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狗叫得越来越凶,而身上的毛快要脱尽了,毛球也越来越大。
这狗搞什么名堂?
“快走!”主持推了我一把。“这儿有危险!”
但是,还没等我做出反应,那地上毛球就“呯”的一声爆炸了,狗毛聚在一起像把宝剑一样,直刺我的脑袋。
我的头一歪,让过“宝剑”,但是“宝剑”却在空中急停,接着突然散开,无数只毛就像无数枚针一样,向我刺来。
我的头发也在瞬间散开,根根旋转摇动,把刺向我的狗毛拨开,狗毛就纷纷地掉落到地上,然后又聚在一起,成为一个新的狗毛球。
“好!”吴东叫了一声。“你真的很有能耐!”
主持看不下去:“好就放了人家!你虽然是一怪,但是就凭自己的本事和人家一对一干,找来一只狗抖一下毛算得了什么?”
“只有狗才听他的!”桃儿嘲讽吴东。
“哼哼!”吴东瞧了我一眼:“我是一怪,怪就怪在叫什么什么就听我的!——主持,给我上前打你所谓的神两下子!”
主持一愣,但是马上就上前来,要找我的脸。但是我一跳便躲开来。
显然,这不是主持愿意做的事情,也不是吴东说说就行的,——吴东可以指挥主持的神经!这真是个可怕的事实。
“看到了吗?”吴东冷笑着。“你马上也能听我的了!”
“为什么?”我当然惊讶了,急忙问他。
“因为你的身上中了一种虱子,这种虱子只听我的,是我饲养的。——我怪吧?”吴东得意地说。
“啊?”桃儿急忙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吴东所说的虱子。
主持愣愣的,脸白一阵,红一阵,他身上已经有了这种虱子了。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脖子上有点肿疼,也许就是那种虱子在咬我。
“你够狠毒的!”我在警告吴东,他的罪过不少!
“不不,是你狠毒!”他洋洋得意,“因为你的出现,这儿才发生了很大变化,先是有人来盗银子,后来我们的神被杀,现在你又要拐走祠庙的主持。坐地下突然冒出个神,来拐骗皇后。——不杀了你,生活平静不了,不杀了你,我不得安宁!”
“我身上有虱子了!”我故意装着害怕的样子喊。
“哈哈哈……”吴东笑着,“我们见第一次面的时候,我就往你身上放了一种药。这种药早已渗进你的皮肤里,等着虱子的到来。虱子见了这种药,就会吸引掉药物,变大变长,会钻进你的心脏,吃光你的心脏,你会死得很惨!——现在你求饶吧!快点求饶吧!说不定我可怜你,叫你死得舒服一点……”
“有这么严重?”我装得更难受的样子。
其实我只是感觉到脖子有点难受。我之所以要装,就是想了解更多的情况。
我顺手从房子的墙壁上弄下一块石片,在手里玩着。
“是陈员外叫你杀死我的?”我问。
“我有杀人特权,是皇上给我的!我想杀了谁,就杀了谁!”
“皇上什么时候给你这个权利的?”
“很早很早。皇上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欢上我了……”
“你没有在皇上身上撒药吧?”
“闭嘴!你死到临头,还要污辱我,不想叫自己痛快地死吧?”
“你的心已经死了。我倒不在乎我怎样死。你有能耐,就叫我早点死吧!”
我看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条没有毛的狗。
“好吧,这是你的选择!”他不耐烦了。
正当他伸手要唤狗的时候,我突然把手里的石片郑向狗,“扑”的一声,狗的脑袋就开了一朵“血花”,石片已经扎进了它的脑袋里,它一下子就倒下了。
“疯儿!疯儿!”吴东心痛地叫着。“疯儿,爆!爆呀!”
吴东说的这个“爆”,肯定是叫我发病。也许狗控制着我身上的虱子。如今狗死了,无人能把我身上的虱子命令了。我现在安全了。
“你会给疯儿偿命的!”吴东恶狠狠地嚷。
他对着狗的嘴亲吻了一下,狗就站起来,眼睛无神,四腿无力。
“呯”的一声,狗的身体突然四分五裂,但它的内脏朝我飞过来——带着一团血液。
也许沾上狗的血,就能激活我身体里的虱子而要我的命。
我的头发就转动起来,像风扇,把飞过来的内脏和血液挡住,一些就落回到吴东身上,把他弄得浑身上血。
“还有什么招?”现在我和他转变了一个角色,好象他成一个受害者。
“我是怪,有的是招数。”吴东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他不断学着狗的声音大叫着。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外面来了一大群狗。
桃儿对我挥了一下手——她扔过了一包钢针。
我把钢针放到了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