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然停下。

小桌上的麻将“哗”地从桌上掉下来，有一枚落在被子里。我抓在手里，滑滑的，有点温热，摸着凸凹不平的画面，感觉很舒服。

好象有江山抓在我手里。

我以前打过麻将？

不记得。

在手里玩了两下，就觉得身体发胀，好象有什么东西进入身体里，使我兴奋不安。

“将军，围城到了！”有人在马车外高喊。“先头部队已经给您安置好了指挥部，请将军下车入室。”

马车上的人就一个个下车。

将军过来摸到夏芝的手，然后又顺着手摸她的手臂，摸她的肩膀，摸她的胸脯。

“小宝贝，换好衣服，下车到房间里，过会儿皇帝会来。”将军一把扯开夏芝身上的被子，欣赏她的裸体。

也许在将军的眼里，女人美丽的裸体就是一个战场，有高地，有河川，还有平原，在哪儿驻军，在哪儿打仗，在哪儿埋伏，在哪儿演练，他胸有成竹，有战必胜。

夏芝舒展自己的身体，任他观看。

她把自己的身体看成土地，谁有能耐在上面种出金银，就是谁的；她把自己的身体看成甘泉，谁能掘到，就是谁的；她把自己的身体看成财富，谁会买卖，谁就会得到。

将军得到了，神仙得到了，那她尽可能把自己隐秘的地方展现出来，叫人喜欢叫人留恋。

于是她就微笑着，轻轻翻转身体，曲线变幻着，明暗变幻着，角度变幻着，美丽也变幻着。

我用手扯了一下被子，要给她盖上，有点冷，她的身体冻得发青。

但是被子没有扯动，她雪白的身上却多了一些图案——全是麻将牌上的图案，有东西南北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万，有圆饼，有“发”，有“鸡”，等等，乱七八糟，好象画在她身上。

将军愣了。

我也愣了。

我扯被子的手有一枚麻将牌。

我用这只手对着将军的脸划动了一下，将军的脸上就有印上了几十个麻将牌，花花绿绿，叫他成了一个小丑。

“哈哈哈哈……”夏芝被他逗得忍不住大笑。

是麻将具有神力，还是我的手有神力？

我也搞不清楚。

“我脸上也有麻将牌？”将军担心地问夏芝。

“还不快求神把麻将牌取走！”夏芝坐起来，头发垂下来，*垂下来，肚皮垂下来，但是身上的麻将牌的图案没有掉下来。

将军转身下了马车，进入房间，找镜子看到自己画满麻将牌的脸，然后就找香找火要求神。

“神啊，我的脸上没有麻将牌吧？”夏芝悄悄问我。她摸到了我的脸。

我用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摸了一下，她身上的麻将牌就消失了。

她的身体更白更亮，肉体好象透明，能看到黑色的血管。血管浓密交错，构成一副神秘的图案。

我用手抚摸她身上的血管，她的血管就跳动，好象琴弦。

“啊！啊！啊！”夏芝快乐地叫着。

血管的跳动，弹奏着她内心的快乐，她泪流满面，兴奋无比。

“抚摸我！”她叫着。

我却把手从她身上移开。

我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总是以为二皇在做怪。

“你手里有一张麻将牌！”夏芝看不到我的身体，但是却能看到我手里的牌。

于是她找出一张扑克牌给我，想看一下扑克牌在我手里有什么奇迹发生。

我放下麻将牌，握住扑克牌在她身上划了一下，她身上就印满了各式各样的扑克牌，红的黑的，大的小的，好象穿上了一件漂亮的化衣服。

我用另一只用在她身上划了一下，她身上的图案就消失了。

于是她的神情就变得更兴奋，更舒畅。

“这图案带走了我的烦恼和劳累！”她惊呼。

我默不作声。

这神秘的动作是怎么产生的？我不清楚。我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也许这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谁知道呢。

远处传来喝报声“皇上驾到！”

将军撞开门，跪在门前。

夏芝却突然抱住我：“我们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我的身体没有动。因为皇帝没有进屋。我从马车蓬的缝隙看到了皇帝，他没有穿黄色的龙袍，穿着军服，却显得矮小瘦弱，普普通通。

“李将军，我们就到马车上谈吧！”皇帝邀李将军上马车。

夏芝慌慌张张躺下来，用被子蒙住脸。

皇帝爬上了马车：“被子里藏着人？”

李将军也爬上了马车。他脸上有麻将牌。他没有办法洗去。

“有个漂亮的女人。要是皇上喜欢，我就献给皇上！”

“叫我看看她长得如何！”

于是将军就过来拉夏芝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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