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冷月顿时大喜,心想果然是水虎鱼积年当贼,简直上天入地哪里都去得,端的是好手段!
有了玉烟,还愁没有顾丁香?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更难得的是,玉烟私会水虎鱼,有这送上门来的把柄,还愁她不听话不成?
顿时便想上前去打声招呼,哪知才要开口,已被禹定天觉察,一把伸手就点住了炎冷月的哑穴。
炎冷月顿时作声不得,待要直接跳到院中,却又被禹定天又点了一个穴位,顿时浑身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水虎鱼和玉烟分花拂柳,向园子深处去了。
炎冷月急得快咬碎了一口牙!
直到园中一丝动静也无,禹定天方才替她解开穴位,一边解还一边抱怨道:“你刚才干什么?差点让那两个人发现!”
炎冷月此时双臂身躯都好生发麻,一边甩臂踢腿,一边苦笑不得地说道:“你以为我会轻举妄动?那明明是水虎鱼和玉烟!有了玉烟还愁找不着顾丁香?”
“那又如何?难道玉烟不会报迅?”禹定天却是茫然不解。
“唉!怎么一个一个的都是笨蛋,云湖笨也罢了,你也来凑热闹!你想,玉烟半夜私会水虎鱼,多大的把柄!只怕她还怕我们声张呢!你倒怕她报迅!”
“把……把柄?”禹定天张口结舌,怎么也搞不懂这为什么会是把柄。
“唉!就算你担心她报迅,你不会问明白了消息点她的穴?你都会点我的穴,那么大本事怎么不用到正事上?”
禹定天却扭捏道:“这……她一个姑娘家,又不会武功,下不了手。”
炎冷月不觉气结,一手点着禹定天,说道:“你这也惦记,那也下不了手,你倒是说,你凭什么当刺客?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出身刺客世家!你开什么玩笑!”
禹定天哪容得别人侮辱他的高贵出身?心头腾地窜起一股怒火,瞪着炎冷月道:“你什么意思?”
“别冲着我这么横,我和你说,刚才我们要是和玉烟搭上话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找到了顾丁香。你发火有用吗?难道发火顾丁香就跑出来了?”炎冷月几句话,说哑了禹定天。
禹定天这时一腔怒气悉数化为后悔不迭,忙问道:“那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没有?”
“补什么救啊?只能照着你刚才说的办法干了!只不过,水虎鱼进得来,天知道有没有什么云湖的仇家进来?我看这顾府也是一个花架子,一晚上来几拨人还真不知道。”炎冷月不由得抱怨道。
此时他们三人边走边说话,正好来到一处河边。
倒是云湖一路都在找机会扳回面子,这时突然机灵起来,指着园中河水*-笑道:“其实这也不难办,他不是嫌你有脂粉味儿,害他闻不到顾丁香的住处么?你去洗把脸,不就什么味儿都没了?”
“咦,你居然还有带脑袋瓜子的时候?”炎冷月听了,不由得笑道。
这时见那溪水映着月光,显得甚是清凉,炎冷月便自去掬水洗脸。
哪知禹定天却是苦着脸道:“不行,姑娘家,衣服上熏香啊什么的,你光洗洗脸哪行?”
说得云湖炎冷月都愣住了,炎冷月看看云湖,又看看禹定天,暗道总不见得还要洗个澡?
想到此处,突然灵机一动,笑道:“我跳到水里只怕就没味道了,只是水太凉,要借你的火系功法一用。”
禹定天一听,顿时连连称妙,将双手浸入水中,不多时便加热到温嘟嘟地。
炎冷月试试水温正好,扑通一声跃入水中,从水面上露出头来笑道:“这样总行了吧?”
禹定天大喜,笑道:“果然可以,你再把头也泡水里去就更好了!”
炎冷月只得把整个脑袋没入水中,禹定天迎风一闻,果然从一园子的花木芳香中辨出女子脂粉的气息来。
“太好了!果然可以!”禹定天惊喜之下,激动得声音都发起抖来。
炎冷月顿时从水中跳将出来,笑道:“那就好,刚才没把我给憋死!要是还不行,憋不死也气死了!”
话音未落,一阵夜风吹过,炎冷月阿嚏一声,竟然受了风寒。
“快快快,冷死我了,快给我烘干!”炎冷月深知他二人皆会火系功法,赶忙求援。
没等她说完,云湖早就将掌心火力逼出,热乎乎地却是十分受用。
炎冷月便笑道:“禹定天,你这火系功法果然好用,又可以炒菜,又可以热水,还可以烘衣服。”
云湖闻言也是噗地一声笑出来,禹定天仔细一想,却是十分丧气。
这一想,禹定天便闷声闷气地道:“好好的功法,被你们一带,全用在歪门邪道上了。我学火系功法又不是为了烘衣服,进鸿蒙学院也不是为了给你们当保镖!”
云湖本来心虚,被他这么一说,一阵歉疚,却是无言以对。
炎冷月却嘻嘻一笑道:“你是不是抱怨云湖连累你呀?你要这么想,要不是他连累你,你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