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开门。

门旁边就是石缝，那只猴子就呆在里边。

“打开门！”我喊了一声。

它没有动。

我不想理它。转身看看能不能找到开门的机关。但是猴子却突然对我挥起了刀子。

我身子一歪，叫刀子插进我的身体和胳膊之间，我就用胳膊把刀子夹住，猴子用力过猛，连爪子都插进了胳膊里。

我用另一只胳膊对着他的头击了一下。

“哎哟！”明显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岁数不大，是个孩子。

“谁叫你当成猴子的？”我一松胳膊，接着把他一推，他差点倒进陷阱里，吓得在一边发抖。

“是公主。”孩子回答。

他穿着猴子服。

“在这儿，像你这样大的孩子有多少，都装成猴子吗？”我把他拉回到石缝里。

“几十个。”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想家？”

“没有家。”

“这里的孩子都没有家？”

“都没有。”

公主还真行，专门找那些没有家的孩子到这地方来，能住得下，不想走。

“把门打开。”

少年拉了一下石缝中的一根小绳子，石门就开了。

这儿是山的另一面，一个老人正在一边砍柴。他看到我，愣住了，刀就举在空中落不下来。

“老爷爷……”我不解地问他，“你病了？”

“你是谁？”他慢慢放下手中的刀。“这儿不要外人来……来者都要杀头的。”

“你不是外人吗？”原来这儿有很多的秘密。

“不是。我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了。”

“不，和我女人。”

“专门干活。”

“是。”

“谁叫你来的？”

“李将军。”

“李将军不在了。”

“还有公主。我为公主服务。”

“为什么看到我很吃惊？”

“我以为你是李将军。过去只有李将军来过这儿。我以为李将军变得年轻了，漂亮了……走吧，到我家喝点水？”

我怕连累他，只是笑笑。

“老爷爷……”

“叫我爷爷？你多大？”

我不记得，也不知自己多大。

“二十几吧……”

“我也只四十多……是我不愿意刮胡子……是呆在这地方太寂寞了……”

是啊，老呆在一个地方，束缚了思想和快乐，人容易老。

“大哥……”我改了口，“从哪儿下山？”

“山下有毒蛇，你必须走山洞。那里的毒蛇是人放养的，喂活食，很凶，见人必攻之。”他扔了一块木棍给我。“你真的要下山？”

“我走了。”我不想耽误他。但愿我没有给他带来麻烦。

一只大猴子站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看到我，“嗷嗷”叫着，直奔我过来。

一看就知道是人装的，猴子没有这么大，手臂没有这么短，步子没有这么慢。

我不理他。

他就从后面靠近，猛扑上来。

我也没有转身，突然把棍子往后捅了一下，只听“嗷”的一声，这家伙就捂着肚着倒下去。

这时，一大群猴子就涌上来。

全是人装的。

我不想伤害这么多人。

就把棍子插到地上，一下子掘起一些泥土，“哗”的一声，泥土就像子弹飞向他们，他们有的捂着头，有的捂着脸。

我继续往山下走。

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挂在一棵树上，颜色跟树枝一样。见我走过，就像鞭子一样扫过来。

我对准他的口把棍子捅出去，蛇的身子一下子就变粗了，像一根木棍了，一动不动。

另一条蛇躲在一堆草丛后，我拣起一块石头，猛地砸过去，它就一动不动了。

我看到了山下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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