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因为将军带的兵实在太多,无法带着拉妮和贺花冲出去,只能是自寻死路。
我们骑马的时候没有受到限制,我和拉妮继续骑一匹,贺花自己骑一匹。周围跟着士兵。
将军跟在我们后面,贺花对他解释自己的使命,解释我和拉妮的使命,但是将军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连吭都不吭一声。
太阳从慢慢升起来,像个巨大的动物,把夜色慢慢吞掉了。长长的一队士兵,就向这个巨大的动物进发,给人一种有去无回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兵营,三个人一起被关在一间铁笼子里。
铁笼就在将军的房间内。他喜欢独自审讯犯人,看他们害怕,看他们求饶,看他们坦白,看他们说谎,看他们绝望。
他的床离铁笼很近。长途跋涉之后,他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于是就缷了盔甲,脱了外衣,躺到床上。然后就往嘴里塞东西吃,不停地咀嚼。
我们三个人坐在地板上歇息,不知这个将军会怎样对待我们。
“我已经和他说了一切,”贺花悄悄对我说,“可他就是不信。这个傻瓜将军,笨蛋将军,真该死!”
将军听到了贺花说话,瞪了她一眼。
“你自己走出去呢,还是被人拉出去?”将军看着我,笑了笑。“你不觉得你在女人和我之间碍事吗?”
他要做缺德的事情,想用笑来掩盖。
“要走我们三人一起走,要留我们三个人就一起留。”我冷冷地说。在一个无赖面前,越是乞求,越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有没有吃的,给我们弄一点,别光自己吃,这哪像个将军的样子!”
“给他们点好吃的!”将军说了一声。
就有一个人从隔壁出来,端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有水果和糕点。红的,绿的,白的,黄的,好象无数只眼,看着我们的悲哀和无奈。
将军就看我们吃。他把我们当成了物品在欣赏,来填补心里的空虚和寂寞。
“多吃一点,我们好有劲逃跑。”拉妮悄悄说。
将军好象睡过去了。
“我要方便!”贺花说。她故意这样喊,看看有没有人能进入这个房间。
但是没人进来。
“叫她方便!”将军突然翻了个身,叫了一声。
于是就有一根长长的竹杆从隔壁的房间伸进我们的铁笼里,竹杆的头很粗,且有点向上弯,供方便用。
“这怎么可能?”贺花叫了起来。
“那就不方便!”将军又喊了一声。
竹杆就被人抽走了。
也就是说在这儿,一切得听人摆布,不听,就得憋着。
“两个女人,哪个先出来?”将军说。“不过,出来之前要脱掉衣服,光着身子。”
“不可能!”贺花叫了起来。
“做事之前要弄清谁是这儿的主人,谁说了算;要弄清自己的性命值多少钱,值不值得抵抗。你们是匈奴的奸细,我可随时杀了你们。——你们肯定说不是,但是我说是就是,任我处置。你们得听我的话。我叫人进来服务下给你们看,你们就会变得聪明了……”
将军拍了拍手。
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进来,给将军按摩。她的手指细长,胳膊有力,在他身上敲敲打打;然后又用嘴巴敲打他的身体,用牙齿,用指甲,凡身上能用得上的东西都用得上。
将军呻吟着,好象抛弃了自我,进入一种无忧无虑,幸福自在的状态。他把生命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放在战场上抵抗刀枪,一部分放在别人身上享受快乐。
他是一个无耻阴暗的将军,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
但是有个人突然闯了进来,跪在将军的床前。
过了一会儿,将军才发话:“说。”
“农民起义军已破劳州城!”来人看着女人的裸体。“我们得快点阻止他们,否则,皇上会怪罪我们的。”
“知道了。”将军说。
来人转脸看了一下铁笼子,对拉妮做了一人下流的手势,才站起来离开了。
“妈的,我说出来一个就出来一个,磨蹭什么?”将军突然发火了,把按摩的人推开。
又有两个人抬着大木盆进来,木盆里盛着温水,开始给将军洗澡。他们用勺子舀水慢慢往躺在床上的将军身上浇,将军闭着眼睛,很享受。
“我出去。可是出去就要被这个畜牲强暴。”贺花对我说,“主人,我是你的人,你说咋办?”
“不要害怕。”我说,“到时我跟你一起出去。”
我已经想好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我就冲向这个恶魔,然后控制他。
“那我开始脱衣服,”贺花说。“我死了都不要紧,希望你二位主人能够逃生。”
她的衣服落地,雪白的身子像无数个太阳,照得房间一片光亮;她胸脯上同时出现两个被暴光的的秘密,比想象中的大得多,给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