀柄。
我的苦无在此时贴上了他的脖颈,落空。
下一秒,我握着苦无的手被抓住,手腕骨折,他一只脚将迅老师踹开,刚刚没入迅老师身体的苦无扎进了我的腹部,还没有来得及感受腹部突然出现的猛烈的疼痛,我就听见了一个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声音,应该,还没有到十二点吧,是这边的动静太大的缘故吗?眯着眼,思维有些涣散了。
“早希!”震惊的、颤动的、夹杂着混乱的,燊的声音。
我想要挣扎,他抽出没入我腹部的刀,抓着我手腕的手松开后又立马掐住了我的脖颈,我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感觉快要窒息。
接着,我感觉我的身体就像是一块破布般被人甩开,脊背撞上了墙面,发出“砰”的一声声响。身体痛得下意识想要蜷缩,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加剧我身体的疼痛,腹部被刀捅伤的伤口在不断流血,我努力想要把眼睛睁大,分辨眼前的情景,但也只是徒劳。
最终,我的眼睛彻底陷入黑暗,我晕了过去。
在晕倒前最后的意识就是燊来了,他喊了我的名字,他毫不犹豫地冲向那个带着面具,穿着红云黑底大衣的男人。
燊,绝对不要死。
因为我绝对接受不了你会死这件事。
*
再次从黑暗中醒来时,我睁开眼,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可以闻见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耳边可以听见窗外的鸟鸣和门外走廊上若有若无的人声。明亮的光线透过洁白的窗纱涌动进来,使房间里充盈着温暖平和的淡色系暖光。
这里是木叶的医院,我们回木叶了。
心脏在一下一下有规律地跳动着,手腕上插着输液用的针管,那些液体维持着我昏迷期间身体所需要的营养。我眨眨眼,目前的一切都反馈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我还活着。
那么,燊呢?迅老师、笠人他们呢?
现在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找到任意的医疗人员,歇斯底里地问着他们的情况?
我有过一瞬间这样的冲动,不过这个冲动瞬间就被我打消。
这样毫无意义,已经发生的事并不会为此而出现任何改变。我需要冷静下来,分析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我所将要面对的现实。
我费力地抬起胳膊,按下了床头的铃声,等待着,如同急救室外等待着医生告知最后结果的病人家属。
什么奇怪的比喻,看着周围重重叠叠的白色,我的脑袋有点混乱。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穿着护士服的浅咖色头发女生走了进来,她观察了一下我现在的情况,又顺手在病房的桌上倒了一杯热水,用棉签润了润我现在干燥的嘴唇。
看她的样子,表情并没有那种即将要做死亡通知时的沉重,我深吸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胸前别着铭牌,上面写着名字——木村真奈。
我开口说话,说话时连带着喉咙都还有些发痛:“请问,我的同伴怎么样了?”
她把棉签和水杯放下,脸上浮现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你放心,他们现在都没事。不过因为受了重伤的原因,现在都还在医院里。你的老师千条迅先生和你的同伴长川笠人前几天就醒了,长川笠人醒来之后过来看过你。至于宇智波燊,他现在还在昏迷中,按理说明天就可以醒了。”
舒了一口气,我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就像是我现在对于我还活着,还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事实都带着一种朦胧的惊喜感一样。
那个人很强,他使用的忍术很诡异,就他的装扮和他最初的目的看来,他应该是有组织的。
如果是我,设身处地想一下,在我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我一定会将所有人的都灭口。他放过了我们,如果不是他脑袋不正常的话,那么就是他还有别的目的。我难以想象他会有怎样的目的,才会让他刻意放过我们。
“不要想太多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那个真奈温和地笑了笑,“你自己的伤也很严重,已经在医院里睡了五天了。主要是腹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