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时间到,云湖掌握不了火力,禹定天配合不协调,炎冷月抓阄决定,抓到了禹定天。
禹定天赛场上配合不力,清汤烧得浑浊油腻,炒菜炒焦,凉菜被加热。
二人惨遭淘汰,以为自己肯定要进天牢。
初赛前的宝贵时间,就这么被七七八八的破事给耽误了,炎冷月和禹定天就这么两脸懵逼地站到了初赛擂台上。
若不是司仪介绍,两人都还不知道这是小组淘汰赛。
比赛题目却是简单,一道鲫鱼萝卜丝奶汤是必做题,另外三道菜自拟,只是口味不得重复,搭配必需合理。
初赛的头一日便公布了题目,令众选手自备食材——毕竟是初赛,参加者太多,备不过来这么多食材。
站到擂台上的炎冷月,心里七上八下,盘算了一下,自己会做的家常菜凑凑倒也还不算少。
一道鲫鱼萝卜丝汤,一盘红油鸡卷,韭黄炒个板筋,再来个糖醋藕片,一个香辣干煸茶树菇。
云湖说了,搭配得不错,听起来很有食欲。又特地说了,做好鲫鱼奶汤,诀窍是先煎鱼。
禹定天,看你的了。炎冷月深深呼吸一下,暗自盘算:鸡卷要冷透再切方不会散,鱼汤多放会也不至于冷,两个蔬菜凉一点也不怕,倒是板筋冷了不好吃。
不愧是习武之人,虽然没有专门练过,她还是利落地剔去了鸡腿骨,将胡椒、盐撒在鸡肉上,鸡皮朝外卷起来用棉线扎好上了蒸笼。
“禹定天,开火!”炎冷月吩咐道。
“大火还是小火?”禹定天问。
“自然是大火了,小火蒸到什么时候?”炎冷月低声道。禹定天闻言,点点手,左手一挥,一股白炽的火焰熊熊燃起。
炎冷月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忙用姜片擦遍锅底,起油锅煎鱼。禹定天手一挥,火力果然正好。
见那鱼儿被煎得金黄喷香,炎冷月环视众选手,不由得微微一笑。暗道:“果然是火系高手,火力竟掌握的如此精准!”
煎好鱼,算算鸡卷也应该蒸熟。炎冷月忙将切得细细的萝卜丝与鲫鱼一同下锅,加了葱姜胡椒与盐,又向锅内浇了一大勺水。
禹定天照例发挥起他的灶眼功能,按炎冷月吩咐,生小火。
炖汤嘛,自然是文火。炎冷月心想,再看其它选手,倒有好几个生大火的,不由鄙夷地一笑。
又起了油锅,炸起茶树菇来。姜蒜片下锅炒香,再将干辣椒段小火炸到深紫,撒一小把花椒进去,五花肉煸出油来,再炸好的菜树菇翻炒一下,烹上酱油。闻起来,喷喷香,她自己都想先尝尝。
闻到锅里的香味,炎冷月不由得微微笑起来。
接下来的糖醋藕片是她拿手戏,配糖醋汁乃是她不传之秘!
配好红油味汁,炎冷月心情大好,只待切好鸡卷往上一浇,大功告成!
真是意想不到的顺利!炎冷月的酒窝越发深了,正待切鸡卷,只见一双手端走了那锅汤,有人朗声道:“收必做题!”
炎冷月还来不及看,汤已被端走了,不由得微微怔了一怔。
揭开蒸鸡卷的炖盅,炎冷月愣住了。
眼前的鸡卷哪里还是鸡卷?蒸得又软又烂的鸡肉早已不成形状,一碰棉线,软烂的鸡肉便摊开来。
哪里还切得成?
炎冷月一时间只觉得哭笑不得,幸而这道菜不是必做题,硬要说是选手自由发挥,好象也能勉强说得过去。
一汤四菜,好歹有几样能凑合,这一道失败也就失败吧!
炎冷月只得将肉倒进碟子,把味汁浇了上去。回头抱怨禹定天道:“你怎么加那么大火力?怎么不把它烧成炭?”
下一道更不能失手了,炎冷月打起一百倍的精神,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炒出一盘韭黄板筋,炒得根根板筋都恰到火候,又嫩又糯,晶莹剔透。
有了三道成功的菜,那一道太过软烂的鸡卷应该可以忽略不计了吧?而且说不定评委牙口不好,觉得这么软烂更好吃呢?
炎冷月吁了口气,拭去额头细密的汗珠,看了一眼禹定天。
禹定天看她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禁便开心地一笑。环视四周,手忙脚乱的选手还有不少。
“成功!”炎冷月低声道,两个人在台上偷偷地笑起来。
这一轮比赛,本小组淘汰的正是炎冷月和禹定天。
“不合格。”冰冷无情的三个字,扔到了他们面前。禹定天站在台上,冷汗淋淋。骄阳照着他头上一汗珠,晶莹灿烂地一颗颗砸到地面上。
炎冷月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这几个月来她倒是练出了胆,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神仙护佑,说不定还有转机。
“走吧。”炎冷月含着泪水,强自镇定。禹定天这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反倒使她觉得自己千万千万不能慌。
“走,找云湖商量一下。”炎冷月拉拉禹定天。
“他?”禹定天苦笑一下,满脑子琢磨的都是他尽毁的前程,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