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话就长了,一开始我也是在漂流到了登莱,本想就在那里逃生活,可是一同漂流下来的兄弟太多了,我多吃一口饭,他们就要少吃一口,于是我就和几个老兄弟一合计,就来京师讨生活了,这不,一听有人在这边打听东江老兄弟,我就过来看看,只是想不到居然是你。√”
“哈哈,怎么不能是我?”
“以前只知道你一根筋,要不是现在看你穿的这么体面,我都不敢相信你居成有钱人,至于你的接济,兄弟们穷怕了,就领了,大恩不言谢,若有用的着的地方,任凭驱使。”
“军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其实小弟我也不是有什么商业头脑,要不是投靠了一个好主家,指不定现在都还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兄弟投靠的是哪路人马?”军子说到这个的时候,明显有些警觉。
没办法,换做是你,在你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老乡过来,说要找老乡,确认一个,就给一笔钱,其他的什么都不问,要是没想法就怪了,只希望不要是造反就好。
“军子你想哪里去了,放心,我投靠的就是一个小百户的弟弟,并不是什么其他大的势力。”
“百户弟弟,如此芝麻小官,如何会有哪许多银钱给你使唤?”
“军子放心吧,虽然我投靠的主家只是一个百户弟弟,但是他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天纵之才,我相信,只要跟着他的脚步走,我毕生的愿望一定能实现。”
军哥见张凡如此认真,也不好说什么,当下就准备告辞。
张凡当即话题一转,问道:”军子,不知道你现在在外面做的都是些什么生意啊?“
军子摇摇头道:“要钱没钱,能做什么生意,就是给别人带私活而已。”
“带私活?”
“就是给别人偷运不交税的商品进去而已,至于那些贵重的,就需要晚上偷偷的爬城楼了。
“这个行当,赚钱可还行?”
军子听到这个嘴角不由苦涩的笑了一下道:“现在就只能赚点辛苦钱,大头都是商贾和卫兵的,一个不注意可能一条命就没了,谁让我们命比货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张凡也不再犹豫,直接拉回了军子道:”军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那些同袍吗?“
“这道确实不知。”
“军子你可还曾记得,当初我们追随毛大帅的时候,要钱有钱,要粮有粮,以东江人自居,还颇有几分得意,可是自从毛大帅死后,岛上就变味了。我们本是沈阳人士,结果丢了沈阳,逃到皮岛,我们就成了东江人士,现在东江也丢了,我们就顺海而漂,到了登莱,但是登莱人却不认可我们,现在我们东江也没了,又如何以东江人士自居,一个个都过的孤魂野鬼一般,弟不才,虽然以前只是一个小兵,但是我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要打回沈阳去,那样我们就能恢复自己的籍贯,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辽沈人,不知大哥可愿意助我?“
军子听完,随手就把头上戴着的破旧的毡帽往地上一扔,道:“这孤魂野鬼的日子,我也过够了,大丈夫生于世,自当顶天立地,死则死矣,何惧哉。”
“谢大哥成全,今日起,就又是我们兄弟并肩作战的时候了。”
相同的剧目在张凡这里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张凡用尽一切手段,来收拢那些东江流民,他们的妻儿老小也在张凡的安排下,随着队伍分批的开始往莫凡登莱的工厂送去,这是让他们免了后顾之忧。
仅仅只是半个月,张凡这里就差不多聚集了三千多的东江子弟,当然这还没完,自从张凡喊出要打回辽沈的口,很多原本给地主家做工,放牛,养羊,做佃农的壮年汉子,也放下了一切,要么拖家带口,要么就是独身一人,拿着自己的武器开始向京师聚集。
虽然莫凡没有在东便门,但是张凡的每一步几乎东都是莫凡在指挥,想要尽快的到强大的战力,原本就是战兵的东江子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张凡对于第一次带领这么多人十分的忐忑,但是莫凡却不管,因为一个东江人身份的主事,确实比他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人主事,更值得东江人信赖。
当然那些召集来的人,并没有按照就有制度何在一起操练阵法还是武器什么的,那是天子脚下,敢这样干,分分钟就会被人团灭。
仗着自己生意和朝中几位实权人物有些关系,死皮赖脸的又给张凡求得了一个团练使的职位,在有紧急事件时鬼朝廷调遣。虽然团练使没有品级,而且训练和花销都是自给自足,但是莫凡却并没有觉得吃亏,因为就算是朝廷给了,莫凡也不想要,第一,钱不会多,第二,有可能又被那位有权利的人调过去给自己当帮工了。
当然朝廷不花钱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第一,不会干涉团练使的训练,第二,也不会随意委派一些执役下俩这些人干活,军人,莫凡认为,只要学好杀人的本领就成,其他的根本没必要去做。
二十一弦的秦筝已经做好了,但是莫凡拨动每根羊肠线的琴弦,却发现声音好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