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天,他们终于发现回到了那天的茶园。这一次,没有了采茶的绿衣女。茶园里一片寂静,飘着薄薄的雾。
“算了!我们就朝着那采茶女指的方向走,赌一把!”炎冷月一狠心,对云湖他们三个人说。
四个人一商量,觉得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不信她已经试过了,除了信她一回,仿佛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前面的大山,越来越陡峭,有时候能手足并用才能攀爬。走了半天,远远听到一阵曼妙的山歌声,云湖侧耳听去,喜忧参半地说:“好象是那天采茶的姑娘!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事到如今是祸是福也只有赌一把。好在我们跑得快,实在不行就扛起你们再跑!”阿猛苦笑道。
“那这次换我扛炎冷月,你扛云湖!不能轻巧活儿全给你干了!”罗罗说。
“不行!”炎冷月一听,顿时跳了起来。她一向不待见罗罗,即使是逃命,她也不乐意让罗罗扛。
“那行,反正我不扛云湖,他跑不赢就随便他,我不管了!”罗罗白眼一翻,不干了。
炎冷月看看云湖,泄气了。也不说话,埋头继续往前走。
翻过一座山头,他们终于看见远远地有一户人家,房顶上炊烟袅袅。云湖大喜道:“太好了,我们去那户人家买点吃的!天天顿顿吃兔子,我都快吃疯了!”
炎冷月、罗罗和阿猛也是狂喜,笑道:“好了!这一回总算是可以换个口味!快走快走!”
话虽如此,在这山上却是快不起来。眼前是一堵千丈峭壁,要去那户人家只得缘壁而下。云湖心急,半山腰里手一滑,只听得炎冷月啊地一声尖叫,云湖直朝壁下坠去。
说时迟,那时快。阿猛一蹬岩壁,也向下猛坠,半空里竟象老鹰抓兔子一般把云湖一提,转身一手攀住了石壁。两个人晃悠悠地坠在半空,这时罗罗也一蹬岩壁,坠将下去,也是一手攀住石壁,一手拉住云湖,与阿猛一起把云湖拉了回来。
三个人惊魂未定,只听得一声尖叫,头顶上黑影掠过。措手不及之间,竟一个也腾不出手来,眼看得炎冷月尖叫着坠落下去。三个人都惊得一身冷汗,云湖一闭眼,暗道一声:完了。
三人只当这回炎冷月这回在劫难逃,却听得足下呼救之声。低头望去,原来半山腰里一棵松树挂住了炎冷月的腰带,将她面朝下悬在那里。腰带哪里承受得了一个人的重量?炎冷月挂在那里,只是不敢动弹。
这时云湖与阿猛都已经吓得全身瘫软,唯有罗罗还好,大叫一声:“别动!我来救你!”言毕猴子似的缘壁而下,迅速来到炎冷月身边。
只见罗罗一手抓住树根,一手环住炎冷月的腰,将她揽了过来。低头一看,离壁下还有数十丈远,不由叹口气道:“我服了你们了!”
言毕罗罗解开腰间的金刚藤腰带,将炎冷月绑到了自己背上。炎冷月此时惊魂未定,倒也言听计从。罗罗背负着她,虽然吃力,倒也还是平安到了壁下。
这时,阿猛也依样画葫芦,将云湖背到了壁下。他一边解金刚藤,一边笑道:“早晓得都不让你们自己来,直接背着下来还省事。”
“幸好有你们,不然我们这几天真的要么疯,要么死。”云湖拭一把头上的汗,感激万分地说道。
冒着炊烟的屋子就在不远处,云湖等人撒开脚丫子就飞奔过去。只见那屋前栅栏围起来的小院中,几只鸡正缓缓踱着方步找虫子吃。屋旁一架丝瓜结得正好,丝瓜架下,红蕃茄绿辣椒紫茄子……炎冷月眼都发直了。
她要吃丝瓜,要喝鸡汤,最好再来个茄夹!她捏捏手里兜里的金币,默默地在心里举行了个告别仪式。哪怕这鸡卖十个金币一只,她也不管了!
“有人在吗?”云湖扬声叫道。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炎冷月却等不得,举步上前,将门一推。只见屋内桌上正摆好饭菜,桌子正中央是一盆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汤,旁边一盘凉拌茄子,一小碟花生米。两大碗白生生的米饭。
炎冷月咽了一大口口水,恨不得立刻端起那盆鸡汤,大口大口灌下去。
这时云湖等人也已经跟了上来,三个人都是一样的馋涎欲滴。云湖扬声又叫道:“有人吗?”
屋里还是一片静寂。炎冷月一发狠,说道:“不管了!”向桌子上啪地拍下两个金币,倒了碗鸡汤端起来就喝。
“有钱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云湖赞叹道,也学她倒了碗汤,正要喝之际,却听得阿猛惊叫一声。
二人转过头,只见阿猛惊恐地盯着正对着桌子的房梁,在那房梁上赫然盘着一条翠绿带金环的蛇,咻咻地吐着信子,小眼睛骄狂邪恶又阴狠,冷冷地打量着他们。
“天哪快别喝了!倒掉倒掉!”罗罗赶紧抓住喝汤的这两人,然而炎冷月一碗汤已经下肚。
“天!咋办?”罗罗急得快哭了。
“怎么啦?”云湖还在发怔,不明白罗罗这是在干啥。
“饭桌放在房梁下,有时候会有蛇盘在上头流口水,滴到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