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军武这么说，莲歌儿顿时哑了下来。她听出了军武的意思：将来的事儿，现在很难说的……

军武觉得自己的意思可能没完全表达清楚，让莲歌儿误解了或者想到了什么也不一定。不然，她怎么就突然噤声了呢？

接下来，他听到了她轻轻的抽泣，又看到了她噙在眼睛里的泪水。

“莲歌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摇摇头。流着泪，仍然有点儿哽咽，语无伦次地说：“军武，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没想到你会这样。真的没想到。不，我想到过，不过没想到真这么说出来……”

军武实在想不到自己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妥，她这么一哭，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怔怔地看着哭泣中的莲歌儿，他有点儿心疼她，又有点儿心烦意乱，更多的却是无奈。是的，从池塘小见面，到张家赴宴，赶集，这一系列的活动，本来就不在他的意愿之中。他知道自己走错了路，只是无可奈何地随着情势走一走，将来，事情说不定朝哪个方向发展呢？没想到，现在，事情闹成了这么个局面。他定了定神，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靠近莲歌儿，替她擦了擦还在流淌的泪水，说：“莲歌儿，不哭了好不好？有话好好说嘛！”

“说什么？”莲歌儿揉了一下眼睛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咬了咬嘴唇，不再哭了，而是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今天不是一直好好的么？回来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军武问她。

她立刻冷笑道：“什么意思，是我自己太傻。上赶着巴结你、讨好你，一个女的这么做真没意思。是啊，你是个现役军人，我是个农村土包子。我们不过是吃了一顿饭，赶了一次集。这算是怎么回事呢？我现在才明白，你只是迫于家里人的意志应付着我，你好象根本就没有考虑我们的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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