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

天空中传来大雁长长的叫声。十次几只大雁在天空中盘旋，然后好象发现了目标，一只接一只地在院子上空抖一下身体，身体上带的东西就脱离开来，落到地面。

有人就拣了这些东西，送到屋子里。

“这是宝石项链，这是黄金烟斗，这是翡翠梳子，这是银制筷子，这是金制酒杯……”单于的女儿一件一件察看大雁送来的东西，数落着给我看。

这些东西堆集在一起，奇光异彩，非常漂亮。

最有趣的是一捆羊皮纸，打开以后，上面画着*姿势，画着山，画着水，画着女人的裸体。白纸接近透明，色彩鲜艳*真，纸上的东西好象真的一样，看一遍有一遍的感受，仿佛画会变化，看一遍就有一遍不同的感觉。

“你是谁？”单于的女儿轻轻问我。

我摇摇头。也许她知道，故意问我。

拉妮睡在床上。她太累了，要是不打扰她，她会一直睡下去。

“一个睡美人当我的伴娘，不错！”单于的女儿笑笑。

“我出去看看……”我惦记着贺花。

“我知道你的心思，”单于的女儿说。“那个姑娘没事。我已经找了一个好男人陪她。”

我一个箭步冲出门：院子已经空了，那些人都进了屋子歇息；贺花不知被人关在哪个房间。

但是，我想看离我最近的一个房间，却怎么也走不动了——并没有人拉住我，前面也没有什么东西阻挡。

我又试了一次，还是走不动。

往后退还可以。

“你为什么不往前走，去找贺花呢？”单于的女儿靠近我。

我猛地往前一冲——身体巨大的惯性把前面碗口粗的棵树都“咔嚓”一声撞断了；再往前走，到下一棵树的时候却又走不动了；我一走，单于的女儿的身体就一晃；我一使劲，她的身体就晃得重一些……

我明白了：我和她的身体被无形的绳索连在一起了。

为了验证一下，我就绕着树走了一圈，然后再移动身体——树就被拉动了，左右摇晃。

“好了，别折腾了，请你再绕树一圈，不过得反方向，你才能走回来。”单于的女儿说。

我只能照办。

等我从树那边退回来，她把我拉回到屋子里。

“你和拉妮有过的，我们也有了。”她看着我，“可是皇帝不许拉妮和你结婚，因为他喜欢拉妮，只想叫拉妮和你分开，不惜花费人力物力要拆散你们。——好了好了，现在皇帝终于达到目的了，我和你将永远连在一起，成为夫妻，男欢女爱，白头到老……”

“不，我不想和你结婚……”我打断她的话。我决不能屈服于她，我要想办法离开她。

她虽然漂亮，虽然有势力，虽然是单于的女儿，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了拉妮，我不能放弃她，不能没有她，不能忘记她。

“我们之间没有建立感情，你才有这个想法，可以理解。”她苦笑了一下，“等我们结婚，一起打江山，我叫你当皇帝，那时，你就会感激我，爱我，离不开我……”

“要是我不和你结婚呢？”我问。

“死！所有的人都要死，包括我！”她狠狠地说。

“你先保证拉妮和贺花的安全，我再考虑和你结婚。”我先退一步。然后再考虑怎样对付她。

“放心好了，要是这两个和你有感情的人出了问题，你肯定会难过的。——我会叫你难过吗？”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以为我终于同意她结婚。

“那你把贺花叫过来我看看。”我说。

于是，她就叫人出去找贺花。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她带到屋子里。还好，没人绑她，也没有人打她，她还自由。

“主人，你没事吧？”贺花慌慌地问。看看我，又看看拉妮，一点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没事。”我说。

“贺花，你觉得我和你男主人配不配？”单于的女儿问贺花，想和她拉一拉近乎。要是她同意她和我的婚事，该有多么好啊。

贺花看着我，眼泪一下子地流出来：只要主人愿意，她有什么可说的？可是，她只能做主人的奴仆了，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体给他了。

突然有人闯进屋子，对单于的女儿说：“姬云，不好，将军的军队离开了农民起义军大本营，又回来了！”

单于的女儿叫姬云。

姬云叫农民起义军来这，叫将军的部队到起义军那里。两者都扑了空。

“这么快？”姬云叫起来。她有点慌张。“——刘刚，你说咋办？我们是打呢，还是撤？”

“我们不举行结婚仪式了？”我故意问。

“我想这就举行。只等爸爸一到，结婚仪式就可以开始了。”

“嘎——嘎——”这时，天上传来鹰的尖叫。

“爸爸就要到了！”姬云高兴地说。

我心里一直在想，这个单于的女儿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