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由得云湖选,他是打死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夜探顾府。
比赛正到紧关接要之处,这时间拿来做准备,每一刻都是宝贵的。
“你们去吧,我叫水虎鱼他们来陪我。”云湖绝望地说,试图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炎冷月把探询的眼光投向了禹定天。
“不行!学院要是知道我和你没在一起就完了,我可是写了保证书,和你寸步不离!”禹定天一点想要商量的意思都没有。
“走嘛!怕什么?也就耽误你几个时辰,哪里就影响到你比赛了?”炎冷月也是迫不及待。
“哪里就耽搁到了你啊?你歇歇不是也挺好,再说说不定走一趟你还有新的灵感呢!”看云湖还是不想去,炎冷月急了,啪地一拍桌子。
云湖吓了一跳,禹定天趁势一拽,将云湖一把拉起,云湖只得无奈地叹口气,跟着这两个人走。
一个要寻人,一个要寻钱。都不是漫无目的,只有他,唯一的理由就是禹定天不能与他失散。
夜色沉沉,顾府高大轩峻的建筑怪兽般蹲伏在夜色里,若不是身边站着禹定天,给云湖十个胆子他也不会想起来要夜探。
禹定天打量一下云湖,也是为难地叹了口气。一个人去夜探顾府,他只需要隐藏好自己这个目标。
眼下是三个人,有三个目标可供顾府发现和攻击。
而且这两个多出来的目标,还不是那么听他大脑使唤。
然而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禹定天只得招手叫过他二人,自己纵身上了围墙。
哪知一回头,云湖傻乎乎的站在墙上,只得一把将他按倒。
正好这时两个巡逻的家丁提着灯笼经过,其中一人便惊呼了一声,云湖被他那叫声冷不防一吓,也是差点出声,幸而被禹定天一把捂住了嘴巴。
炎冷月不由得悄悄溜了禹定天一眼,心中暗赞他沉着机智。
这时果然听得墙下一人问道:“你刚才叫什么叫?”
“刚才眼花,好象看到一个人站在墙头。”另一人答道。
“走罢!想必是树枝晃花眼了。反正要交班了,里头还有几层围墙,就算有小偷进来,也抱怨不到我们头上。”
“就是,晚上还是我做庄,别耽误了发财。”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径自挑着灯笼去了。
炎冷月不由咋舌,心想顾府果然有钱,尽养活些不管事的闲人。
殊不知随着禹定天越往里走,戒备越是森严,那最外一圈围墙防备得严谨与否倒显得的确不重要。
若不是跟着禹定天,只怕是早被顾家家丁抓了几十遍。
看看近了内宅,眼前支是一道围墙,云湖将身一纵便要跃上,却被禹定天腾空一跃拦了回来,细一看时,原来那墙上方竟然是细细的金属丝,疏疏织成一张网。
禹定天也不说话,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向那网上一敲,只见那树枝顿时断成七八截。
云湖不由得心惊,暗自后怕,心想若是刚才禹定天没有及时拦住自己,不知后果又会如何?
正后怕,又见那断开的树枝上冒出烟雾,炎冷月低低地惊呼一声,轻声问道:“这又是什么?”
“这上面涂了毒药。”禹定天淡淡地说。
“天,幸好你拉住他!”炎冷月也是后怕,又抱怨云湖鲁莽,瞪了云湖一眼。
禹定天便摇头道:“当初在鸿蒙学院劝你,你嫌我罗嗦,现在知道自己学艺不精的害处了吧?”
云湖只得不吱声,谁让他有把柄在别人手里?
此时云湖也是暗自感叹,本来是一样的在鸿蒙学艺,自己还曾经被静虚特别看好。
若是当年知道用功,不说在禹定天之上,至少也不会相差太远!
哪至于成了禹定天的一大累赘?
然而此时无法,也只得忍受禹定天的鄙视。
禹定天又道:“你两个看着我,我跳多高你们跳多高,别凭着感觉行事。”
言毕轻轻跃入院内,云湖炎冷月方依言跳入围墙。
此时才见顾家内宅,月光下,只见花木葱茏,屋宇虽然看不清细节,也隐隐感觉得出气度不凡。
炎冷月虽然到过顾家几次,却都是在花园之中。这时看到宅内景象,也觉得颇为新奇。
“到了这里面,大约戒备就不会那么严谨了。只是你们还是得多加小心,不管哪里,都等我先行一步。”禹定天长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紧绷的肌肉都放松许多。
这时禹定天虽然松了口气,行动上却是丝毫不敢大意。只见他将身子隐在墙根下,紧贴着墙壁,双脚轻轻点地,十分迅疾机警。
每到一处疑有机关的地方,必定双掌先驱出鸿蒙真气试探,如此再三,渐渐累出一身透汗来。
炎冷月和云湖跟在后头,虽然容易得多,然而转了大半夜,依然是不得要领。
眼看着月亮升到天心,又渐渐的偏了,三人不由得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