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
潘奇被他一盯,顿时遍体生寒,连忙收回视线埋头工作,慌得差点连酒杯都碰翻了。
临近晚上的时候,顾客越来越多。游阙是新来的,有三天熟悉期,可以不用立刻调酒,但当他坐在吧台旁边帮忙打下手时,还是遇到了不少勾搭。
“阁下,你在这里当酒保不觉得太无趣了吗?要不要去我家的酒店看看?那里刚好缺一个经理。”
“阁下,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品尝一下您亲手调的酒?我相信味道一定比我这辈子喝过的所有东西都要美妙。”
“真是一只漂亮的雄虫,谁这么狠心让您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工作?”
酒吧本来就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谁也不能指望一群醉鬼有什么素质。游阙不过站在旮旯角帮忙整理了一下桌台,对面瞬间聚集了一堆顾客,有抛媚眼的,有往他口袋里塞小费的,还有要他终端号码的。
果不其然被桑亚猜中了,送车、送房、陪.睡的都冒出来了。
“抱歉,我还在新手期,过几天才能调酒。”
游阙秉承着服务至上的精神对他们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收下了那些小费。他正准备找个地方避避那些难缠的醉鬼,没想到一扭头却发现桑亚也被缠上了。
晚上正是酒吧最忙碌的时候,调酒师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桑亚这个浑水摸鱼的坐在旁边比较清闲。一只醉醺醺的雄虫见他漂亮,点名要桑亚调酒,怎么劝都不顶用。
桑亚只能乱七八糟调了一杯,可想而知,不是所有雄虫都有游阙那么强悍的胃,那只雄虫一口喝进去直接全喷出来了,拍着桌子就要找茬:“呸呸呸!你调的是什么东西?!比尿还难喝!”
桑亚双手抱臂站在吧台里面,闻言淡淡挑眉:“我都说了我不是调酒师,你自己刚才非要我调的。”
那只雄虫闻言愤怒拍桌:“这就是你们酒吧对待顾客的态度吗?!你今天要是不出来给我老老实实的陪酒道歉,信不信我掀了你们的店?!那杯酒跟尿一样难喝,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卖?!”
桑亚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嗤笑一声道:“像尿就对了,刚好给你照镜子用。”
“你!”
那只雄虫气昏了头,直接端起桌上一杯刚调好的酒朝着桑亚泼了过去。调酒台狭小不好躲避,游阙见状眼疾手快将桑亚拽到一旁,同时侧身挡住了对方——
“哗啦!”
那杯酒不偏不倚泼了游阙满脸,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滴答答下落,原本白净的衬衫都湿了半边。他怕酒液刺激眼睛,闭了片刻才缓缓睁开双眼,皱眉看向了那名泼酒的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