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分别就在那里,它不管你是欢乐,还是伤感。车子往南軲碌了一阵,就停在了一个旅社门前。旅社的门牌上写了新疆焉耆交通旅社。乘务员就催促大家到旅社办理住宿手续,说,车子不开了,今晚在这休息,明天八点准时出发。
郭燕到了目的地,要去找姑姑,自然就不用住宿了。军武就问乘务员:县医院怎么走?那乘务员就指了一条路,同时,又指了指附近的一栋实际上,分别就在那里,它不管你是欢乐,还是伤感。车子往南軲碌了一阵,就停在了一个旅社门前。旅社的门牌上写了新疆焉耆交通旅社。乘务员就催促大家到旅社办理住宿手续,说,车子不开了,今晚在这休息,明天八点准时出发。
郭燕到了目的地,要去找姑姑,自然就不用住宿了。军武就问乘务员:县医院怎么走?那乘务员就指了一条路,同时,又指了指附近的一栋高楼说:“那栋高楼旁边就是医院,你往那个方向走,没错!”
既然乘务员指路指的这么具体,郭燕自己去医院也就是了。可是,她却原地踌躇着,不肯挪动脚步。军武觉得就此分别未免太伤感,只好拉了她的手,答应与她一起去街里找医院。两个人这才一同上路。
县城的中心街市,依然是繁华热闹的。按照乘务员讲的,他们来到那栋高楼附近,果然看到了涂红的大大的“”字标识,大概这就是县医院了。
两个人来到门诊部,问了一下挂号的工作人员,郭燕的姑姑正好在上班。听说郭燕是她们医院大夫的侄女儿来了,显得非常热情,就将郭燕往楼上诊室里送。
既然郭燕就见到自己的姑姑了,军武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呆在她身边了,就与郭燕“再见!”郭燕不顾身边有人,一把将他拉进怀里亲热了一番,嘴唇对准他的耳边嘱咐:“一定要写信给我。”两个人才恋恋不舍地挥手分别。
走出医院的大门,军武往回瞭望,见郭燕正在二楼一个房间的窗户里向他挥手;旁边还有一位穿了白大褂的女士。军武想这就是郭燕的姑姑了。
军武冲楼上挥手招呼,算是与郭燕进行了最后的告别。一个回到交通旅社门前,看到转了一群人,其中有个男人手拿一个本子,与旅社的头头理论着什么。军武看看这些人,并不是与自己一起乘车的旅客,而是前来看热闹的。
“你看,这是区民族委员会的文件,”那个拿了本子的男人对经理说:“文件明确规定,凡是民族自治区域,称谓必须要齐全,既然我们是焉耆回族自治县,你这旅社的招牌就应该是全称。”
“这道理,我明白,我也是回族,哪儿会不执行民委的规定。可是这个木版,太小了。那么多字,实在是写不下。”
这一下,军武听明白了,原来是区民委的干部前来检查民族政策执行情况,对这旅社的招牌挑出了毛病:这旅社的牌子上只写了焉耆县交通旅社,省略了回族自治几个关键字,当然是有问题了。
可是,在当时,人们的民族意识普遍淡漠。军武小时候给三哥写信,收信人地址甚至于写了新疆省的字样。这当然是原则性错误。现在,民委的干部能够纠正此事,说明他们是负责任的。可是在当时,却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小题大做。
“喂,解放军同志,你还没办住宿手续吧?快点办了吧,一会儿再来一辆车,客满就住不下了。”这时,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人提醒了他。军武一看,这人是与自己乘同一辆车来的,就赶紧到了登记处,办理了住宿手续。
这个县可能是以回族居多,军武看到这家旅社的领导、工作人员几乎都戴了圆圆的白帽子,就连姑娘也戴了白帽子,算是回族服饰的体现吧!
戴了白帽子的回族姑娘将军武领到三楼一个大屋子里。这儿有十张床,姑娘看看其它床上都放了东西,就选了一张空的床铺,告诉军武就住这张床。这时,那个戴眼镜的青年人进了屋子,原来他也是住这间屋子。
军武递给他一支烟,两个人说起了门口那个民委干部检查旅社招牌的事儿,戴眼镜的青年人就打开话匣子,讲起了焉耆县的历史:“别小看这个小小的焉耆县,汉朝张骞通西域之前,这儿是西域的焉耆国呢!”
“焉耆国?”军武不太了解这段历史,听到这儿曾经是个小国家,觉得很新鲜。
“是啊,后来,清朝政府前来征讨准譪尔,随军来的大部分是陕甘回族兵丁,还有随军差役及赶车吆驴运输器械、粮袜的陕甘回民,以及随军作生意的回民小商贩。乾隆二十三年,清廷平定准噶尔叛乱后,清政府在‘屯兵戍边’的同时,实行‘移民戍边’方略,自嘉庆至咸丰的60余年中,从陕、甘一带迁至北疆不少民户,这些人中有些以后流落到焉耆。由于这儿的开都河水源充足,河两岸土地肥沃,牧草遍地,牛羊成群,是个适于生存的好地方,人们便定居了下来。以后清政府从临潭、固原地区迁来制船的木匠和船夫,还在这里修了礼拜寺,回族人口逐渐增多。道光二十三年,经喀喇沙尔办事大臣全庆奏请清廷撤回屯兵丁口302人,改招西宁、临夏、固原、平凉一带来此的回民商贩眷属近百户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