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妇见姜一扬杀出,呆了一呆,那凶徒举斧一架,问道:“你是谁?”
姜一扬微微冷笑,道:“打抱不平的人。”话音刚落,只见朱雀扇疾速飞到,他急忙沉肩缩头,朱雀扇从头顶一掠而过又飞回到姜一扬手中。
凶徒左手瞬时还击,一股沉雄的掌力击在青虹剑身,铮的一响,声若龙吟,悠悠不绝,不禁心惊道:‘好剑!’
姜一扬由于内息尚未完全恢复,被这一掌击退了两步,叫道:“哎哟喂!这么横!”随即挥剑着着进攻,蓦地里使了一招“剑转游锋”,青虹剑急旋。那凶徒吃了一惊,侧身闪避,紧接着举剑斜削,凶徒无从招架急忙跃起躲闪,剑招迅捷躲让不及,左腿上还是着了一道口。他惨叫一声,一足跪倒,正自举刀还招。姜一扬随即使出‘剑断长川’朝他神门穴刺去,引得他连忙横斧挡架,暗自一惊‘神门十三剑?是武当侠士?’
陡然间风声飒然,一刀自身后袭到,姜一扬吃了一惊,顾不到伤那凶徒,急忙回剑招架,使了一招“白鹿回首”当的一声,刀剑相交,黑暗中火星飞溅,单刀便被削断一截。他一看之下,更加惊得呆了,原来在背后偷袭的,竟然是那少妇。少妇手中的刀柄也被一股内劲震脱了手,飞了出去,她紧跟着双手成爪样,使出了‘千青鬼探手’中的一招“夜叉探海”志在伤敌,竟是不顾自身安危的拚命打法,姜一扬当即挥扇挡过,叫道:“你这女人莫不是疯了?”那少妇道:“你才是疯了?”接着紧跟一招‘白蛇吐信’,向他持剑手腕就势推拨,溜地便滑近他的手腕处。姜一扬一惊‘好快的手法!’,瞬时浑身一震,少妇只觉双臂一阵痛麻,一股强劲的内息将她震退好几步,还踩到了身后那凶徒的伤腿上。
“啊哟!”凶徒痛得一声呻吟,接着骂道:“他娘的,哈婆娘!踩到我了!”
那少妇急忙蹲下察看伤势,柔声道:“阿牛哥,快用金创药!”
“金创药在客栈啊!哈婆娘!啊哟……”
姜一扬看愣住了,道:“你……你们……”
少妇转脸骂道:“你到底干什么的?这么强凶霸道,自以为武艺高强么?”
姜一扬怒道:“我见你被这个凶徒欺侮,好心救你,你们俩到底是在干嘛?”
那少妇道:“我们夫妻争闹,平常得紧,你多管什么闲事?”
姜一扬听得“夫妻争闹”四字,大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道:“你们……你们是夫妻?”当即向后退了一步,脑中一阵混乱。那凶徒道:“怎么啦?我们一男一女住在一房,又生下了孩子,难道不是夫妻吗?”
姜一扬奇道:“在客栈里哭闹的是你们的儿子?”那少妇道:“他是孩子爸爸,我是孩子妈妈,碍着你什么事了?他叫闻阿牛,我叫赵玲玲,你还要问什么?”说着气鼓鼓的抬起双手,又要准备抢上进攻。
姜一扬道:“你们既是夫妻,怎地又打又骂,又动刀子的?”
赵玲玲冷笑道:“哈哈,等你娶了娘子后便明白了。夫妻若是不打架,那还叫什么夫妻?有道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见过不吵嘴不打架的夫妻没有?”姜一扬回想着十几年前父母健在的时候,爹爹耕地,娘亲织衣,也从未见过俩人斗过嘴,随即脱口而出,说道:“我爹娘就从来不吵嘴不打架。”
闻阿牛抚着伤腿,骂道:“他娘的,这算什么夫妻?定然路道不正!啊唷,啊唷……”赵玲玲听得丈夫呼痛,又忙去瞧他伤口,这神情半点不假,当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姜一扬从内兜掏出了慈云金创药扔了过去,道:“是在下多管闲事了,这是慈云金创药,赶紧给你丈夫用上吧。”
赵玲玲接过手急忙敷了上去,说道:“待我给夫君用了药,再找你算账!”
闻阿牛道:“哈婆娘!我们两个都斗不过他,都怪你一天吵吵吵,人家是武当侠士见了自然出手相助。”
姜一扬收剑入鞘,道:“在下星宿派,姜一扬,非武当弟子。”
闻阿牛道:“那你怎使的是神门十三剑?”
赵玲玲道:“你话好多!好了,快回去,小阿牛还哭着呢!”
闻阿牛才回过神“对对,快,快回去,儿子哭得可伤心了……”
姜一扬摇了摇头,心道:‘这对夫妻脾性都很刚烈,难怪……’瞬时又勾起了儿时的回忆,不免神伤了一下。
闻阿牛夫妻回到了客栈,发现几月大的儿子已不见踪影,赵玲玲惊恐万状的在房间四处翻腾“儿啊!我的儿啊……”
在桌上茶壶下压着一张纸条,闻阿牛拾取一瞧:若想寻回亲儿,明日午时带着一百两银子到我龙牙坞来赎。
“哈婆娘!娃儿着绑咯……”闻阿牛说罢将纸条递给了她。
赵玲玲阅后大怒,道:“敢掳我儿!老娘灭你全坞!”
两人随即出栈赶马朝龙牙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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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时,姜一扬边吃着饭边向店小二打听“小二,我要去天星派,该如何走啊?”说罢递了五文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