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的本质是虚假的。”他意味深长地说,就像是族里的老人苦口婆心地说着宇智波一族旧日的荣光一般,眼睛看这里,又好像是看着遥远得已然不复的过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轻笑出了声,恶劣的笑意在带着血腥味的夜幕中回荡。
“你喜欢那个女孩子吧?”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啊,让我想想,是叫早希对吧?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呢。所以你可以付出些什么呢?为了让她活下来。”
“我需要做什么?”片刻后,我放弃了抵御的姿态,苦无落地,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不用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安静地接受,接受我在你心脏下一个封印。”他说,“至于封印的作用,从此以后你将无法违背我的命令。怎么样,你愿意吗?”
整个人仿佛被水淹没,四肢都被绑上了石头,只能往下沉没,一直一直,看不见光,耳边只有压抑的水流涌动。
若是将早希和木叶放在天平上衡量,我恍然发现,我其实总是在逃避这个问题。木叶很重要,我是木叶的忍者,我可以为了木叶毫不犹豫地赴死。早希也是木叶的忍者,按理说,就算是为了木叶而死也无可厚非。
可是,为何一旦想到早希会死,我就产生一种木叶也不那么重要的感觉呢?
“可以。”我听见了我这样回答道,“但是你怎么保证你不会在这之后毁约。”
他冷笑一声:“现在别无选择的人是你。”
下完封印后,为了避免引起他人怀疑,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人将我重伤至昏迷,昏迷前,他仿佛施舍般地说:“本来计划是要杀了那个女人的,不过看在接下来你已经是我同伙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们的那个委托人吧!”
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想对早希撒谎,于是所有无法言说的事都变成了绵长得看不见尽头的沉默。
比如,我们活下来的原因。
比如,我对她的情感。
我喜欢她,会喜欢很久很久。我也想坦率地说,我喜欢你,我们以后也一直在一起吧!
我喜欢她凝视着我,专注认真,我也会凝视着她,哪怕我总是率先脸红最终忍不住别过头,又刻意表现得一脸冷漠的样子。没办法,那样的眼神,仅仅是眼神也足以我喜欢她的情绪控制不住地泛滥,心跳加速。
但每一次心脏地跳动都是一种无声地提醒,我不知道未来会驶向何方,我只知道每一刻的当下我都异常珍惜,珍惜得近乎贪婪。
后来,止水哥死了。
我曾经坚定不移的世界不断地扩大它的裂隙,透过裂隙渗进来的不是光,而是粘稠得密不透风的绝望。
宇智波一族如今已然陷入泥沼,我隐隐发现早希加入了暗部,而她的任务就是监视宇智波一族,甚至更具体的来说是监视我们家。
我想,如果我问,那么她就会坦白一切。但是我不想问,那么只是一丝一毫的为难的情绪也不想让她产生。我知道的,我了解她,远比她自己所认为的我对她的了解程度要多。
她看似顺其自然的样子,但她在努力地想要改变,她想要改变。向来对现实看得一清二楚,嗤之以鼻的她在做着她自己潜意识里也知道的没有什么意义的事。
“小燊,你是想要给早希扎头发吗?”母亲拿着一本讲发型样式的书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我今天在整理书橱的时候看见了这本书,上面还有你做的笔记。”
我动了动嘴唇,呐呐道:“嗯。”
“有没有尝试过?”母亲走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柔中流淌着一种无声无息的悲伤。
“还没有。”我垂眸道。
“那就试一试吧!”母亲迅速做下决定,“我去定制一件和服送给早希,到时候就由小燊来帮早希扎头发吧。”
我瞪大眼睛,下意识想要拒绝想要遮掩些什么,又倏忽间想到穿着和服的早希,把头发梳得精致漂亮的早希,我想要帮她扎头发,在还能够帮她扎头发的时候。
“嗯。”我别过头轻声回应。
母亲露出了被取悦到了的笑容,随即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似枝头雪坠,叶间露消:“小燊,早希那个孩子是一个好孩子,所以,在现在和她尽可能好好相处吧!我想,那个孩子的立场自始至终都是你,就如同小燊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那个孩子一样。”
“母亲——”母亲想要表达什么,我不敢随意猜测,她那张熟悉的美丽的脸上都是带着哀愁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出现在母亲的脸上是如此陌生。
几天后,早希换上了母亲特意定制的和服,她坐在镜子前,我站在她身后给她梳发,蓝色的发丝落在我的手里,心底乍然柔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