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员外，”我真的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先拖一下再说。总之，就是不想叫他失望和难过。

“什么对起对不起的！”陈员外不高兴了，“我说明天结婚就明天结婚，天塌不下来。——你已经结婚了？”

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口气顿时软下来。

“这个……”我真的难以解释。我的情况复杂，我的真实情况我都不清楚。还有拉妮和贺花被埋在地里。绝对不要再接触女人，爱女人，给自己找麻烦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陈员外说，“看你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我的女儿没说的，要漂亮很漂亮，要聪明很聪明，要手艺有手艺，要能干很能干。你要是有老婆了，她可以给你做二房……”

管家跳过来：“你还不快点答应！陈员外家大业大，财富可跟皇帝比高低，他的女儿俊得像神仙，不是百里挑一，是万里挑一！”

他轻轻动了我的脖子一下，我就跪下了。

他这是什么功夫？

“好！好！”陈员外见我跪下，以为我答应了，高兴得很。

积财容易，守财难。生儿容易，结婚难。如今，她的宝贝女儿已经有了主儿，而且是个发主儿，这让他兴奋。相比之下，他的性命还算什么？舍去自己的性命能得一个人才，这让他欣慰。

“别守着我，快去安排，准备请柬，杀牛宰羊，派人告诉皇上……”陈员外吩咐。

看来，他和皇上有亲戚。

“叫小桃儿到我这儿来！”陈员外又喊。

管家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小声对我说：“小桃儿就是员外的女儿，你见她一定会满意的。”

陈员外就闭上眼睛，等待女儿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女人就过来了，她直奔陈员外的床前，伏在他胸前，眼泪缓缓淌出来。

“你听说了？”陈员外小声问。

女人点点头。

看样子，她就是小桃儿了。

“我找了个状元。”陈员外笑笑。

“是你封的。”小桃儿也笑了。

“他真会成为一个状元。”

“他是哪里人？”

“快点，状元。你是哪里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问你。我以为你是哪里人不重要。你的家境如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品质，你的为人。”陈员外看着我。

我又不用回答我是哪里人了。

我是哪里人？我说我是北方人，还是南方人？

我说我叫什么？叫刘刚，还是叫别的？

说谎真难。

桃儿转过脸来，和我的目光相遇，但是觉得她并不算好看，却觉得好象和她曾相识过，交流过，她的笑容好象一座桥，把我带到她面前，欣赏她的风景，问候她的情况。

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一个乐观的女人。

一个平易近人的女人。

一个容易得到满足的女人。

一个喜欢听故事的女人。

一个爱笑的女人……

虽然什么也不说，我却猜测着。

“哒哒哒哒……”外面响起了马蹄声。

“县老爷到！”有人高喊。

桃儿起身从后门离去。

管家小声对我说：“县官看中了桃儿……但是陈老爷不答应……”

正说着，县官就进了屋子。

他跪在陈员外跟前：“陈老爷，我的人正在看尸体，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没有照顾好您。”

做官的都这样讲话，出了大事，就用空话来套话来应付。

“哦……”陈员外不太喜欢他。

“陈老爷，上报皇上的报告中要写上是我的人捉到了窃贼……”县官提出了要求。

“随便。”陈员外不高兴。

我也不解：“你是县官，怎么带头说假话呢？”

“你是谁？”县官跳起来。

他跪在陈员外跟前，是陈员外的势力大；但是这里除了陈员外，他却不在乎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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