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回头,只见卤肉李涨红着脸,勉强堆出笑容来,说道:“顾公子的想法虽然好,可是我李家祖宗嘱咐过,这块王希之亲题的金字招牌无论如何不能砸在我手里。包给你,岂不是只有顾家,没有李家?”
“这……顾李不好相提并论吧?”顾白蔲本来以为自己给人的是天大个人情,结果卤肉李根本不买帐,一时间脸上有点挂不住,五官线条都僵了。
“是么?”卤肉李尴尬地笑笑,本来他看着祖宗传下的金字招牌又披红带彩地挂到了店堂前,满脑子都是重新把分店开遍大炎国。顾白蔻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实在是让他不好消化。
在桌子上磕了磕烟袋,卤肉李陪笑问道:“顾公子这是看准了卤肉李生意做不大?我今天开业的大喜日子,顾公子就专程来砸场子?这能不能相提并论,放今天说,怕是不太合适吧?”
“这……大叔,别这么说,顾公子家大业大,咱们小本生意,和气能生财……”卤肉李虽然是笑着,炎冷月却听出了话里的火药味,赶忙劝道。
“炎姑娘!你不就怕得罪这个总评委么?大叔知道!反正咱们参加海选就为了扬扬名,这回已经出名了,后面的比赛参不参加无所谓。”
卤肉李本来听炎冷月私下和顾白蔻谈这么大的事情,把他这个正牌的卤肉李传人撇到了半边,本来心情就不悦。这下一听炎冷月还有护着顾白蔻的意思,不由冷笑起来。
“言下之意,是我顾白蔲心胸狭窄,连这点小小的言语口角都记仇?楚天食府有了卤肉李,不过算是锦上添花。没有卤肉李,生意也是照样做,难道我还争这个不成?”
不待炎冷月回答,顾白蔲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掸掸衣服,淡淡一笑,却是紫涨了一张面皮。言毕,冲炎冷月一拱手,道声请了,径直去了。
“坏了!大叔,你这是咋回事?生意不成仁义在,人家财大势大,你何必一定要得罪他?”炎冷月见状,哭笑不得。
“我呸!有我卤肉李的时候,楚天食府还没投胎呢!也就是这两代没落了罢了,啥叫不能相提并论?小崽子,不知天高地厚!打谅我卤肉李眼皮子真有那么浅?”
“可是何必得罪人呢?赌这口闲气有什么趣?”炎冷月越发觉得好笑,又不敢当着他的面乐出来。
“怕什么?就算是得罪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可不能辱没了祖宗!更何况,他自己放了话的不计较!”卤肉李仍是气呼呼地。
“哎呀!大叔!你哪知道这种人,越是说他不生气,就越是生气得厉害!你没看他出门那个脸色!”炎冷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正好呢,气气他,痛快!”卤肉李一回想顾白蔲出门时的脸色,再看炎冷月那花枝乱颤的小模样,撑不住也笑了出来。
正说话间,却有官差找上门来。喜气盈腮的道:“恭喜恭喜,明天上午二位请去公开拉票!轮到你家了!”
“拉票?”云湖从没听说过,不由得一愣。
“哎呀!多谢多谢!”炎冷月忙推开他,挤上前来笑盈盈地说:“一点小意思,权作车马费了,不成敬意!”
说着便递上一个红缎小包,沉甸甸地也不知里头有多少金币。官差一掂份量挺沉,自然大觉满意,笑迷迷地去了。
“什么拉票?”云湖迷惑不解地问。
“哎呀,忘了告诉你了,这比赛除了评委评分,还有观众投票。观众又不能吃到东西,不就靠选手忽悠么!”炎冷月笑道。
“怎么拉?”云湖一听来了兴致,笑问。
“我早想好了!”炎冷月抿嘴一笑,凑到云湖耳边。
言毕又道:“你去找到水虎鱼他们问问谁会拉胡琴!”
拉票这日,炎冷月穿了件淡绿色衣裳,上面疏疏落落绣着彩蝶翩跹。小小的脸略施粉黛,比平日又添几分姿色。
走出房门,炎冷月笑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云湖看了她半天,疑惑地问道:“什么好不好看?”
炎冷白他了眼,悻悻地道:“没长眼啊?自己不会看?”
一甩袖子,炎冷月懒得打招呼,自己走到了前面。后面跟着摸头不着脑的云湖,扛着胡琴的水贼小河虾,一脸看好戏。
“她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云湖疑惑地问。
小河虾嘻嘻一笑:“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
一路上,炎冷月只是不搭理云湖。
云湖一赌气,只管和小河虾嘻嘻哈哈谈论永定河的美食,倒把炎冷月气得不轻。
说话间便到了会场,只见高高搭了个戏台,戏台上彩带飘扬,
灯笼高挂。两侧摆了层层叠叠的鲜花,正中结了个大红球,倒象是在办喜事一般。
二人来得迟了些,此时台上,正站着一个顺利通过海选的中年男子,正在那慷慨激昂地说话。
“……因此,我立下了雄心壮志,一定要让鸡肉汤圆这款原固城的名小吃扬名天下,要让全大炎国,不,全鸿蒙大陆的人民一饱口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