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是我的男人该死,我服了!”女人叫道。“我服了,你成了我的客人!”
她走过来,伸手推着我,把我推到棚子里,又拉到炕上。
这时,我才发现隔壁正有两个孩子在那里玩,都伏着身子,正在用石子垒房子呢,垒着垒着,石子高了,房子一下子就塌了。挺有意思。也许我小时候也玩过这样的游戏。长大了以后,生活也像垒石子吧,有的成功了,而有的塌了……或许再被自己垒的石头砸着了,或许重新开始……
“吃饭吃饭吃饭!”女人叫着。“我叫绳子女人,你叫什么?”女人问我。
“你叫他神就得了!”主持在一边喊。
“不不不……”我反对。我应该给自己起个名字了。“我叫拉刚!”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个名字。
竟然是和拉妮是一个姓了。
这不太好吧可是既然说出来了,又不能改。
“拉刚……拉刚……还不如叫大刚呢!”绳子女人说。“就叫你大刚吧!”
我急忙说:“也行。”
于是我们就准备吃饭。
自来水在棚子外面,从石缝中流出来,然后就用木头引到水槽里,用起来很方便。我过来洗了手。
当绳子女人一揭开木头锅盖,蒸气和着肉香腾空而起,好象水一样浸到人的身体里,感觉很舒服。
坐在炕上,吃着野味,孩子在地上手里拿着肉,跑来跑去,家的感觉真好。
主持一开始说不饿,但是数他能吃,也不说话,狼吞虎咽,连骨头也吃进肚子里了。
绳子女人不断地和我说话,介绍这儿的情况,自己的身世;问我的情况——我什么都不记得,她很是失望。
天黑下来,绳子女人点上油灯——动物的脂肪做的,油灯就像一只动物,在不停地跳动着。
她拿出一些薄薄的木片,上面画着一些图案,教我们玩游戏。几个人坐在一起玩玩,这情趣也不错啊,真是一种享受。不见刀枪,不用争斗,就是想得到好牌。不知不觉就玩了十几次。
“累了累了不玩了!”绳子女人说。
但是我看她一点也不累,好象要做什么事情。
这时棚子外吵吵嚷嚷的——来了很多的人。
“桃儿!”吴东带人来了。
桃儿一直坐在我身边,听到吴东的声音,吓得躲在我身后。她没有吃多少肉,却心甘情愿陪在我身边。
姗姗跳下炕对桃儿说:“你怎么了,好象要上战场似的……”然后又对走进棚子的吴东说:“你来晚了,我们把肉都吃了。”
姗姗和吴东很熟悉。
吴东看桃儿在就说:“是陈员外叫我来找桃儿回家的。”他看看我:“大哥,你没事吧?”
现在的吴东还是原来那幅面孔,不是怪,——不不,他是伪装的,还是隐藏的?
不知道。
我点点头。
“桃儿,回家吧!”吴东焦急地说,“你再不走,陈员外会亲自来找你,——离这儿又不远。再说,大哥他就在这儿,你回去跟父亲打个招呼,再回来玩也不迟。”
听吴东这么说,桃儿就从炕上站起来对我说:“我去去就来,等我啊!”
她真像一个小姑娘。
她下了炕,还悄悄对我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吴东带着桃儿离去。
他没有叫我回去,陈员外没有吩咐他吧。这么说来,陈员外已经放弃了我。当初他请我来,现在又任我自由离去。
这样很好,我不再给人家带来麻烦,人家也不用提防我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炕上只剩下我和主持两人。孩子到隔壁睡去了。
一阵风竟然把油灯吹灭了,屋子里漆黑一团,但是我却能看到物体的轮廓。人只要练功就有用处。我想到师傅,他现在光顾跟皇后快乐了,任我自由。
我下了炕,想到厕所方便一下。
星星依旧亮晶晶的,无数的村被夜连在一起,好象海浪,起起伏伏。山里的潮气很大,水汽浸着人的脸。虫子鸣叫着,好象是夜的呻吟。一切都是那么神秘,叫人遐想。
可是我看到绳子女人站在棚子外的那棵槐树下。我走近了一点,她看不到我。这时从小道上来一个人,好象知道绳子女人在那等着,一下子就把绳子女人抱在怀里。
我躲在一边。
“猴子呢?”来人是个男的,年龄不过十七八岁。
“死了!”绳子女人说。
少年说:“你可真会开玩笑。”
绳子女人说:“真死了……”
“给我亲亲吧,姐姐,我一直想……”少年拿出自己的命根。
绳子女人就蹲下来,头在少年的腹部,身体就晃动着。
“啊……啊……”少年轻轻地呻吟着。
绳子女人突然停止了晃动:“这次少给你一点钱,回去对你爸爸说,猴子死了