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丁香倒是个爽快人,立马转身就跑回顾府要搬钱箱子。
正正和顾白蔻撞了个满怀。
“丁香,你跑哪去了?”顾白蔻一脸的严肃。
“呀,哥……”顾丁香撅起嘴来,大觉扫兴。刚才的一团高兴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我一忙你就乱跑?上次吃的亏还不够?”顾白蔻又急又气,毕竟上一次丁香受伤把他给心疼坏了,他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哥……我就是在家无聊嘛,呆着都呆腻了。”顾丁香小声说。
“好啦,等哥有空,陪你出去痛快玩玩。”顾白蔻一看她那委屈的小样儿,心都软作了一团,半蹲下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拉起了她的手。
“可是哥,你最近都那么忙,你哪有时间陪我出去玩嘛!”顾丁香越发委屈了,眼里泛起泪光。
“哎,你别哭啊!我让焚琴煮鹤他们陪你出去玩总行了?”顾白蔻发了慌,生怕妹妹眼泪掉下来。
“不、要!跟他们出去,一点意思都没有!玩得成才怪!”顾丁香一听,嘴撅得更高了。
她宁可呆在家里,也不愿意带着那两个无趣的人出去。
“丁香,乖,好不好?哥抽空带你出去玩。”
“我、不、信!”顾丁香气得一字一顿地说,一大颗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眼睛眨巴眨巴,又是一颗发自内心的眼泪。
“哎!好妹妹,你别哭啊!哥忙完这几天就带你出去玩!”顾白蔻越发急了。
“我才不信你呢!以前是白天忙,现在白天晚上都忙!你以前晚上有空也没带我出去玩啊!成天算帐!算帐!算帐!我!要!玩!呜……”顾丁香斩钉截铁地说完,突然觉得莫名心酸,委屈得索性哭出声来。
“天啊!怎么事情都凑作一堆!好妹妹,好丁香,哥已经够忙了够累了,你能不能别添乱!”顾白蔻一急,口不择言,说完只见顾丁香含泪瞪了他一眼,哭得更加委屈百倍。
顾白蔻被她这一哭,心全哭乱了,怔怔地看着,回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人家本来委屈,怎么还说添乱?有这么不会说话的么?
他悔得不行,眼睁睁看着妹妹哭成一个泪人儿。
“公,公子。”煮鹤偏又来禀报事务,见了这副景象,躲躲闪闪,如履薄冰。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顾白蔻气急败坏地一甩袖子。
“这……这事儿挺急!”煮鹤着急得脸都白了。
“急,急也不在这会儿,没看见小姐哭吗?”顾白蔻快憋不住心里的火。
“不是,公子,那,那人,快不行了。”煮鹤舌头直绊磕。
“什么人?”顾白蔻不耐烦地问。、
“就烬灭堂那人。”煮鹤忙道。
“什么烬灭堂?”顾白蔻本来事务繁忙,这时给妹妹一哭,心中更是茫无头绪。这时竟怎么也想不起来煮鹤所报是何事。
“就那杀手团。”煮鹤小心冀冀地低声说。
谁知顾丁香虽然在哭,却是小孩子气性,见煮鹤神神秘秘的样子,倒是生出了好奇心,这时也止住了哭,小声抽泣着听他们说话。
“哦!那可大意不得,走,看看去。”顾白蔻连忙转身,走了两步又回来,仍是半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给顾丁香擦干了眼泪道:“好丁香,乖丁香。哥哥这会有事,你好好的别哭了,我这就回来。”
见顾丁香点点头,他放才放心随了煮鹤而去,一路走,一路叹道:“唉,都怪我给你取这名字,竟连累得你请的人被煮了。”
“是是,是公子派人的时候派得吉利,要是焚琴去,岂不是直接化灰了。他们又叫什么烬灭堂,不吉利到一堆去了。我说,公子,这人还是得尽快的治好,不然那一大笔押金可不是玩的。”煮鹤垂着手跟在后头,也是边走边答。
哪知道,顾丁香却悄悄使了个结界之术隐在背后跟着,一边听,一边心中大奇。暗想自己生意人家,躲是非尚且来不及,哪有寻是非的?怎么又和杀手团扯上关系?听这意思,难道还差点出了人命不成?
却见顾白蔻与煮鹤进了花园,朝着一个小小院落走去,进了门,便听见隐隐呻吟之声。煮鹤将院门闩得好好地,方进到屋子之中。
却见床上躺着一人,身上从上到下满满缠着绷带,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煮鹤,不是让你请最顶级的杀手吗?如何这么不济事?”顾白蔻责怪道。
“公子,你却是错怪我了,谁料想那个和云湖在一起的人火系功法如此出众,再说,紧要关头,据这个杀手所说,又出来一个神秘人帮他。因此水火齐发,倒把这人给烫成了重伤。”煮鹤忙替自己辩白。
这时顾丁香隐在结界之中,却是大骇!
原来床上此人,竟是去刺杀云湖受伤。
而派他去刺杀云湖的,竟是自己一向和蔼可亲有求必应的亲哥哥?
顾丁香惊得连刚才的委屈都忘到九霄云外,也顾不得煮鹤在场,一个沉不住气,结界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