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一起去找好吃的,云湖和阿猛就开始满山遍野地找炎冷月。
“炎冷月……”
“炎冷月……”
两个人直着嗓子喊了一天,声音都快喊哑了。炎冷月的头发丝都没找着,云湖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草丛里走,一边就把外衣脱了,兜了满衣服五颜六色的浆果、竹虫和蜂蛹。
“炸的蝎子也好吃,喷喷香。”阿猛不忘和云湖交流美食心得。云湖一边往嘴里塞浆果,一边感叹:“好吃好吃,白的这种最甜,黄的也不错,嗯嗯你看那头还有黑的!黑的可不可以吃?”
“当然可以!黑的最好吃!”阿猛已经拨足飞奔过去,捋了一把塞进嘴里。云湖跟过来,半道上停了脚步,哈哈笑着牵住了眼前的刺藤。只见那上面结的浆果料料晶亮硕大,云湖满把抓着就往嘴里塞。
阿猛不见云湖跟过去,回头一看,叫道:“别吃了!坟堆上长的!”
云湖一听,松了手一下,原来果然眼前是座荒坟。只是杂草太深,他一时没看出来。阿猛站的位置远,反倒是看清楚了。
“坟堆上长的,为什么吃不得?”云湖茫然地问。
“那和吃死人有什么区别?”阿猛问,云湖这一听,顿时觉得有点恶心,急忙把手里的浆果扔到了草丛里,捏着脖子直难受。
“没事啦,你也不要看得太严重。你们中原还用大粪浇菜,难道说也算你也天天吃粪?”
“呃……”云湖蹲下去,认真吐了。旁边站着的阿猛一脸不解。
满山喊累了,回来再到老地方,炸好的竹虫和蜂蛹酥脆喷香,下酒简直绝配。云湖边吃边喊好,听得楼上的炎冷月恨不能踢他几脚。云湖吃高兴了,拉张条凳躺在上面,一个一个的往嘴里扔,摸着肚皮和阿猛学着唱小调。罗罗又从家里端来鸡汤,云湖一喝,奇道:“这乌鸡汤怎么一股竹子香?又不象是笋子炖出来的?好喝好喝!”
罗罗道:“当然啦,这是竹林里养的乌骨鸡,天天啄竹叶吃,骨子里就带着竹子香!”
云湖又问:“怎么这汤这么清?一滴油都看不见?”
阿猛说:“这鸡就是这样,肠胃不好的,生病的喝最好不过了!又补又不腻!”
炎冷月此时正饿得胃痛,听了越发觉得胃里抽起筋来。
吃饱喝足,继续四处打着找人的旗号四处找东西吃。等他们逛了一天回来,只见那座大木楼前围着不少人,挤进人堆里一看,云湖顿时惊呆了。只见炎冷月头发凌乱,被绑得紧紧的,嘴里还塞个破抹布。本来脸上伤还没好,这会饿了一天一夜,更是脸色青白。
看到云湖终于出现,炎冷月惊喜莫名,唔唔唔地朝他的方向挣扎着。
“咋回事?”云湖赶紧逮着个绿林蛮就问。
“偷肉吃!按寨规要割舌头。寨老念她是个女的,卖到山里去算了。”那绿林蛮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偷肉吃?差点被割舌头?云湖顿时蒙了,赶紧抓住阿猛:“快快,麻烦你求个情放了她,她是我朋友!”
“你朋友是小偷?你和个小偷当朋友?偷别的也算了,偷肉吃,这得有多馋?”阿猛无比嫌弃。
云湖一咬牙,掏出钱袋子:“卖到山里多少钱,我赎了她!”
“这么丑的女的都有人赎?”罗罗在一旁冷冷地说,炎冷月纵然是被塞着嘴,也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寨老这时一脸狐疑,走上前来暴喝道:“阿猛,你不学好?来人!把这个小偷的同伙绑了!”
绿林蛮顿时围将过来,抽刀的抽刀,拨棍的拨棍。云湖暗道一声不好,一手按在剑柄,意欲自保。阿猛忙将他衣袖一扯,低声道:“跟我跑!”言毕纵身一跃,带着云湖向寨中冲去。
只见寨中小路盘曲,环环相扣,十分复杂。阿猛将他带到一处柴房,嘱道:“你躲在这别吱声,我一会就回来!”云湖依言躲在角落里,却听得咯咯答答之声,扭头一看,原来却是几只公鸡母鸡正踱着方步回来。
绿林蛮习惯住吊脚木楼,楼上住人,楼下养些鸡鸭,日常放点草料农具。那些鸡见天黑了跑回来睡觉,却不知下蛋的窝被人占了,一惊之下,扇着翅膀飞起来,鸡毛鸡屎,扑了云湖一脸。
云湖一边呸呸地吐唾沫,一边拿袖子抹脸。阿猛却急得直跳,赶紧捂住他的嘴,把他往角落里拼命塞。
正危急间,忽听寨内一阵齐齐的木叶声,继而呜呜一阵吹牛角的声音。阿猛一怔,凝神细听,突然面露喜色。
“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留下云湖,继续和鸡群们对峙。一只高头大公鸡带头,恶狠狠地跳起来啄他,云湖连忙躲闪,却又不敢动静太大。免不了被啄到几下,哎哟哎哟低声叫痛。
才捂住嘴后悔,鸡毛又呛了一鼻子,这下云湖再也忍不住,啊嚏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呼啦一下,涌进来一群绿林蛮。云湖登时拨腿就跑,一时寨中木叶声齐发,大家一齐呐喊,声势十分浩大。云湖慌张中,在巷角一转,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