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会的马车大队行进了七日,每日酉时扎营第二日辰时启程,在这七日姜一扬反复修习着风神腿法第一式,已掌握了十之八九,接着开始修习第二式“风中劲草”,在秘籍页下写着‘第二式风中劲草以绝快之速攻向敌人,需要巨大的力道方可使出,若力道不足,此招会伤其足太阴脾脉。’
姜一扬寻思:‘这第二式经脉运行的方位,与第一式的恰恰相反,那只怕不对。”但随即转念:“既然是绝学,自有深奥之处岂是我能理解的,我便试他一试,又有何妨?’当即跳下马车催动内息,经脉循图而行,左足一点,一个瞬身便移到了大树下,顺势抬脚一舞,“嘭”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击大树干上,接着嗑喇喇一响,只见整颗大树向侧面倾倒,这颗大树干需要五人围圈才能将它抱住,姜一扬见了这风神腿第二式,惊道:“嚯!风神腿……当年创出这等腿法之人,晚辈实在佩服。”试过招后又追上马车跳了上去,参阅秘籍。
千机阁五雄随后也走到了这,梁少月上前勘察了一番,道:“从折断的位置来看,应该是腿法。”
任亚仇点了点头,道:“寒江会高手如云,我们需要更加小心才是。”
随后刘素英等人也路经此处,东谷雪诧异道:“是有人在这打斗过吧。”
刘素英瞧了一瞧,道:“这定是寒江会所为,此会高手众多,扎营后你们把玉女剑阵好好修习一番,以防万一。”
“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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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日,马车大队在一处宽敞的草原上扎营,饭后姜一扬正自一旁修习,一名汉子向他走了来,说道:“还坐那做甚,还不快过去集合!”
姜一扬愣了一下,心道:‘这都行了十日,怎突然今日要集合了?’想罢好奇心起也没多问,便跟着他走了去,但见一草原斜坡上,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姜一扬走到一角落紧挨着坐下,抬头探视了一下,见这伙人容色悲戚,肃静无声。
忽然坐着的人群中,一个瘦长、书生模样的人站了起来,姜一扬一瞧,原来是马顺舵主,见他高声叫道:“致祭。”草原上登时黑压压的跪得满地,姜一扬也只得跟着跪下,心道:‘这是祭谁?祭天?’
马顺接着捧住祭文朗诵起来,姜一扬听着却愈听愈惊。
听得祭文甚是愤慨激昂,把当今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竟丝毫不留情面,说他“昏庸无道、不辨忠奸、荼毒百姓”、“刚愎自用,伤我元戎”、“自坏神州万里之长城,甘为黄帝苗裔之罪人”。对当今皇上如此肆口痛诋,岂不是公然要造反了吗?姜一扬听得惊疑不定。哪知祭文后面愈来愈凶,竟把皇帝的列祖列宗也骂了个痛快,这篇祭文理直气壮,一字一句都打入姜一扬心坎里去。祭文后半段却是一大段颂扬寒江会的文字,更后来又再痛骂皇帝杀害忠良。
姜一扬听到这里,才知道今日是天武将军的忌日,寒江会的总舵主乃天武将军的二弟。天武将军连破倭寇,击毙了入侵大中华的倭寇元帅黒木隼太,之后深得民心,皇帝甚觉他功高盖帝,便污蔑他造反将其杀之,而天武将军的旧部,在他被害之后,各人愤而离军,散处四方,其弟广哲圣一怒之下,创办寒江会,将其兄的旧部召回,誓要取此昏君首级来慰藉天武将军的冤魂。
“既然污蔑我大哥造反,那我便造了这昏君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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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扬当晚彻夜难眠,寻思着:‘祭文里说得是没错,皇帝的确昏庸无道,但寒江贼会为冤死的天武将军报仇便可这般荼毒百姓?说得好听要还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我见这天下有了你们更不太平。’接着又在幻想天武将军如何杀倭寇,如何击毙倭寇元帅黒木隼太,不禁暗暗钦佩。
又行得二日,寒江会扎营在一处树林间,仇元洲差人清点了干粮,已不足两日,便安排手下四处搜寻粮资,姜一扬跟着一队向西面,另一队向东。
姜一扬一行三十人在深山老林走了三里路,沿途只摘得一些果子,回到营地后,见一堆人围坐火旁,人人手中举着碗,心想:‘带的酒水早已饮尽,这群杂碎肯定在东面找到了人家!’随后也上前坐在其中,道:“哎哟喂,兄弟,来一碗酒!厉害了,在哪找到的?”
那人给他倒了一碗,乐呵呵的说道:“我们运气好,找到了一个小镇,哈哈……”
姜一扬笑道:“那不得了啊,可有婆娘啊?”
那人笑道:“肯定有啊,哎唷,刚那婆娘太骚了,你没跟着我们算你倒霉了。”
姜一扬咬了下牙根,随即呵呵笑着,心中却在暗骂:‘这群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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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阁在一处高山监视着寒江会,距离有一里多路,居高临下能看到远处有火光,便知他们位于何处扎营。杜羽辰和苏小美寻到了一个小市镇上准备采购干粮,杜羽辰大喜,寻了多时总算有个像样的小镇,哪知道市镇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无。苏小美翻身下马,走到一家挂着“蜀东客栈”招牌的客店之外,高声叫道:“喂,店家,店家!”店房靠山,山谷响应,只听见“喂,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